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而是搬到了北苑。可是——”
贤妃冷笑一声,道:“宸妃与苏良人竟然不念着皇上的恩典,竟然私自打通了北苑的墙壁,趁着深夜侍卫们换班的间隙,偷偷跑到凝晖宫去偷盗炭火,致使大公主发了寒症,伤了玉体。”
“是么?”萧绾心见到贤妃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却是怒极反笑,道,“贤妃娘娘,您的话儿说的可真好,就跟亲眼见着了似的。”
说罢,萧绾心挺直了身子,对着慕容景天正色道:“皇上,若是说臣妾因为天寒地冻而想要更多的炭火,臣妾的确有这样的心思。可是皇上——”
萧绾心鼻中一酸,低低道:“臣妾住进这北苑之中,饮食不足,饥寒交迫,加上北苑的一场大火,臣妾不说,苏良人的身子却是坏了下来。臣妾与苏良人不过是弱质女子,如何能将北苑的墙壁砸出一个洞来?即便臣妾与苏良人的确如此,可是侍卫们那么多,砸墙的声音那么大,侍卫们会听不到么?”
听了萧绾心的话,敬贵嫔便是不屑道:“宸妃娘娘还真懂得辩驳。若是这洞不是宸妃娘娘与苏良人砸出来的,那还会是谁呢?”
说罢,敬贵嫔顿了顿,道:“宸妃娘娘可别说是谁陷害您的。就像您说的,砸一个洞声音那么大,宸妃娘娘与苏良人旧居北苑之中,会听不见么?”
萧绾心苦笑一声,却是摇头道:“若是有人存心陷害于我,还会让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么?就像是敬贵嫔,你——”
但见萧绾心目光一冷,旋即冷然道:“我从未去过你的凝晖宫,如何知道你敬贵嫔的炭火都收在哪里了?即便我知道,可是你宫里的内监宫女那么多,这最起码七八十斤的炭火,我全都偷盗了出来,他们会一点都不知道?”
萧绾心的这一番话,说的敬贵嫔哑口无言。贤妃无奈,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慕容景天。
只见慕容景天面色阴沉,瞧着萧绾心煞白的脸,冷冷道:“毒妇的心思最是细腻。若是这一套做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慕容景天的这一句,贤妃顿时喜笑颜开,连忙道:“是是是,皇上说的极是!”
萧绾心不禁失声道:“皇上!臣妾从来不曾做过那样的事情啊!若是皇上真的认定臣妾偷盗了敬贵嫔宫中的炭火,也要拿出证据来啊!”
慕容景天却是冷然道:“证据?证据不就是你面前的那一筐炭灰么?北苑之中的炭火供给只有每日的两三斤。这些炭灰,明摆着是多出来的,难道还不能够证明你的罪么?宸妃?”
萧绾心只觉得仿佛霎时只见坠入无间地狱一般,方才第一次听到慕容景天来到时的喜悦霎时之间消失不见。
他的确是来了,可是他依旧不愿意相信自己。在他慕容景天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是自己害死了哲明太子。如今自己被囚禁在北苑,却又想害了大公主……
这一切,他都应认定了,哪里还会管什么证据?
只要是皇帝认定的事情,就是事实,哪怕这些证据漏洞百出,慕容景天也可以选择通通视而不见——因为,在慕容景天的心中,她萧绾心已经是一个心机颇深,妄图谋害皇子公主的毒妇了。
萧绾心心中悲怆不已,竟然失声地笑了起来。
见到萧绾心骤然发笑,苏梦笙却是吓了一大跳,扯住了萧绾心的衣袖,哀声道:“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啊,你可别吓唬我啊!”
萧绾心噙着眼泪,拼命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哽咽着道:“好妹妹,你别哭,我没事。”
苏梦笙心中大恸,跪在慕容景天和皇后的跟前,连连哀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我与宸妃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皇上,难道您就不念着您与宸妃的夫妻情分了么?您是最明白宸妃性子的,宸妃连一只小猫小狗都不敢伤害,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一个孩子!”
苏梦笙的这一番话,说的皇后心痛。慕容景天见到皇后微微蹙眉,旋即握紧了皇后的手,道:“皇后,你别怕,朕会护着你的。”
这一句话落入萧绾心的耳中,萧绾心的心中却是天崩地裂一般——
“绾儿,你别怕,朕会一生一世护着你的。”
这样亲昵的誓言,犹在耳畔。可是当自己真正落难的时候,却是由他亲手将自己推入了无间地狱。
这个时候,却是有一个小内监道:“皇上,纯嫔主子来了!”
萧绾心心中一动,忍不住往门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