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展昭捧住,那孩子还是哭,展昭顺手给了赵普。
赵普一惊,展昭和白玉堂都瞧他——你不是孩子王么?搞定他!
赵普赶忙把孩子放回篮子里了,但他还是哭个不停。
“哎呀,你们几个不要那么粗暴!”
后边,包大人他们的人马到了,庞煜从马车上跑下来,奔过来将孩子抱起来,边晃边拍,哄了几下,娃娃不哭了,他哄惯了香香,已经很有经验。
包大人也下了马车,后头的女眷也下来了。
辰星儿拿着条小毛毯跑过来,接了庞煜手里的孩子,抱着查看,“是个男孩儿。”
“怀里好像有东西。”一旁月牙儿伸手,从娃娃的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来。
展昭接了信,打开,众人都凑过来看。
信的大致内容是说,这孩子叫鸿鹿,刚刚一岁,因为生的时辰十分不详,被刘仙人判为妖孽转世,留在家中他日必遭祸端,必须活埋。孩子的父母十分迷信,将孩子交给家中老奴带出来活埋。写这封信的就是那位老管家,他不忍心下手,所以将孩子留在了官道上,希望好心人抚养此子。
“荒唐!”展昭看完之后,瞧了瞧那胖娃娃,“有病啊!这么可爱个娃娃因为别人一句话就丢了。”
“没人要干脆我留着吧!”庞煜说。
太师正好下车,凑过来看,“哦?什么孩子没人要?我要!”
众人都无语,太师和庞煜大概思念香香太甚,看到孩子就想要。
“这信中提到的刘仙人。”白玉堂道,“像是江湖骗子。”
公孙眯着眼睛给那孩子诊脉,边说,“这种骗子最可恶了!害人不浅,当然更可恶的是孩子的爹娘,简直不知所谓!”
包大人点了点头,“按照信上推断,这个刘仙人相当有影响力,他能让一家人家弃子,也能让另一家人家杀婴,不可留!”
“赭影。”赵普叫了一声。
“王爷。”
赭影和紫影落了下来。
“带人去打听打听,那个刘仙人是什么人。”
“是!”两人带着一众影卫,一闪没影了。
包大人命人收了篮子,,孩子交给女眷们照顾,继续赶路。
展昭看了看小五浑身泥巴不是办法,而且也踩坏了农田可能要赔钱,于是就说带小五附近转转,找水冲洗一下,顺便打听打听。
包大人点头,嘱咐了一声,“小心。”
于是,展昭和白玉堂带着小五,顺着田埂往前走,走出一段路,果然,就看到了远远几户农舍炊烟袅袅,前边是个小村落。
进了村,正好一个老农扛着锄头出来,看到小五吓一跳,展昭赶忙上前解释了几句,也是他长相和气人见人爱,再加上给老农看了开封府的腰牌,讲明了是来赔钱的,老农倒是乐了,“哎呦,开封府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踩坏几棵秧苗就来赔钱的啊,哈哈。”
老农没要展昭的钱,说“稻子歪了扶正就好了,没事儿。”
随后,他带着展昭和白玉堂到了自家的鱼塘边,小五跳下去游了几圈,身上的泥巴也就洗干净了,还叼上来一条大黑鱼。
小五在河边吃鱼顺便晒毛,展昭和白玉堂跟老农坐在路边喝茶。
展昭有意问了一下刘仙人的事。
老农皱了皱眉头,“哦……刘仙人啊,他这次又干什么了?是让人扔了孩子还是掐死媳妇儿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将刚才在路边捡到孩子的事情跟老头说了一下,老农冷笑摇头,“作孽啊!那个死道士没有好下场!”
展昭让老农详细说说,老农倒是挺高兴,“展大人,包大人是不是要办那骗子?赶紧,给他试试那狗头铡!”
