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一看就笑了,他太熟悉这套业务,笑着说:“小王村路的规矩,想开饭店,先被丢粪。”
高远等人也在笑,居然有人敢找柴老七的麻烦,好玩,真好玩。
何山青笑的最开心:“大喜啊,出院之日还能看戏,这趟没白来。”
因为突然出现的泼粪事件,工人们没法下班,给东家打电话。二十分钟后,小王村路开进来一排汽车,下来十好几个人,最前面俩人是柴定安和欧阳,于善扬阴着脸跟在后面。
刚才,他们在一起玩,现在才能来的这么齐。
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就是五个塑料袋五堆肥料而已。柴定安想了想:“洗了。”
身后有个青年说:“柴少,报警多好。”
“好你个脑袋,不嫌丢人啊!”于善扬骂道。
小门小户碰到这样事情,报警是应该的。可柴定安不行,万一传出去,柴老七的饭店被人泼粪,自己查不出来,还得报警,就算找到仇家,也不够丢人的。
东家有了要求,工人们开始干活,没有水管,只能一盆盆接水。白路很坏的翻出自己家的水管拿过去:“那谁,我这有水管,用不用?”
柴定安早看到高远等人,饭店大灯泡照着,门口又停着几辆跑车,想看不见都难。
看见白路幸灾乐祸的表情,柴定安没说话,于善扬和欧阳都没说话,倒是有个工人走过来:“谢谢啊。”拿着管子进屋。
柴定安太明白白路的心理了,这家伙根是在看笑话!而且特别恶心人的出来告诉你,我看到笑话了。所以决定不和这个混蛋说话。
白路岂能如他们愿?你们不说话,那我自己说,扯着嗓门假装招呼那个工人:“那谁。冲完了这堆东西,把管子给我送回来,我就在对门。”然后笑嘻嘻跟柴定安说:“柴少,我过去了。”
五星大饭店里面,何山青双手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骂道:“路子太缺德了。”
路子走的不快不慢,走到路中间的时候突然回头:“大家都是邻居,下次再被泼。来我这拿管子,随便用,咱应该互相帮助。”
这下连高远都笑了:“这个王八蛋,诅咒人家还有下一次。”
柴定安身后有个青年忍不住了,走出来说:“你他马的说什么?赶紧滚蛋。”
听到这句话。白路歪歪头,琢磨着要不要大展身手揍这小子一顿。就这时候,电话响了,是柳青:“路子,来接我,画室边上的四季饭庄。”
电话里的柳青大着舌头,很努力的才能说完这句话。
白路担心这个笨女人出事。直接把骂人的家伙当成空气,转身跑回饭店,冲高远说:“车钥匙。”
高远把钥匙丢过来:“出事了?”
林子起身:“去哪?”翻出钥匙跟着出门。
白路说:“青那个笨蛋喝多了,我去接她。”上车后。车往前开,然后猛踩刹车,原地急打轮,直接在两车道的马路上玩调头。然后轰开油门,轰的一下。汽车冲出小王村路。
这一手玩的极漂亮,柴定安身后一群人都被震了一下,也太帅了吧?
从五星大饭店到风画室,直线距离在一千米五百米左右,穿过三环,往前直开就是。用不到五分钟,汽车停在四季饭庄门外。
白路下车进屋,服务员说:“下班了。”白路理都不理,一路走一路看,大厅没人,外面包房没人,一直到最里面的包房,柳青正迷糊着依着椅子背,边上坐着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桌子很大,看椅子,看桌子上的餐具,应该有十几个人一起吃饭,不过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个。
两个男人想要送柳青回家,不停劝说,柳青只是摇头。
这时候,白路进屋,俩男人面色一变,一个问:“你是谁?”
白路看都不看他们,走过去架起柳青,拿起她的皮包,转身就走。
俩男人不干了,起身阻拦:“你是谁?”
白路随手一扒拉:“滚。”
柳青正迷糊呢,忽然觉得自己站起来了,再一看,白路来了,特别高兴:“你来了。”一把抱住白路不放,低声说:“送我回家。”然后就睡了。
偌大北城,如果说还有一个能让她信任的男人,那就是白路。
俩男人来想往上冲,他们让柳青喝这么多酒,未尝没有占便宜的心思,可柳青毕竟是金主,不能得罪的太明显。看着眼前的光头青年,一个男人说话:“你是柳经理的什么人?”
白路没心思和他们废话,抱起柳青就走,开车门,把柳青放到后座,然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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