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淩兮怀着福宜却是比岚婓要轻松多了,有时候年淩兮都会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跟没怀孕似的,因为福宜在年淩兮肚子里实在是太怪了,很少有胎动的迹象,胤禛为此非常担心,特让秦华每日两次来给年淩兮把脉。
康熙五十九年元月,本是个寻常日子,府中的小厨房特地做了些酸甜可口的小菜来让年淩兮食用,年淩兮午膳本就有四五道菜,如今加了两道,实在是吃不完了。只不过想到福宜,年淩兮还是准备多进些。有一道菜色泽鲜美,却是用备留着的竹笋伴着糖醋做的,年淩兮一闻便有食用,用竹筷夹了一朵,方要放进嘴里,突然觉得胸口一烫,疼的年淩兮将竹筷也甩在了地上。
年淩兮捂住胸口,待灼痛感淡了些,方回寝屋中细细查看。年淩兮将血玉拿出来,却见血玉红的厉害,灼烫的温度还残留着,年淩兮不禁微微怀疑,这血玉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烫是怎么了?
思索片刻,她想到,她是将那道糖醋拌竹笋快要放进嘴里的时候血玉才开始灼烫的,难倒……年淩兮眼眸一暗,连忙出去唤了芙兰进来。
芙兰见年淩兮脸色不好,心头也是一慌,问道:“小姐,怎么了?”
“你去将我首饰盒子里试毒银针拿出来,将小厨房送来的两道菜试一下。”年淩兮捂住肚子,眉头紧皱。
芙兰心头大骇,小姐这么说一定便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不过芙兰没有多想,赶忙将银针取了出来,刚将银针放入糖醋拌竹笋那道菜中,便见银针微微黑了些,芙兰心头一颤,又换了根针放入另外一道菜中,却是没有见黑。
芙兰见此,经不住心头的恐惧,在年淩兮面前跪下,道:“奴婢失职,请小姐处罚!”
年淩兮把整个过程看的透透的,摇摇头,道:“不怪你,你起来吧。”
芙兰起身后,见年淩兮脸色晦暗,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年淩兮心中自然怒火万千,原是她怀了福宜警惕性微微放松了些,如果不是血玉今日烫体提醒,说不定她年淩兮现在就要失去福宜了吧!究竟是谁,心肠如此之歹毒?钮祜禄氏……难倒又是钮祜禄氏?
年淩兮突然想起现在怀着福宜,心怒不宜太大,便赶紧呼了几口气,微微平息了下情绪,只不过,下毒之人她必须查出来,且绝对不可姑息!
“芙兰,你去将这两道菜倒掉,吩咐惜菊和年喙,去查!先从小厨房为切入口,给我查!究竟是谁要害我们母子!明天这个时辰之前,我要知道结果!”年淩兮言罢,又道:“等等!你就对外说我今日食欲不佳,午膳未进分毫。另外,要悄悄地查,不要问小厨房管事的,尽量挑着那些小厮打杂的问,首饰盒子有碎银子,拿去办事。”
“是,奴婢现在就去。”
看着一桌子精致的膳食顷刻间便没了踪影,年淩兮心头还是止不住怒火,她还是太天真了,难倒上一世的教训还没有吸取够么……好啊,好,你们既然又要这般对我,那就别怪我年淩兮手下毫不留情了。
康熙五十九年元月十六未时,荫啼院传来年淩兮食欲不佳,微微抱恙的消息,医官秦华赶忙到荫啼院照顾,其他后院的女人皆是情绪不一。
秦华到荫啼院的时候,却见荫啼院平日里伺候的奴才多数都不在了,顿时显得有些微微的冷清,秦华不敢多想,他是知道年淩兮的手段的,想得多,明白的多,对他来说,无益。
“给年福晋请安,年福晋万安。”秦华单膝跪姿行礼,却半天不见年淩兮说话。
“万安?一个时辰之前,若不是我仔细,怕是真的要闭眼万安了。”年淩兮冷到骨子里的语气让秦华微微一颤。
“起吧。”
秦华微微松了口气起身,刚抬眼看见窝在榻上的年淩兮,却见她对地上努了努嘴,道:“我没人下人打扫,你且去看看那糖醋拌竹笋里究竟放了什么脏东西。”
秦华大惊,不禁出口问道:“有人要害福晋?”
年淩兮点点头,道:“我说呢,竹笋到春日里才发出来,这去年备在小厨房的竹笋早已不新鲜了,但经过糖醋一拌却是最开胃的了,可是——这里边不止放了糖醋这么简单的作料,我已经让芙兰用银针验过,半天也才只发黑一点而已。你现在就给我看看,里面都有什么,我想马上知道。”
秦华听到年淩兮如此说,也便不再多言,拿了一方绢帕将地上的竹笋拾起,拿到鼻尖细细闻了一闻,道:“竹笋因为有上好的保护,所以还很新鲜。糖醋为基本作料,搅拌之前竹笋用盐泡过——年福晋,在下借水一用。”
年淩兮的眼神闪烁着,却是盯着秦华的手一动不动,见秦华有如此要求,便点头道:“自便。”
秦华取了些水,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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