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陆小羽?还或者是那个靠着你过活的黑妞菟丝花?你别做白日梦了,你假惺惺的以为会跟陆小羽毫无芥蒂,人家可不会那么想!你想得美,你除了我,除了钱,你陆饶身边什么都没有!你即便今天出门被车撞死,也只有我愿意为你守灵为你披麻戴孝——”
陆饶面色一变,训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事实总是让人恼怒。”陈沫抢过他手上的伏特加酒瓶子,灌了一口,笑盈盈,十分漂亮,“就像我走在大街上,如果一个年轻姑娘冲过来叫我一声大婶的话,我也会面目狰狞,恨不得给她一巴掌长点教训——就像此刻你愤怒的心情一样。”
陆饶一把拽住她捏着酒瓶的手,讥诮道:“看看你现在的姿态,真像个破罐子破摔的丑妇。”
“我丑吗?”陈沫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望着他,声音响亮地问。
她酒力不行,应该是有点上头了。
陆饶竟然语塞。
结婚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仔仔细细的,不带有任何偏见的,把他明艳照人的妻子看得仔细——她确实已经不像十七八岁的姑娘,因为那种黄毛丫头不会有她此刻万分之一的风情。
当然,三年来,她疯狂砸在穿着打扮上的钱并没有打水漂,事实上反而物超所值——她确实很漂亮,尤其是此刻,酥-胸半露的宽松丝质睡衣,面颊因为酒意而嫣红,肤白唇红,勾勒出一个十足十从里到外的美人胚子形象,三年的时光,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蹉跎的痕迹。
脱掉衣服后,她的身材是如何?
陆饶竟然开始可耻地回想。
想起他们在锦绣星城的那一次,唯一的一次做-爱。
他瞬间就起反应了。
这令他略显狼狈而难堪。
他重重松开了拽着她手腕的手,故作自然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左腿以一种不太惬意的方式叠上右腿,轻而易举地掩饰了自己的异样,喝了两口酒转移注意力之后,他见她朝自己看过来,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以后少跟周存往来了。”
“我即便是现在答应了你,你转眼走了,我也可以为所欲为。”陈沫侧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笑盈盈。
陆饶皱眉:“你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又怎么样?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可以派人监视我,就像我派人监视你一样。”可能真是喝多了,陈沫酒后吐真言。
“你监视我?”他诧异。
“装什么吃惊。”陈沫噗嗤笑出来,酒意上头,脸红似火烧。
“你监视我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恋丑癖,放着我这样个大美人不闻不问,一门心思就爱睡个丑妞,旺仔小馒头难道真比披萨肉饼还好吃吗?”她撅了撅嘴巴,低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胸,喃喃,“,我这想破脑袋,怎么着也是搞不明白哇——”
至此陆饶倒算是明白了:这女人确实是喝多了。
他竟然有点想笑。
眼瞧着她开始撩睡裙徒手丈量三围了,陆饶假装清咳了几声,含蓄道:“放心,我审美正常,你才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的审美,是不是有恋傻癖。”否则怎么都喜欢跟智障打交道?
“周存还有价值,我是不可能跟他散伙的。”
虽然明白她话中没有暧昧意思,但是这话听起来还是十分辣耳朵,让人不舒服。
许是瞧见他脸色难看,陈沫又趴椅子上咯咯笑起来:“我理解你的愤怒,男人嘛,总是担心被戴绿帽子,即便事情没有真正发生,但如果吃瓜群众觉得发生了,你也会很丢分——你可以派人盯着我的,随你意。”
“不必你提醒,我会的。”陆饶也跟着笑,举杯冲她晃了晃,一饮而尽,“你所有想得到的地方,可能到的地方,我都会安置眼线,以防你出现‘意外’,无人照应,陆夫人。”
“荣幸之至。”
“时间不早了,我要赶回公司开早会,凌晨天凉,你进屋休息吧。”
陆饶站起身,离开了。
“睡好觉之后找赵姨,准备了东西给你。”他临走的时候说。
生日礼物。
赵姨乐呵呵地给她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红色外包,盒子里面套了个稍微小些的,陈沫拆开来,瞧见了里面一只高大的雪白垂耳兔玩偶,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也太敷衍太抠门了吧?原以为怎么着也该是个项链啊耳环级别的名品,结果就一个玩具兔子打发了我的30岁?日。
总算知道陆小羽用高仿lv泡妞是源自谁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暖阳天,陈沫不想出门,她没朋友,除了无限集团每周的股东决策会议,也不需要参与众多不必要的线下应酬,因此就窝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鸡汤书《女人就要这样活才精彩》,那只雪绒绒的垂耳兔就这样躺在她的膝盖上,睁着萌萌的大红眼睛,一副柔弱等待宠爱的样子,她时不时又手贱要扯它的垂耳一下。
十点多的时候,赵姨送来一盘洗好的荔枝,说是凌晨刚送到,冰镇过的,特别甜。
“先生对夫人真是上心呢。”赵姨开心地说。
陈沫吃完荔枝洗了手,以书盖面,抱着垂耳兔子就在躺椅上睡回笼觉了。
这大概就是豪门贵妇该有的生活了.
甭管爽不爽,她都要先感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