展昭笑了笑,“只要罪证确凿,自然饶不了他。”
“甚好,甚好!”老头点点头,就给展昭和白玉堂,讲了一些关于那刘仙人的事情。
这个刘仙人是半年前来到成县的,他自称是神医还是神算,此人能说会道,而且也的确是有些邪门歪道的本事,被他治好了不少的疑难杂症,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成县的人都很喜欢他,连应天府也来了很多人请他看病。可是此人不单单是看病,还算命,搞些什么邪术巫术,蛊惑人心。很快,相信他的人越来越多,有很多人因为他一句话回家之后杀妻杀子,搞到家破人亡,也有些将万贯家财全部拱手送给他,自己跑去乞讨。总之他在成县住了半年,搞到成县的人疯了一半!
据说成县的人现在分为两批,一批是坚决相信他的,每天跟着他求神拜佛像中了邪一样,称呼他为仙人。而另一批,就是像这位老农似的,坚决不相信他的鬼话,认为他是个谋财害命的骗子,但又经常会受到他那些信徒的骚扰。
展昭和白玉堂听后,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展昭好奇,问“大叔,他们怎么骚扰你?”
老农来气,“这帮人整天跟着那骗子拜什么鸟儿神,一天一个花样,今天说什么不能吃五谷杂粮,明天又说泥地里长出来的是秽物,要吃天上飞的和不沾地的!于是一群疯子到处抓鸟摘果子吃,还到我的田里捣乱,说是来救我的,像我这种人整天对着‘秽物’,迟早不得好死。”
展昭和白玉堂嘴角抽了抽。
白玉堂问那老农,“你怎么解决的?”
“我们村上的人大多不相信,拿着锄头就追着他们打,相信那个骗子的,大多是些个达官显贵或者乡绅富户。也对啊,我们都是穷苦农民,哪儿有银子让他骗啊。”
展昭问老农,“那刘仙人长什么样?住哪儿?”
“他住在成县,成县的人都知道他住哪儿,问一问就行。”老农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人吧,还有个特别明显的特征,就是一头灰发!”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年纪很大了么?”
“四五十岁的样子。”
“对了。”白玉堂问,“你刚才说他们拜什么鸟神?”
展昭眨了眨眼——喔?不是说脏话么?
老头道,“哦,我见过一次,他们一大群人拜一个神像,半人半鸟的,所以我们都开玩笑说他们鸟人拜鸟神。”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听着描述,莫非拜的是邪羽?
这时,小五吃完鱼了,舔着嘴回来蹭了蹭展昭。
展昭摸了一把,见它的毛没那么湿了,就搂过来用内力搓了一阵子,小五再一甩毛,一身黑毛蓬蓬松松的,还热乎乎。
“嚯呀!”老农仗着胆子摸了摸小五的毛,“这么神啊!展大人,您也能跟那刘仙人似的开铺子骗人了!”
展昭无奈摇头,和白玉堂一起起身告辞。老农没让他赔钱也没要他俩茶钱,连小五吃的鱼他也说他请了。
于是,临走白玉堂问他,“你有什么要求没要?”
老农点点头,认真说,“把那骗子宰了吧!这种就是祸害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答应,别过那老农,走了。
两人赶往成县。
展昭就问白玉堂,“是要信成什么样,才会将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丢掉不要呢?”
白玉堂冷笑,“看来不是普通的骗子那么简单,没听太师说么,当年邪羽的信徒上百万之众,而且各个癫狂。”
“嗯,一个人相信一件事物是有理由的,没什么感情会平白无故产生出来。”展昭摇头,走了两步,突然站住了,回头看。
白玉堂也站住了,回头看,小五走到他俩跟前,望着远处的林子,随后回过头看两人。
白玉堂微皱的眉头松开,跟展昭道,“刚才林子里有人跟着我们。”
展昭点头,“嗯,相当小心,已经逃走了。”
白玉堂转身要继续走,但是展昭还是看着那林子。
“猫儿?”白玉堂叫他。
“嗯?”展昭回头。
“怎么了?”白玉堂不解。
“呃……没什么,好奇谁跟着我们。”展昭回答完,就和白玉堂一起走了,边走边皱眉——刚才在感觉到有人跟踪之前,他又一次接收到了那种怨毒的目光。
这种目光,到目前为止展昭总共接收到了三次,第一次是和白玉堂他们去苦悲寺找玄宁,第二次是在青竹山拜祭屈仲远,第三次就是刚才!同样的,不怀好意的目光,而且……似乎每次出现的时候,他都和白玉堂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