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刻,过期不候!”
闲云居门中当日开门的那个小丫鬟立在门边,说完这话就敛手退往一边,不复再言。
有那来此地较早的,不免占了些便宜,当即有四五位昂然而入,瞧那气势,似乎也不下于金明池唱名。西门庆叮嘱了时迁一声,让其先找地方厮磨时间,自己也挤过人群,抬脚就往里面行去。
“这人是谁?以前似乎从未见过?”
汴梁城虽大,可能够入闲云居的,莫不是才情高傲之辈,前面那几位当先而入的,莫不是在东京颇有名望的词人,唯西门庆里外。
不过众人也只是私下里议论了几声,随后还是将精神放在应题上面。
西门庆也未料到崔念奴竟以自己所留《木兰词》的起首两句为试,不用想,今日之魁首定然是要落到自己头上。想那崔念奴舞技冠绝东京,今日倒是有机会能一窥真相,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舞蹈会有怎样的风姿?
闲云居的前院大厅纵横也不过四五丈,错落着几张方桌,进门之人随意选位置安坐,最终今夜能够成为堂上客的,连同西门庆在内也仅有九人。
少顷,崔念奴在一位贴身侍女的陪同下现身,同众人见礼过后径自去了一旁的琴台。
一曲琴音毕,在座诸人无不听得目弛神摇,也唯有西门庆一人,脸上颇有几分不耐,实在是这种柔美的音乐风格对于心性较为浮躁现代人而言,缺了几分吸引。不过见得周围人这般欣赏,西门庆也只能耐着性子,佯装一二。
在一片善颂声中,崔念奴巧笑嫣然在众人间往来应对,虽仅一盏清茶,却让这些自谓风/流才子如品仙茗一般,悠乐其中。
崔念奴这般崖岸自高的做派,加上其出众别致的姿容,对于这个时代的文人士大夫,的确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只不过对于西门庆来说,见多了后世所谓的“包装”和眼球经济,哪能不清楚其中门道,这会儿也只当做看戏一般。
厅内其他人或许不会注意到西门庆,可今日崔念奴的注意力却大都集中在他身上,对于如此表现,倒很是好奇。在这样的场合,这个逐臭之辈不但没有半分不自然,瞧那眼神,更像是站在高处俯视一般,嘴角轻吟的笑意中竟还带着几分不屑。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应酬了一番后,崔念奴就公布了今日的夺魁之作。当那首《木兰词》全篇真正展现在众人眼前时,刚刚还颇有几分热闹的客厅中寂静一片。
能够进得闲云居的文士哪个没有几分傲气,可面对如此千古绝唱,哪一个还有争胜之心。这一瞬间,这篇《木兰词》似乎已经夺了此间主人的风采,引得众人纷纷四顾,想要一窥词人的真面目。
“不用三日,公子的才名就将名动汴梁乃至整个大宋!”
闲云居的后院小楼中,面对尤有怨念的崔行首,西门庆一脸苦笑,最终只能从衣袖中递上一本薄薄的簿子,封面上署着“桃花扇”三字。
小丫头,就不信砸不晕你!对付你这样的文青女,爷的手段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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