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啊!
她今天是怎么了?一出宫就忘记两个人的身份了么?虽然先前是赵挽惹怒她,给她喂辣菜,没有直接拒绝把她送人的请求,可是,可是那人是皇上,便是真的把她送人了,她也抗拒不了,还有胆量使小性子得理不饶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临上轿的时候,宁思沅特意等着赵挽上去之后才迈腿,突然发觉一只手拍在她的肩头,她回头一看,正巧对上苏悔初含着笑的眼睛。
“侯爷有何吩咐?”
“转达家母一句话,三嫂,既来之则安之。”
“什么意思?”她大大地一怔,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万分警惕的状态,倘若她是一只猫,此刻她身上的所有毛发都要竖起来了!
苏悔初难得地严肃起来,“家母知道,您一定能懂,我们一定不懂。”
宁思沅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好,那多谢兰若上人的好意指点,告辞了。”接着微微颔首告别,心道无论如何,他们一定不懂,这就够了。
一路无话,两人各怀心事,外头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望向外头,景致已经模糊不清了。周围安静下来,只剩马车碌碌过路的声响。
赵挽陪着她先到清宁宫,因为怕人瞧见,便先绕到角落里,派汤小料先去探明,不过一会,小琢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在轿子外头低声道:“恭妃娘娘来看望主子,待了近半个时辰,这可如何是好?”
宁思沅皱了皱眉头,讨厌的死猪又来做什么!“你是怎么说的,让没让她进去?”
“奴婢说主子在午休,不敢叫起。”
“嗯。”宁思沅点头表示赞赏,又一想她等在这里,那自己该如何进去呀,忙向赵挽投去求助的眼神。
赵挽蹙眉,低声道:“你去给你家主子寻套宫女衣服。”又指了指汤小料,“你去跟恭妃说,朕过一会就去她那里,叫她快些备着。”
两位下人分头行动,速速离开,宁思沅松了一口气,直等到小琢回道宁思渚已经回了宫,她才换了宫女衣服,从轿子里偷偷摸摸钻进殿里,一路有惊无险,到了殿里才发现身上出满了冷汗。
用过晚膳,小琢早已为她备下了香汤,她蜷在桶里,氤氲的雾气笼罩在她的肌肤上,下方的景致早已看不透彻。“宁思渚来干什么?”
“恭妃娘娘没说,我们曾提过代为转告,被她拒绝了。”
“猜不透她。”宁思沅摇了摇头,她能猜透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不经意地取过一旁的胰子往自己手臂上涂抹,还没拿稳就滑倒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小琢,帮我捡起来。”宁思沅闭着眼睛,手掌向一侧伸去。
接着就感觉到一只手指触在她的手心上,还在不老实地画着圈,不一会,突然五指伸展又快速合拢将她的手掌包进一个宽大厚实的手心里。
宁思沅蓦地睁开眼,目光向后下方一扫,看见一抹藏青色衣角。他什么时候进来了!晕死了,人家洗澡的时候跑进来,这是得干嘛?宁思沅一面控制着自己的忐忑情绪,一面从浴桶边上扯下毛巾盖到身上。
“还请皇上到前边稍作歇息,臣妾立即更衣。”
“不成,朕是从那里来的。”赵挽面上有些尴尬,抬手往一角指去。
宁思沅斜眼一看,一扇窗子尚未关好。“……”
“朕问过简之,他说朕腰伤大愈,可以一试,但不可强为。”赵挽淡淡道。
……她好像听出了些什么,只能故作镇定,一丝不苟地擦拭着身子,“哦,恭喜皇上。”
“趁着时间还早,别磨蹭,不然要被人发现了。”赵挽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水里,好像要把桶底看穿似的。
果然,能跑来跳窗幽会妃子的皇上都是抱有一颗寻求刺激的心,还有一颗荡漾的春心,宁思沅暗暗吐槽自己文采见长,动作越发磨蹭起来,“皇上还是到屏风后面去吧,臣妾当着皇上的面不好意思换衣服。”
赵挽暗恼她事儿多,目光从桶里移了出去,那白花花的影像又不安分地窜进脑子里,引得他满腔热血又热了几分,只得哑了嗓子,低声平和道:“朕去床上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