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怎知我在此处?”钱串子拉着段三坐下,为他斟了酒,“呵呵,算了怎么找来的无甚关系,最要紧的是咱们兄弟多年后难得重聚合该好好喝上几杯才是。”
段三就势随着他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仰头饮尽。之前想好的那些说辞似乎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用了,段三只能重新琢磨该如何打开话题。
钱串子又给他倒了酒,段三还是仰头喝了,嘴上没说话,可看他眼神闪烁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于是钱串子笑着问道,“三哥可是有什么话要与兄弟说?”
“这……”段三握着酒杯却不敢看钱串子。
钱串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三哥果然还是当初那实诚的性子!你的表情已经把你彻底出卖了,还是别憋着了,但说无妨!兄弟我这些年在京城混得虽然比不上三哥当年在西南,可是只要三哥你开口,兄弟能做到的绝无二话,就是做不到也要尽可能的帮衬一二。咱们兄弟之间三哥还需躲躲闪闪的不好开口吗?”
段三索性将酒杯放下,抬眼盯着钱串子,“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段三再推脱就显得娘们了。好,今日我只向你打听个人,你若是不想说大可以不说只是不要想着糊弄哥哥我。”
“什么人?”钱串子不以为意。段三当年的救命之恩他这些年一直深感于怀,不仅于此段三此人为人坦荡,行事光明磊落,他打心眼里对段三是恨敬重的。今日难得与段三重逢,还是段三亲自来找自己,他眼里的高兴可是真真的发自内心。此刻他想着段三就是同他要半数身家他都舍得,甚至愿意将自己打拼下来的这点基业与段三共享,只要段三看的上他,愿意同他一起在京城扎根。可人家段三居然只问他打听个人,这多少让钱串子有些失望。
“一个叫玲珑的女人,姓刘。”段三的眼睛一刻不离开钱串子,他要确定自己得到的答案完全是真的。
“玲珑?怎么会是她?三哥认识这个玲珑?”钱串子满腹狐疑的看向段三。
“实话告诉你好了,我是打听好了才来找你的。据我所知你一直在借钱给玲珑,目标就是尚书府王家对不对?我的一个朋友不希望玲珑成功。”段三果真开诚布公什么都说了,以实话换实话这样才公平。
“原来如此……三哥的这位朋友看来不简单啊!居然能查到我这里,我借给玲珑钱可是做的很隐秘呢……不知三哥这位朋友什么来路?按理说三哥亲自上门了我该给三哥这个面子,可我与那玲珑已经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了,眼看着付出那么多回报马上就可以得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若是毁约,日后在这条道上怕是不好做了。三哥体谅,还有几十个兄弟跟着我混饭吃呢。”钱串子挑挑眉,心里开始谋划。
还以为可以多段三这样一个助手,没想到已经有人在自己前面将段三收了。那么这件事他可就要算算清楚了,毕竟玲珑这件事上他也算是费心费力又贴钱的忙活了几个月了,总不能因为段三一句话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若是段三日后跟自己一起混倒也罢了,算是给段三的见面礼了,可段三明显是有主的,而且这个主子有本事将这件事查到自己这儿来,又能指挥段三这样的高手过来试探,可见也是个不简单的。他再怎样也不能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就将这个人情卖了出去。
“玲珑许了你什么条件?若是我这位朋友可以给你更多呢?”段三再笨也猜得出来钱串子这是想试探席翠的身份。
“盗亦有道这样的道理三哥你怎么……?”钱串子转刘哲一双小眼睛,闪烁出算计的光芒,并非他不顾与段三多年的交情,而是这么多年混迹在江湖之中,这样的行为已经成为一种他赖以生存的习惯。“规矩就是规矩,交情再好也不能坏了规矩。三哥,这件事咱们要不就说到这里吧,你我兄弟多年未见,莫要因为这些旁人的事坏了咱们的心情!来……”他说着提起酒壶就要倒酒。
清澈的酒水从精巧的白瓷壶嘴缓缓流出,发出汩汩的声音,忽然钱串子的手抖了一抖,琉璃般的水线刹那间偏向一边,钱串子噔得放下酒壶,抄手捡起地上的大刀,对着段三的脸色阴冷了几分,皮笑肉不笑道,“没想到多年不见,三哥行事手段变了不少,如今居然带着帮手一起会兄弟了!”
段三往窗外看了看,知道欢欢被发现了,无奈的摇头道,“欢欢,你还是现身吧。”话音刚落,窗户哐当一声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噌的一声出现在两人面前。
欢欢没有看段三,尽管她知道段三一定不高兴自己这样打断两个人的谈话,可是她必须站出来了,段三一直在被钱串子牵着走,这样下去他们的谈话将毫无意义。搞不好段三还会被钱串子白白套出许多消息出去。
见出来的是个女的,钱串子放松了不少,握在手里的刀也松番的转了转,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在段三与欢欢之间来换打转,不怀好意的笑着,“三哥,这位姑娘是……?”
“我是谁不重要,打断你们是因为我有话相告。”欢欢很不喜欢钱串子那样的眼神,被那样的眼睛盯着她不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哦?姑娘原来不是跟着三哥来的,而是专程来找我的么?如此说来钱某真的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在确定欢欢没带任何武器之后,钱串子才彻底放下心来,收起大刀,笑着走过来,“要不我叫人重新布置一桌酒席上来,姑娘您有什么话坐下来咱们慢慢道来。”
“不用了,我的话不多,说完我就走。”面对贴上来的钱串子欢欢本能的握紧了拳头想砸上去,好在段三在旁边拉了拉,她这才往后面退了一步,挨着段三半边身子。
钱串子看出了两人的互动,便没再自讨没趣,干笑了两声径自坐下,“姑娘既如此爽快,钱某自然不会强人所难。有什么话,姑娘现在可以说了。”
“钱老板可是打算坚守与玲珑之间的约定,继续帮她,以期她日后成事之时分一杯羹给你吗?若真如此钱老板未免太天真了些。没错,您的赌运一直不错,可但凭运气与技巧的赌博的输赢最后还要看庄家的品性,更何况如今这个局?就算您真的押对了宝,玲珑真的赢了,可您知道玲珑是个怎样的女人?您怎么就能断定,成事之后的玲珑只会姑娘你的提拔之恩不会记得你之前的刁难与欺凌?”钱串子眼角挑了挑,欢欢知道他已经动摇了,便含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接着说道,“玲珑的本事你已经见识到了,不需要咱们再说什么了。有这样的野心和城府的女人一旦有了王家那样的后台还会怕你这样的人吗?别忘了,她还有个如日中天的哥哥呢!有这两个靠山,玲珑还会心甘情愿的受制于你吗?换了我都不行更何况是玲珑?我再告诉你玲珑是个怎样的女人!她在王家出生,自幼在王家长大,王家原先的当家主母刘氏是她嫡亲的姑母,自小待她如同亲生,她在王家虽然只是客居可王家上下从来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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