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赚钱养家而已。说到这里,还是拜上次秀秀将人家的房屋弄塌了的事情说起。
本来那严宽和蔡氏之女已经到了下礼的环节了,但是严家的房子竟然无缘无故塌了,这可是一个大工程。一方面是蔡家觉得很不吉利,再则严家现在也拿不出来那么多的聘礼。于是便起了矛盾。这严家这边紧着将房子修好,将下面那些树根全部挖出来,埋好地基,重新起了房子,花去了大半继续,然后是置办家私,严家二老本来就是个爱享受的主,加上各种花费就将以前的积蓄花费的七七八八了。如此,就更没有多余的银钱给蔡家下聘礼了。本来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了,且说那蔡家女儿也太不自爱,以前貌似也初通了人事,又禁不住严宽花言巧语诱惑,私底下和对方搅在一起……那严宽本来就是一个贪新鲜的主,既然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自然就不稀罕了……
于是,家里人反对自己重新娶妻,自己就同意了。说要将那个黄脸婆弄回来,也应允了……蔡家想找严家的晦气,反而被骂个狗血淋头,说是他们自己没有把女儿教好,还没出嫁便做出那等龌蹉的事情来,蔡家哪里是严家的对手,没讨到半点好,灰溜溜地出来。现在,蔡氏布庄仍旧开着店,只不过已经没有了以前嚣张了。
听到这里,秀秀心中一阵爽快。想到当时自己想去蔡氏布庄买些布料回去,结果触了一鼻子的灰……现在可好,恶人自有恶人磨,果真是报应不爽呵。
而对于小英来说,她不比秀秀,毕竟带了一个孩子,而孩子现在貌似和他爹的关系也融洽了许多。再加上如果对方不与自己和离,也不写休书的话,天下之大,根本就没有她王小英可以落脚的地方。其实还有一个方面,小英虽然是去的自己的亲大哥家,但是那毕竟是“人家”,不管赵氏或者几个侄儿侄女对她们母子再好,那也是寄人篱下。还有,小宝就要成亲了,总不可能让人家新媳妇和外人挤一起睡吧?
所以,小英思前想后,便又回来了。不过现在的她比起以前来讲,又要决绝的多。自己赚钱养家是一回事,她也为自己和儿子以后留了一线。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如果是赚了三文钱,就给自己留一文钱。县城就有一个“通宝钱庄”,她每个月就以自己的名义去存一部分钱。小英也想通了,女人必须要自己有钱,自己有本事养活自己,才不会看别人脸色。唔,当然,公婆丈夫肯定是要给她颜色的,但是她心中有底便不会虚了。
小英说到这些,脸上闪过一丝得色。秀秀心中便完全放心下来,也从心里真诚地祝福对方。
两人聊了将近一个时辰,秀秀便准备告辞,恰时,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店门口,秀秀猛地感应到一丝寒意。回头一看,竟然是严宽。她愣了一下,没有作声,便自顾地侧身往外走。小英扫了一眼来人,拿起麻布干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做声。
严宽看到秀秀那一刻他心中对对方的恨意直升华为杀意,可是,在看到对方那清丽脱俗,娴静的气质时,那种杀意便慢慢地淡化下去。在看到对方即将上马车的时候叫住:“是大侄女吗?”
秀秀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喊自己,而且是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喊,想到自己小姑和对方刚刚和好,自己还是不要在这里多给她们添乱子的好,便不咸不淡地应诺一声。
严宽继续说道:“怎么不多坐一会呢?小英,你怎么不叫秀秀多坐一会呢?”
小英白了他一眼,语气变得极为冷淡:“人家有事,像你整天游手好闲的?”
严宽愣了一下,脸上有几分挂不住,旋即便咧开嘴笑了,靠近小英,“我这不是来帮忙了吗?来你告诉我,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秀秀见此情景,果真如小姑说的那样。女人对一个男人不再稀罕的时候,说不定男人就会对女人稀罕起来。或许,这对小姑来讲是个好兆头,想到这里,便不再理会,径直上了马车,招呼田远山直往县城方向去。
马车得得得,很快跑出了集镇,刚绕过一道山垭口,秀秀便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声清越的喊声:“阿晏哥,你不要这样呵,等等我……”
“阿晏哥,何晏初?!”好熟悉的名字。秀秀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一个阳光大男孩,当时自己将小姑母子和爹小宝从严家接出来,便受到对方的恩惠……还有那个女子的声音,也好熟悉……
秀秀心中一动,便轻轻掀开一角窗帘……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