血型一样,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他还有个双胞胎兄弟,难道你不觉得我和晓北长的有点相吗?”
“仔细看,你们是挺像的,反而跟我不太像。”
像你就奇怪了,一看就像父子,不像兄弟。
坐在一旁的迟越臣听着他们平静的对话,是不是太平淡了点。
你们怎么能这么快就接受对方的身份,让我这个相看戏的情何以堪,邵驰你的霸气责问呢,黎晓函你应该有的愤怒抗衡呢?
怎么都没有!
大概只有中二病,还有脑子不清晰的人都会大喊大叫吧。
黎晓函与邵驰之间还是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邵驰不了解黎晓函的母亲,而黎晓函也不了解邵驰的父亲,在日后,他们还将继续沟通。
话只起了个头,晓北就已经醒来了。
小家伙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哥哥,急地直喊:“哥哥。”
他们正好处在平和的谈话氛围中,晓北一叫人,黎晓函就听见了。
“在这儿呢。”他走上前,“是想去嘘嘘了吧?”不然不会醒的这么快。
晓北伸手要他抱,粘人的紧。
带上晓北去了洗手间,留邵驰和迟越臣两人在外面。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小楠不是你儿子。”迟越臣话里多有埋怨好友的意思,“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不告诉你们是对你们好,知道小楠跟我们是平辈,你好受?”邵驰说道。
“……”迟越臣无言。
“现在还多了个平辈的晓北。”邵驰陈述事实。
“可是被人叫哥哥反而比叫叔叔好啊,至少显得我年轻。”迟越臣说道。
“以后多准备几份礼物和红包吧。”邵驰说道。
“你就这么肯定晓北的身份,就这样接受了?”迟越臣说道,他是不能理解邵驰的接受能力。
面对好友的疑问,邵驰轻笑。
“大概是他们双胞胎之间的反应,并不是我接受了,而是小楠从各个方面告诉我的,他们确实是兄弟,无论他们见不见面,这个联系割都割不断。就拿此次晓北生病来说吧,小楠在家里也非常不好受,每天精神状态都不好,睡不好吃的也少,我和医生一直没找到原因,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有些东西冥冥中就注定的,我想我晓函也是这样。”
“后面那句你可以放在肚子里。”迟越臣翻了翻白眼。
“反正现在我很相信缘分。”高兴,非常高兴,以后就再不用找各种借口见晓函了,小楠和晓北就是他的弱点,抓住这个弱点难道还抓不住晓函吗?
唔,这个时候还是将关键放在晓北身上,一切就会手到擒来。
黎晓函带着晓北回来了。
邵驰朝迟越臣使了个眼色:“走吧,我们先送他们回去。”
“行。”迟越臣应道,说起来他还是黎晓函的老师,但是现在怎么像是一个专职给学生开车的呢,都怪邵驰,作为老师的他现在一点形象都没有,明明他身上还有教授头衔。
黎晓函没有意见,现在晓北急需回家里休息,在外面还是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第一次的短兵相接并没有过分的冲突,而是解决了他们两人最在意的问题。
还是有重重疑问,但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因为该纠结小楠晓北身份问题的应该是邵驰的父亲和黎晓函的母亲,而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将双胞胎抚养成人。
将黎晓函和晓北送到门口,邵驰没有要求送他们回家,他知道那样会令黎晓函不舒服,看的出来他非常非常重视晓北,作为同样重视小楠的邵驰,他很理解对方的心理,所以他并没有提出日后对晓北病情的恢复计划和两兄弟是否该一起成长。
只要提出来,邵驰和黎晓函肯定会就此起争执,他不希望与黎晓函有争执,破坏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关系。
“六一儿童节那天,家里会给小楠开一次小聚会,带晓北来好吗?兄弟俩大概很早就相见面了,我想他们需要一个见面的机会。”邵驰说道,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攻击性。
黎晓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会带晓北过去的。”
邵驰轻轻握握晓北软软的小手,与他道别:“晓北,六一儿童节见。”
向来不喜陌生的人晓北居然没有排斥邵驰的靠近,大概就是血缘的力量。
邵驰前些天见了晓北回来之后就告诉小楠,六一儿童节那天弟弟要到家里来过节,要给弟弟准备小礼物。
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小楠表现的比平时都要激动,每天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不是在邵驰的床上滚来滚去,就是在邵驰身上爬上爬下,邵驰想看看书都不成,最后只好放大招。
“再不睡觉,就不让你见弟弟了啊。”
“那我睡觉。”邵楠只好乖乖在床上躺好。
不过不到五分钟,他又开始滚来滚去……
邵驰:“……”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我多嘴什么。
在陪邵楠兴奋的过程中,邵驰也没闲着,悄悄托人找国内最权威的自闭症儿童的专家,向他们了解自闭症儿童和治疗方案,与此同时,又派人详细的打听黎晓函的生活状况。
当黎晓函和晓北的所有生活细节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心疼不已,当即就想补偿他一些什么,心特别焦急。
晓北不再粘人后,黎晓函还是回到公司上班。
一到公司就被邵驰喊进办公室,刚推门就被某人猛然拉进办公室。
还没反应过来,黎晓函的双唇就被堵上,邵驰的炽热而猛烈的唇轰然向他侵袭而来。
熟悉而自然的接吻,黎晓函并没有拒绝,而这样的接吻使他感受到了踏实,这样的邵驰才是他认识的,那天冷静聊天的人仿佛不像是他。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他是中一种名为“邵驰”的毒吗?
好烦啊。
一吻结束,尝到了滋味,邵驰抱紧黎晓函,贴着他的耳边说道:“想你了。”
黎晓函下巴搭在他的肩头上,顺了顺他的背,他一向不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