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声音瓮声瓮气,静听起来有些伤感。
“对啊,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过好一辈子的。”秦桑满怀憧憬,“我会赚好多钱给你花,到时候,生一个足球队一个篮球队,多好玩儿啊!”
“如果我们过不到一辈子呢?”
“怎么会?我不会让子轩把你弄走的。大不了我跟你一起走呗。”秦桑嘿嘿坏笑,“反正我是甩不掉了,你就好好乖乖服侍本大爷呗。”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只是,至始至终,流笙的兴致不太高。
闭着眼,流笙露出一丝苦笑。
北突南侵,皇兄为了他而赶赴战场,他又岂能躲在角落过舒坦日子?昨夜,第一次,他发出了讯号。大略,过不久,便要回京了吧。
“最近天气不错,河边的岸滩上有王八脚印,我们去钓王八。”见流笙兴致不高,秦桑立即提议。
野生的甲鱼曾经在九五年前后买到过雌甲鱼一斤600块的高价,要知道,那时候教师工资也踩两三百一个月。野生雌甲鱼的天价的原因便是美味和大补。
现在没有污染,纯野生的甲鱼更是不可多得,这么好的资源怎么可以不利用?
要钓甲鱼,首先要准备吊钩和鱼饵。
甲鱼喜欢腥臭,因此动物内脏是甲鱼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尤其腥味浓厚的猪肝,是常见的甲鱼饵。
隔壁村的集市附近经常有个屠夫在卖猪肉,秦桑兴冲冲地卖了半斤猪肝。
首先要做的,必然是钓竿。钓甲鱼很需要时间,而且95%以上是钓不到的。因此这钓甲鱼不能人时时刻刻守着。钓甲鱼的钓竿和钓鱼的钓竿差异巨大。
钓王八的钓主要是将鱼饵放下水以后插在岸边,所以要求钩子必须只能进不能吐,线要够硬不会被扯断,钓杆就是个桩子,要打得稳。
秦桑在后山边上砍了两根竹子,将竹子锯成十五厘米左右的一截,然后劈成均匀四瓣。在五厘米处斜锯一刀砍掉半边,弄成一边长一边短的枝桠型,再将留下的长的部分削尖,未做成枝桠型的一端刻个凹槽,腰身可两道痕迹。钓的桩子便做好了。
其次秦桑将坚硬结实的蚕丝找出来,每根弄成三米左右,一端拴在桩上,利用枝桠状和凹槽卷好蚕丝,一端紧紧拦腰拴在一根绣花针上。
等二十几个钓做好,秦桑将猪肝码好,切掉边角,只留中间厚厚的部位,切成一厘米高和宽,比绣花针略长的长方体。
将钓针从切成长方体猪肝的最中间扎进去,掩住猪肝下钓针的正面目。
秦桑的乡野小玩法,一直很有意思,流笙没见过,新奇的很,和秦桑忙得不亦乐乎。免不了要怀疑直的鱼钩怎么能钓到鱼。
秦桑嘿嘿一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何况拴在中间。
夜幕降临时吊钩就完全弄好了。
和秦桑一起勘察地形,按照王八的喜欢腥腐食物的习性,在水的回旋平缓处下钓钩,然后将钓稳稳插在河边。
月朗星稀,蛙鸣虫叫,风里还含着青草的气息,一闪一闪的萤火虫飞来飞去,热闹而美丽。
流笙想要去捉那闪闪发光的小虫子,小虫子调皮地东飞西飞,惹得流笙哼哼生气。
秦桑乐得直笑,也伸手扑流萤,好不容易抓到了几只,秦桑开心地腾出装钓钩的布袋,将小家伙装进去。
“你抓了做什么?”流笙不解,秦桑神秘兮兮,待会儿你就知道。
两个人便向小孩子一般,比起谁捉的更多。
等捉够了三十几只,秦桑得意地要流笙闭上眼睛,然后在流笙脚边将袋子打开,流萤翩翩飞出,萦绕流笙身边飞舞流连,将流笙包裹在美丽的荧光之下,漂亮极了。
在秦桑的叫唤下,流笙睁眼便看到这一幕,眼睛微微眯起来,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勾了勾。
秦桑凑过去,轻轻在流笙的唇角吻了一下。
打完钓玩的尽性了回家路上,秦桑听着蛐蛐儿叫,灵光一闪,拉着流笙在草丛里扒拉出几只蛐蛐,说要教秦桑斗蛐蛐儿去。
回到家已经深夜。知道流笙肚子已经空了,秦桑乐悠悠地将切下来的猪肝切成小小的薄片用酱油生姜茴香粉等腌了,倒油炸香姜和蒜,下水煮开水,揉面和面,原本是应该拉成面条的,可惜秦桑不太会拉面,便用刀削下一片片薄薄的面片飞入水中,等巴掌大一坨面团削完,将猪肝下进去,一边放一边翻搅以免煮的不均匀延长煮的时间,而导致猪肝变老。
最后加入适量的盐,撒入葱花和香菜。
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猪肝面端到流笙面前。
猪肝甘甜味美,秦桑掌握火候很好,猪肝软嫩,面片薄而有韧性,味道鲜美。流笙眯着眼幸福地和秦桑将一锅面吃光光。
滚倒床上的时候,流笙听到秦桑在喊,“媳妇儿,你动一下,白吃白喝总得洗个碗吧?”
“你洗就好了。”流笙幸福地在床上打滚。
“虽然洗过了,但吃面出了点汗吧?自己拿水擦擦脸吧。”秦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
“你来帮忙,我好困~”流笙眨巴眨巴眼睛,打了个哈欠,眼睛里一片水汽。
“啊喂,流笙,白吃白喝都算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啊,来,起来。还有,今晚别和我睡,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秦桑不满地嘀咕。
“干活?”流笙睁开眼,见秦桑给他塞毛巾,忽然笑了,一个翻身将秦桑压在身下,凑过去吧唧在秦桑嘴上亲了一口。
“哎哎,你干嘛?”秦桑扔掉毛巾,掰着流笙的下巴瘪嘴:“公子,你这是美人计吧?我可不吃你这套,赶紧自己洗。自己的活自己干,虽然我愿意养你一辈子,但为了你的身心健康,你必须有自己的事业,至少,要有对我们小家庭的责任感啊。”
“每天吃你喝你睡你就是我的事业!”流笙笑得极为荡漾。
“别介啊,起来干活。再蹭我可不客气了!”秦桑吞吞口水。
“哎,哎你干嘛?越说越来劲啊你……”秦桑抱住自己媳妇儿,在床上滚来滚去,亲个小嘴儿摸摸小腰,小孩儿尽是热火。
“嗯,我就是在干活儿啊。我是小倌么,这就是我的活儿呀我的公子!呵呵……”流笙在秦桑怀里扑腾几下,顺利扒下秦桑的衣服,笑得欢快极了。
“嗯……这样啊……”秦桑嘶哑着声音,一把拉下流笙,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明天有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