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云在说:“我可没有逼你,你可以选择离开.........”
窗外是狂风暴雨大作,雷霆映亮陆云在的卧室里鲜红的大床,还有悬挂在的床头那副名为阿多尼斯的油画。
夏星洲久久的站在门前,他终于在陆云在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在他面前跪了下去,从未在人前卑躬屈膝的大皇子,无论走到哪里总是众星拱月的夏星洲,第一次在人前抛开了尊严以及荣耀,给一个手上沾着他父亲血腥的人面前跪了下去,他想,如果被弟弟看见一定会大骂他怂吧,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不如弟弟,夏侯森至少还不顾一切的去拼,可是他呢,就那么轻易的放弃了自己的一切。
“放过我弟弟,还有母亲,夏家已经对你们够不成任何威胁了,皇位给你们,让我母亲还有弟弟离开华京。”他跪在地上哀求到,他现在都已经记不得那一刻他是怎么想的了,他只有一个心愿至少一定让弟弟活下去。尊严跟母亲弟弟的命比起来,算个屁。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陆云在冷冷的说,并将有着他们匹配度的光板扔到了夏星洲的脚下。
之前的夏星洲一直都拒绝他的,甚至他准备就选一个名单上等级最低的哨兵。
夏星洲盯着这座是所有的量子兽的雕塑当中较大的一座,他的手木然顿住,材质上传来的温度,让他将手收了起来,简直就像是结合仪式上触摸皮肤的感觉。
就像是哨兵与向导彻底的结合,陆云在选择以肉-体的方式,结合热就在那一刻被催发,向导不会再记得自己的精神图景什么时候释放的,更不会记得哨兵的异能又是如何侵入的,脑海之中,只有无数肢体交缠的画面,即使想要忘记都没办法忘记。
夏星洲的身体被侵占,皮肤,精神图景,甚至是灵魂都被陆云在打上了他的烙印,不光是身体纠缠在一起了,就连精神触丝都被牢牢的纠缠在了一起。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失去了,可他难过不起来,反而有种失去所有东西之后的一切东西都与他无关的轻松感,甚至对于自己是否活着死着都变得那么无所谓了。
他站在雕像前面,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瞬间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一挑眉,嘴角一扯,吹了声口哨,陆云在喜欢他身皮,他就给他这身皮,不就一身皮吗?扒掉这层皮相大家还不是一样的血肉,于是他真的试着扒自己的皮,用刀子将脸皮割下来,可是被陆云在制止了,如果他敢继续在自己脸上动刀子,他就扒了他弟弟的皮给他做身衣服。
夏星洲想了想很疼,自己都受不了,森森怎么会受的了,于是他只好放弃。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倒影的那张脸,无声的笑了,他只好接着沿着楼梯往下走。
原来这里的雕塑都是量子兽。
而他发现这些量子兽的排列都有些规律,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夏星州也见到过。
自从发现陆云在量子兽雕塑后,他在见的量子兽已经不多了,而且造型大多诡异奇特,简直就像是神话传说之中的神兽,其中就有陆王的量子兽,有着双翼的红狮。
之后,夏星洲还认出天象文明那尊杀神沙罗加的量子兽,一头凶悍的无比的巨大飞禽。
接着更多的体型庞大无比的量子兽从夏星洲眼前掠过。
当他走到螺旋梯的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夏星洲突然内心一阵恐慌,一股森严的,庄重的的威压突然从天而降。
他的精神意识突然之间受到极大的冲击,令他甚至产生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
夏星洲猛的抬头,他看见了这个排在所有的雕塑后最末尾的雕塑。
夏星洲下意识的就念出这座雕塑的名字:“巴哈姆特。”
与传闻之中,巴哈姆特血色黄昏大灾难之中出现的量子兽一模一样。
而且比外面青铜门上的浮雕更为形象,更为的饱满,而刚才这种浓重的威压就是从这座雕塑上散发出来的。
夏星洲甚至能想象的出,如果此刻这头量子兽是活着的话,那样恐怖的力量定然宛如神抵。只是会是什么样的人会拥有巴哈姆特这样的量子兽。又或者能让巴哈姆特诞生向导的精神图景,会是多么的辽阔。
夏星洲只剩下感叹,他都无法想象得出,拥有这样量子兽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哨兵跟向导。
微蓝的光更是给这尊雕塑笼罩了一种神秘久远的感觉。
夏星洲突然觉得与其说这里是一座白塔,不如说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座神殿。
仿佛一座自洪荒宇宙开端时期就存在的神殿。
而这里所有的雕塑分明就是按照量子兽异能的强大进行的排名。
瞬间夏星洲明白了,塔外的悬浮桥上的浮雕都是些实力弱小的量子兽,不是擅长战斗的,而这座塔内的量子兽,都是那些传说之中力量格外的强大的。
他数了数自己家的那两头龙的大约的位置,夏星洲顿时就笑了,第八十一座。
距离一百零一位的巴哈姆特差了整整二十座的量子兽,夏星洲觉得这二十座之间的差距恐怕比之前所有的量子兽之间差距加起来都要大。
而将整个塔内的空间映照成微蓝色的光源中央,正是悬浮于九头白龙之上的光团。
而那个光团正是如同一个巨大的星系的中央星团,四周无数的由小光点形成的悬臂,缓缓围绕着中央的星团运转,形成一个强而有力的精神领域。
不用猜也知道,尤利西斯的手臂必然位于那团光源中央。
夏星洲在九头白龙面前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说道:“尤利西斯得罪了,但是我们确实需要你的手臂,我想您是同意的。”
在顶楼的寻肆不由得打了个哈欠,他突然觉得有人在耳边碎碎念,但是他根本没听清楚,他转着头四下寻找。
咦,难道是他的错觉。
“你在找什么?”奥路菲眨着红色的眼睛问他。
寻肆摸摸他的脑袋:“好像刚才有人跟我说话。”
奥路菲突然笑了:“是不是地下的那个东西啊,他也经常跟我说话啊,只是我只能听懂一句,就是‘你在哪里?’我每次告诉他的时候,那个东西还在不断的问我。”
寻肆稍稍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在闹鬼啊,还好,没什么可怕的。
可是他又觉得可笑,明明他人已经在这里了,可是他的一个头会念叨夏天临的名字,一只手还在问你在哪里,不用说肯定也是在问夏天临,哎知道自己的尸体会这样,心情还真是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