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水便下朝归家,而且如同往常一样经过了葡萄架。
趁着宁思渚慌张地将藤条丢到桌子下方的时候,宁思沅偷偷把袖子挽了起来,又用手指甲把那些伤处挠得通红,弄得十分醒目。
一见两个女儿正十分“融洽”地相处在一起,共同“探讨”礼仪,宁秋水十分欣慰地一笑,悠悠然走上前去,拍了拍宁思渚的肩头,露出慈父的面容,“思渚辛苦了,今天思沅表现可好?”
“女儿不辛苦。”宁思渚甜甜一笑,转而眼中有些无奈地看着宁秋水,“只是,妹妹她……”
宁秋水将目光移向宁思沅,一眼便扫见她露在外面的通红手臂,顿时身子僵住,搭在宁思渚肩上的手掌蓦地垂了下来。“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宁思沅可怜兮兮地低下头,带着哭腔道:“都怪女儿太笨……”
“怎、怎么了?”宁秋水紧张地问。
“回老爷,是大小姐打的。”小琢走上前去。
“你为什么打她?”宁秋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宁思渚。
宁思渚还躲躲闪闪的,有些慌张地退后一步,露出了桌子下的一截藤条。
“你、你真是……”一看到那藤条,宁秋水便心中了然,而后失望地看了宁思渚一眼,无力地摆了摆手,转身对着宁思沅嘱咐道:“早些回去收拾一番,抹点药在伤口上,不要再拖延了。”
“多谢父亲。”宁思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嗯。”宁秋水淡淡地应了一声,遂带着苛责之意的目光扫向宁思渚,“为父从小教育你们,要友爱兄弟姊妹,你真是……唉,回到房里好好琢磨琢磨吧。”
“是。”宁思渚只好悻悻地点了点头,垂头跟在宁秋水的身后,拖着步子往前走,临了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宁思沅一眼,把宁思沅吓了个不轻。
待两个人走远之后,宁思沅松了一口气,口中哼哼道:“死猪啊死猪,你倒霉了!”
“……”小琢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对于她家小姐这句“死猪”已经见怪不怪了,谁让宁秋水给宁思渚起了这么个名字呢?“小姐啊,你很高兴吗?”
“是呀,很高兴,能让死猪受责备,我真的很高兴呀!”宁思沅坐到石凳子上,不自觉地翘起了二郎腿,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乌梅塞进口中,那兴奋的样子,简直快要手舞足蹈了,自从她穿越过来,就经常遭到这位嫡长女大小姐的欺负,美其名曰“教诲”,但是,她的三观早就在21世纪形成,哪里是宁思渚可以改得过来的?今天能扳回来一局,她很激动!
“哎呀小姐呀,你不要这个样子,你是大家闺秀,要举止有度。”小琢警告道。
“有什么呢?论举止,死猪她比我优雅多了,可是爹还是没有选择她进宫,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呀,爹选择我,根本就是拿出去充数的。”宁思沅将梅子核吐在地上,用绣花鞋漫不经心地拨动着。
“肯定不会,小姐你容貌这般精致,只要皇上看你一眼,便忍不住再看你一眼。”小琢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哟,又开始拍马屁了!”宁思沅调侃她,满眼里尽是笑意。
“这是真的,不然,不然大小姐也不会多次寻衅于你!”
“这倒是。”宁思沅住了脚,陷入了沉思,听说,她这具身子的主人就是被宁思渚害死的,当然这种事不能百分百确定,根据最可信的版本介绍,是说宁思沅正在湖边垂钓,宁思渚要下去看她,结果一脚猜到粘滑的泥石上,便不受控制地摔在了宁思沅的身上,将她推进了湖里。等到人被捞上来以后,这具身躯的芯子也被换掉了。
真是一段狗血的嫡庶宅斗呀,宁思沅抿了抿唇,面上的笑容已消失殆尽。
“小琢。”宁思沅一脸正色地看着小琢。
“啊?”
“我想求你帮个忙,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