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因为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情绪颇不稳定,再遇到这等事,更是要发作一番。
恰在此时陆简之匆忙冲了进来,在外面煎药时听到里边传来轰隆的响声,心中大觉不妙,如今进来一看,果然不妙!
“皇上您这是……”见他绷带尽断,手不停地按揉着自己的腰,陆简之推断,八成又是牵扯了伤处。
赵挽暗暗白了陆简之一眼,有些嫌弃地看着宁思沅,“你先回去吧。”
宁思沅连忙压下心头的喜悦,从地上爬了起来,道:“臣妾告退。”说完立即躬身倒退而出。
“下次来,不许再穿这条裙子。”赵挽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是。”宁思沅眉头一抖,冷汗从额际冒了出来。想不到仅仅正面接触了两次就被他识破了,宁思沅心中忐忑不安,万一他治自己一个欺君之罪可完了。
待宁思沅走后,陆简之一脸担忧地看着赵挽,“皇上,您伤势未愈,怎可动武呢?”
“都怨你,总是在朕面前提起她的好,朕每次见她总要碰晦气。”赵挽有些委屈地动了动身子,由着陆简之将他扶倒在榻上,另取了新的绷带给他系上。
“微臣不敢。”陆简之连忙垂下头。
“朕不是怨你,”赵挽揉了揉眉心,“都怪那个宁思沅太可恶,竟然如此对待朕,如非你告诉朕平日里接触她并无异味,朕恐怕要被她蒙在鼓里一辈子了!”
陆简之汗颜,明明是为了宁思沅好,谁知两人性格不合,竟然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她这位小主还真是任性。“皇上,宁修仪毕竟是宁大人的女儿,再这么冷落下来恐怕要惹人非议了。”
赵挽收了收脸上有些阴郁的表情,淡淡道:“再说吧,朕现今身子不好,亦是无奈。”
“皇上如今并无子嗣,再这样下去,恐怕大臣会借机寻事。”陆简之想,最安定大局的方式就是有皇子,亦是最简单的事情,他是太医,自是知道赵挽没有什么隐疾,却迟迟看不到后妃怀孕,因此颇为着急。
“简之你干政越来越多了。”赵挽幽幽道。
“皇上……”陆简之心生一丝惶恐,连忙道:“微臣不过是一介御医罢了,哪有干政的心思。”
听得他语气里一丝怨艾,赵挽攥了攥拳头,“朕当初也是为了你好,你要相信,当御医谁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可是你若当了臣子,朕也……无法保全你。”
陆简之垂眸一叹,“微臣知道。”
当年陆简之一家被奸人所害,被御林军首领偷偷带进宫中与赵挽作伴,两人交情深厚,而陆简之发奋读书,立志要考取功名,一则为父母报仇,二则尽忠赵挽,无奈科举时被赵挽生生剥下了三甲头衔,只能雪藏在这深宫之中为人看病。
他亦心有不甘,却无法对皇上心生怨怼,只能在清明之时,对着那两块灵牌扣几个头、敬几杯酒。
………………
第二日宁思沅依旧被皇上召去伺候,这次是绝对不敢再穿那条绿裙子了,正正经经打扮了一番,用朱砂涂了额头,一路有些惴惴不安地去了永延殿。
她去的时候有些晚,已临近午时,太监总管正在看着人布菜,一见她来了,连忙停下手头工作,弯着身子道:“小主今日来得巧,皇上要你把御膳端到他床前伺候他用下。”
宁思沅点点头,心中盘算着怎么能不动声色地把赵挽弄得吃不下饭,接过食盒,领着两个宫女进了寝殿。
一推门,宁思沅顿时愣在那里,连眼睛都忘记怎么转动了!
只见一位身着紫色纱衣的女子跪在赵挽的榻前,头埋在他的两腿之间,口中含着那粗长一遍遍地吞吐着,媚眼迷离,一副沉醉的模样。
宁思沅脑中混乱得不成样子,连忙放下食盒匆忙退了出去,正欲关门却听得里面传来男子低压的吼声:“你给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