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内心甘愿去做的呢?”
宁思沅在很久之前确实那样想过,对赵挽有恨,对君愿有恨,后来又看开了些,心想这也不过是男人的渣贱好色之性,早些看清了更好,她反而应该谢谢君愿,没有让她执迷不悟地爱下去,爱一个三心二意骨子里藏着霸道自私的男人。
而现在,她所说的这些或许会让君愿醒悟,也许……会彻底毁了她的念想。
过一会,君愿突然嚎啕起来,眼泪哗哗啦啦地往下掉,把宁思沅猛地惊在那里。
她倒是没有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又狠力绞了一把手里的帕子,再道:“你如今是追悔莫及了么?”
等了一会,她看君愿点了点头。
“我怕王爷把我忘了,自打他心里有了公主以后常常一个人静静失神,对姐妹们再无理睬,我想我是不同的,可是这么多年也只能做他的知音,却没有办法走进他心里,我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想到这个主意,想要替他排忧解难,却没想到给娘娘造成这么大的麻烦,我……我实在是罪无可恕。”她降降撑起身子,想要在榻上对宁思沅行跪拜之礼,还好她反应快,连忙把她按住。
“你产后不宜挪动,老老实实呆着!”
被她猛一呵斥,君愿再不敢乱动半分,只睁大眼睛怅然无神地看着她。
“做人若只是想着自己,那委实太自私了,我不知你了解多少战场上的新局势,不管怎样,你对王爷有更多的担忧都是无益的,他定会回来,到时候若是见你死在宫中,只会徒增伤怀罢了,不会念及你一份情谊。皇上薄情寡义,我又对你还有几分怨怼,对你的孩子……你当真放心得下?”
“这……”
“你且听好了,你要是不好好过下去,谁也没有用真心待你孩子,况且孩子年幼,也没有自保能力,谁就当着他的面儿害他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到时候宫中皇子公主一多,连生母都没有的注定不会好过!”
宁思沅说完话,撑着榻坐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娘娘等等!”她在她身后叫住她,“还有一事,务必请您牢记。”
“什么事?”
“我比张婉容得幸之日早,可她却比我早生育两日,未必不是用了些法子,您生产之时切要先备好稳婆,以防不知底细的人混进房中,到时候,母子安危都难说。”
这让她脑子里“嗡”的一响,僵着脖子回过头,轻轻说了声“谢谢”。
出了屋子,汤小料弓着腰迎过来,笑眯眯地问:“娘娘聊完话啦?”
“嗯。”宁思沅把手搭过去,往前走了两步,问,“皇上呢?”
“回娘娘的话,皇上正在侧殿里看二皇子呢。”
“过去瞧瞧吧。”
“哎。”
刚迈进去,看见赵挽站在摇篮边儿上,眸子深沉地看向里头,略微上挑的唇角显示他此刻的放松。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像路人一样看待呢?宁思沅摇摇头,心里涌上来一股苦涩。她多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完整的父爱,可是在这个皇宫里,真的不会了。
他是皇帝,可也有几分为人的温情,她只想好好养自己的孩子,又无法那么自私地约束他。
作者有话要说: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