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下来披着厚棉袄的何山青。
白路长出口气:“你可算不穿红衣服了。”
何山青一只胳膊受伤,纱布紧紧包裹,举着跟白路炫耀:“看见没,爷们的象征。”
无巧不巧,对面饭店大门打开,走出同样受伤的于善扬,那家伙比何山青伤的要重一些,按中刀顺序来说,小腹被捅一刀,肩膀挨了一刀,胳膊挨了一刀,手掌挨了一刀,不过这家伙的运气真好,住院观察一天就出院了,除去流些血以外,屁事没有。和何山青同样装扮,都是缠绷带,外面穿着又厚又大的棉衣。
出门往外走,很自然的抬头看路,于是看见何山青,当时冷哼一声,由司机扶上汽车,坐车离开。
白路笑道:“你俩不是双胞胎吧?”
“滚蛋,我是见义勇为,那家伙是睡女人睡出的毛病。”
白路打开饭店门:“进来吧大爷。”
进屋后,何山青依旧保持不屑态度,介绍于善扬的伤势来历:“你不是去美国了么?当天,他们饭店开业,请了一大堆明星,何小环来了。还来了许多干部和做买卖的,搞的那个热闹,就在剪彩的时候,一个光头青年冲上去掏刀就捅,那动作那效率,相当牛皮,我和林子在这面看热闹,差点没把我们笑死,见过饭店开业的。能开出血的还是第一次见。”
白路也笑:“开业那天被捅的?这个很吉利啊。”
“我们也这么认为,就是那光头倒霉了,让人好顿揍,肋骨和胳膊都被打断了,关着呢。说是月底审。”
“为什么?”白路随口问道。
“光头有个对象,被于善扬睡怀孕了,那女的也是,受不了诱惑,带着去几次高档场所,就以为是上等人了,结果怀孕以后被甩了。于善扬给了点钱打胎;女的一看,美好生活离我远去,一不小心还怀上了,回去找光头哭。光头真是有情有义,陪着去打胎,安顿好以后,和那女的分手。然后就伺机报复,真正是预谋已久。可惜没准备好武器,便宜到这个孙子,不过出了这么挡子事,于善扬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满北城没有不笑话他的。”
白路耐心听完故事,想了想,低声说道:“该说正题了吧?”
何山青拿出手机,找到照片和资料,递给白路:“你想怎么办?”
“我也想认错人。”白路淡声说道。
何山青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别闹太大。”
看过照片,记好地址、姓名和电话号码,把手机还回来:“你在这吧,中午不营业。”
“这就去?”何山青问。
“恩。”白路带个帽子出门。
那个男人叫刘刚,住在南二环一幢老楼里,北城户口,无业。白路先去商场买假发买墨镜,装备齐全后,骑自行车去南二环。
按照家庭住址找过去,家里没人,是老式门锁,白路随便扣扣撬撬,轻易打开门锁,进屋约略转悠一遍,老两居的户型,简单装修,家具很老旧。
就是个单身汉的住处,里屋床上有几件女人的内衣裤、丝袜等物。另有六、七个手机,没找到充电器,明显不是好来路。
白路想放把火,把那家伙引回来,可是又一想,没必要连累到邻居,所以暂时离开,在路口拿下假发和墨镜,骑车回去饭店。
何山青百无聊赖的在门口转悠,看到白路回来,疑问道:“这就搞定了?”
“没,晚上再去。”
在白路回来后没一会儿,林子和鸭子来了,另外还来了一辆面包车,由两个工人抬下一个巨大泡沫箱,里面装着两条大金枪鱼,也就是日菜中常说的鲔鱼,没有头,身体比胳膊还长,厚厚的肉,看着就有食欲。
打开箱子看了看,把箱子放在饭店门口。冬天的好处,方便保鲜。
他在门口站着,包子铺李黄走过来问:“晚上营业么?”
白路说不营业,他决定改变饭店经营方式,不能只依靠自己,得请厨师、或是培养厨师接替自己,撑起新饭店。
李黄有点儿小失望,转身离开。白路记起房租的事情,问道:“你们的房租,是不是一直没涨价?”
李黄说:“没涨。”
白路说知道了。
李黄不知道白路想干什么,问道:“你不会想涨价吧?”
“不涨。”让李黄放心离开。
屋里面,鸭子跟何山青说话:“柴定安太狠了,操纵股市,他一单下去,三赢,就是玩大了,屁股难擦。”
白路一进屋就听见这话,鄙视道:“总想不劳而获,股票从来就不是好玩意。”
鸭子反驳:“你这种智商根就没法理解股票,知道什么是基金不?什么是期货不?”
“老子懒得知道那些玩意,你赶紧闭嘴,想吃饭就老实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