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何明宇放轻了脚步,低声说:“我们停下开始打电话到那女生过来,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
顾恩泽虽然不知道几分钟是什么,但他立刻领会何明宇的意思,“那怪物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她为何要回头找我们?”
何明宇收起手机,唯一的光源没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仿佛邪恶的力量凝聚在他们的周围,压得人窒息。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像雨夜中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互相挤靠着寻求温暖。何明宇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在顾恩泽的耳边说:“她说怪物要六个人,少了一个。她担心我们两个没跟上,半路跑了。”
顾恩泽点头,毕竟他之前强烈反对进这个通道,并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想撤退。
人们常说性格决定命运,如果戴淑静不以己度人地觉得何明宇他们会弃朋友而走,她其实根本不必回来找他们,总会等到他们落坑。而被识破了谎言的她此时束缚在黑暗的通道中回顾她做过的种种行为,不知会否后悔。
“为何是六个不是七个八个十个......”顾恩泽边思索边说道,“不管那怪物要六个人何用,我猜测人数不足它应该还未对他们下手。”
何明宇长吐一口气道:“嗯,吴世文他们应该还活着。我们先摸过去看看情况再想办法。”
两人贴着土壁走,只觉得壁上的泥土越来越潮湿,时不时的拐弯,却依然还是一样的黑,一样的没有一丝生气。
“再往前我们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了。”何明宇说着拉起顾恩泽的手,在他手心画了几个字,“活在黑暗里的生物,听力怕是会特别发达。”
顾恩泽等他写完,也在他掌心画了个“好”字。
下行的坡度越来越大,两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前进,通道越走越开阔。两人刚拐过一个弯,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亮光,两人不约而同地退回弯处蹲下,尽量地收缩身子,贴紧了土壁探头看过去。
那光线主要是丢地上的几个手机发出来的,手机电筒的光照亮了倒在一旁的主人和绕着他们走来走去的怪物。
几个学生显然还活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头还能摆,嘴里还能发出声音,像是几条被丢在岸上离了水的鱼一样。
有女生在呜呜地哭泣,不知道是苏采还是林小琴,或者两人都在哭。
可以听到吴世文在咿咿呀呀地骂那怪物,口齿不清地用三字经问候怪物的十八代祖宗。
不知道有没有祖宗的怪物大手一挥,他就被看不见的力量狠狠打了一下脑袋,骂声嘎然而止,他晕了过去。
倒在吴世文旁边,头几乎挨着他脚的喻君越比其他人冷静许多,他扬着脸对那怪物说:“你放了我们吧,要多少钱都可以给你。你知道喻氏集团吗?我家......”
“啪”的一声脆响,喻君越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他歪着脑袋,肿得变了形的俊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气得一口白牙几乎咬碎。
那怪物显得有些急躁,不停地转着圈,发出粗重的踹息声。
它身形像只弯腰躬背的大猩猩,长长的手垂在硕大的脚边,身后拖着一根长而尖细的老鼠尾。转过来的时候,可以看到它长着一张皱巴巴的丑陋人脸,宽大的嘴巴露出两颗凿子一样的大牙,头毛像杂草般四面炸开。
何明宇怔了半响,他听到自己被顾恩泽穿越事件撞击得已经不稳的马克思唯物主义世界观人生观全然倒塌的声音。
顾恩泽看了一会,拉起何明宇的手,写道:“我看过一些记载奇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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