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规矩,女人是不能和男人同桌子吃饭的。
虽然后来他去京城赶考,见识了很多的人家,倒没有这种严厉的规矩不让女人上桌子吃饭。当然,如果是有特别重要的客人,女人可能就会在灶间用饭……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就是他们黄家的规矩!他一边想着是那个女人太不懂规矩了,另一方面也想,是不是爹做的有些过份了?却从来没有想过王秀秀在歇斯底里问出的那句话“我是什么?”
女人是什么?
黄青山想仰天长叹一声,风雪呼呼地灌进了口鼻,只得连忙埋头赶路……
回到家里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顿训导奚落。
此时,黄青山面对爹娘有了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厌烦。
望着家徒四壁,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就是过年呵?
……
秀秀斜靠在梧伯身上,静静地感受着对方传来的噗通噗通的生命脉动,浑厚而有力,貌似比第一次“见”对方的时候要有生机的多,让她感到无比的亲切和踏实。
旁边两只小狼崽在雪地上扑腾嬉戏,不时往她腿脚边窜……
今天是大年初一,秀秀难得的清闲,美美地睡个懒觉爬起来。大年三十还剩下一大度的吃食,热热,和两狼崽一起吃饱喝足便出来找梧伯和周围的树聊天来了。
梧伯高兴的很,不仅因为先有人陪了,更因为秀秀的到来让他的生命元力更加的充沛……想到,那几个“家伙”说的果真没错。这个人类是个靠谱的,也是值得他们付出的。梧伯恨不得将地下树根旁边有几只蚂蚁在干什么都和秀秀说……
秀秀还发现这种心灵的感应比通过自己主观思维过滤一遍的感受更加的贴切更加的真实。对于秀秀来说,这是一种十分玄妙神奇的感觉,将身心放松。全心全意去感受对方的喜怒哀乐。她发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生动,即便是现在自己一个人独处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却一点也不感到孤独。是温馨,是家的感觉。
“秀秀,你打算什么时候动工?”梧伯关切问道。
秀秀说:“等雪化了后吧,我怕到时候那些树木从地底抽出根须,会被上面的积雪冻坏。”
梧伯笑笑:“到时候你想怎样就直接告诉我们就行了……咦,怎么现在还有人上山?”
秀秀愣了一下,“今天是大年初一。这大雪天怎么到山上来了?是黄青山吗?”
梧伯:“不是,他们那边通往月亮角山的路已经被弄塌陷了,他过不来的。这个人是一个药农,我见过他两次。”
“你见过?”
“嗯,上次他来山里采药。结果遇上了一条毒蛇,这娃子也有些手段,当时就把那毒蛇抓住,然后取出苦胆……所以我就记住了他,然后又到我树下面小坐休息了一会……”
“药农?”秀秀听到梧伯这样说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一个面容有些清瘦的青年,听邢伯介绍,对方就是一个药农来着。想到,既然对方以前来过这里,这次会不会又闯进来?虽然现在大雪封山。但是既然选择这个时候这种情景下毅然出门的避让有什么不得不为的由头。
想到这里,秀秀神色郑重起来。自己才刚刚在这里“建了窝”,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可不想被一个人贸然闯入,破环了自己的平静。便顺着梧伯的指引,果真感应到在烈女崖下面一个背着药篓。拿着小锄头的穿着浅灰色短袄的青年……
果真是上次在邢伯院子里看到的那个药农。
秀秀喃喃自语,“这么厚的雪,采什么草药?”
梧伯说:“秀秀,要让他上山来吗?”
秀秀说:“先看看他到哪里吧,选择在这样的时候环境下出来,家里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只要不找来这里就行。”她想起了上次邢伯跟她说,这人的娘好像生病了,还从自己那里买了一条娃娃鱼回去补身体。她想起自己的娘,当时若不是去吴大夫家,岚伯好心破例让自己进去……若不然,她不敢想象结果会怎么样,但是她却将那段记忆深深地留在脑海里……
叶孝全拿着小锄头艰难地刨开前面的积雪,一步一挨地朝前面走,山路崎岖,或者根本就没有路,下面原本是枯草,上面覆盖了厚厚一层积雪,一脚踩下去就很难爬起来……秀秀通过梧伯传来的信息感应到这一幕,想如果是黄青山的话直接不理事,最好给雪活埋那里好了……
可是,这个人么,她想起对方第一次叫自己竟然是“娘子”,这是对方陌生女子最尊敬的称呼……她叹口气,自己还很少遇到在第一次见面不鄙视轻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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