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正是一片□无限好时。胤禛今日似乎格外兴奋,虽然朝堂之事不言半语,但是那种眼角藏不住的喜悦,年淩兮还是能看见的。
劳累了半夜,年淩兮方才刚刚入睡,今晚在屋外守夜的吉祥却推门而入,直接将年淩兮给吵醒了,年淩兮一醒,胤禛也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年淩兮从床上坐了起来,蹙眉问道。
吉祥的神色有些慌张,跪下道:“爷,年福晋,刚刚张格格院里的倩心……倩心来报,说是张格格见红了!”
“什么?”年淩兮一惊,张氏流产也太突然了,更何况她的胎已经五个月了,此时流产怕对身子也是极大的影响。年淩兮立马将旁边胤禛衣物拿在手里,看向胤禛,问道:“爷可要去看看?”
胤禛眼里一片浓怒,最后却是忍不住,使劲用拳头砸了下床框,怒道:“这群狗奴才,却是不会伺候了!”
“爷息怒。”年淩兮在床上跪好。
“爷去看看。”胤禛说罢,年淩兮赶忙将衣物递给胤禛,示意吉祥给胤禛更衣,而自己也开始穿戴衣物,道:“妾身陪爷一起去。”
当胤禛和年淩兮赶到张瑾鸢的院子里时,已经能听见张瑾鸢的呻.吟和嫡福晋嘱咐太医的声音了,胤禛和年淩兮不再犹豫,赶忙进屋。
许是胤禛走路有些急促,一进屋,嫡福晋便扭身迎上,福□子道:“妾身给爷请安,爷万福。”
胤禛虚扶了一把,凝眉道:“张氏怎么样了?”
嫡福晋站起身,眼里有挥之不去的浓重,年淩兮便知张瑾鸢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但是,不论是谁下的手,这样的手段也忒狠毒了些,母亲受罪不要紧,但是让胎儿在母体里一天天虚弱下去,最后死亡,是最令人不耻的地方。
果然,嫡福晋又是一福,语气严然道:“爷节哀。张格格这一胎……是妾身无能,张格格这一胎,终究没能保住。医官已经喂下药将孩子打下,孩子已经成型,是个男胎。”
年淩兮虽然不惊讶,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漠然来,所以携了微微的吃惊,也连忙福身,道:“请爷节哀。”
胤禛许久都没有说话,年淩兮微微抬头,便看见了他眼里藏着的深深的绝望。年淩兮知道胤禛薄情,但是他对子嗣的渴望却是旺盛的。上一世,她的孩子如果都能健在的话,那么胤禛的子嗣也不算稀薄了。
年淩兮垂下头,虽然屋内油灯都亮着,印的仿佛白天似的,但是年淩兮仍旧感觉到了冬天般的寒冷,那是身旁久久不语的胤禛发出的,带着冷冽的气息,刺的年淩兮全身上下都疼。
那么,她的孩子早逝时,为何她不曾看见胤禛眼底的失望?难道上一世,他对她当真半点真心也无吗?当真只是利用年家,利用她吗?年淩兮深深吸了口气,她知道,她现在眼里肯定盛满了怒气,她不能露出来半分,不然,她便会踏入另一个深渊。
“起吧。”胤禛的声音充满冷漠,年淩兮起身时,瞥见福晋微微地一颤。
“妾身给爷请安,爷万福安康。”钮祜禄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胤禛微微点头,道:“你也起吧。”
钮祜禄氏起身,扶着缘馨的手进来,一脸惊诧,道:“张妹妹如何了?妾身跟张妹妹的院子近一些,刚刚听到消息,还以为是入梦了,不想却是真的。”钮祜禄氏问罢,见胤禛的脸色越发不好,便知自己多言了,扭脸看见年淩兮也在,便笑了笑,道:“哟,年妹妹也在。”
“见过钮祜禄姐姐。”年淩兮给钮祜禄氏行了个平礼,态度柔和,却是半点看不出嫌恶来。
钮祜禄氏点点头,见爷在,便也回了个礼。
眼见张氏的胎是保不住了,医官回禀了胤禛后,又给张氏开了几张调养的方子,说是以后想再次有孕也不难,这口疮之症,没了孩子,好的也能快一些。
胤禛坐在软榻上点了点头,医官便退下抓药去了。钮祜禄氏见已然无事,胤禛也没有想去看张氏的*,便笑道:“妾身来之前,刚刚吩咐奴婢熬了糍面乌参煲,待会就让缘馨去取了给张妹妹送来补身子,左右还有,爷也累了,要不要去妾身的房中用一些?明日还要上早朝,爷喝了也好早早睡下。”
胤禛看了一眼年淩兮,年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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