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念奴穿戴齐整后,红着一张小萝莉的精致脸蛋匆匆而去,却是引得西门庆摇头苦笑。
此处书房平日里既是张贞娘盘账的地方,亦是其小憩之所,因此里面备了一张雕花紫檀木榻。
今日崔念奴却是早早来这西门酒楼寻张贞娘,过了晌午后,一时有些犯困,就在这榻上稍事休息了一会儿。没曾想却是被西门庆给撞个正着,那般衣衫凌乱、睡意朦胧的娇憨女儿态亦是落在其眼中。更且之前女儿家的闺中私语,真不知有多少被人窥听了去,心下既羞且恼,若不是两人先前因着两首妙词和一本《桃花扇》关系非浅,换作其他男子,只怕定要被这崔行首认做浮浪子弟,以后拒之千里之外。
“怎么,大官人舍不得?”
见着西门庆一脸悻悻然的模样,一旁刚刚清了一本账册的张贞娘佯作醋意的嗤笑了一句。
“都是你惹的祸事!啪!”
对于眼前这风韵撩人的张贞娘,西门庆却是毫不客气,一挥手在那丰腴挺翘的臀肉上狠拍了一下,结果却惹的后者媚眼如丝,柔滑双臂攀上西门庆的脖颈,呵气如兰道:“妾身知错了,但请大官人责罚。”
“小妖精!”
西门庆轻斥一声,顺势将其推倒在面前的书桌上,一掀襦裙下摆,挥掌直下,一阵噼啪乱响,却是打的扎扎实实,就仿佛教训不听话的孩童一般。
“大官人可是瞧上奴家的姐妹了,要不哪天奴家寻个由头将她诓来,且让大官人取了她的身子!”
书房中一番折腾后,两人相拥侧躺在紫檀木榻上,张贞娘嘴角轻吟着几分笑意,很是顺服的伏在西门庆怀中,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猫,完全没了刚才那般疯劲。
“人家当你是闺中密友,你倒是想着算计于她,若被她知晓,岂不寒心!”
对于崔念奴,西门庆更多的是欣赏其独立自主的行事原则,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这般特立独行的女子诚为罕见。
见西门庆不接这话,张贞娘心里暗自叹息。倒不是她真的想算计崔念奴,只因先后经了林冲和太尉府那些不堪往事,近段时日又操持西门酒楼,不提在男女情事上的那等病态心理,仅就对这世道人心的了解,实在是深刻许多,也现实了许多。
崔念奴同张贞娘相交也不过半个月罢了,可两人的关系却甚是亲密,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对于崔念奴眼下的处境,张贞娘心如明镜一般。
别看现在崔念奴顶着东京行首的名声,崖岸自高。可这汴梁城中,这一行的女子数以万计,其间又哪里少的了出色人物。以她如今双十年华,再如何经营,怕也不过再有一两年风光。一旦褪去行首光环,没了众多文人士子的追捧,到时候定有权势人物会出手将其收为禁脔玩物,至于她本人的意愿,自然是顾不得的。
想那齐名的李师师,瞧着地位尊崇,即便是相近的内相梁师成,对她也是巴结逢迎,可一旦禁中那位官家恩宠衰了,只怕下场更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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