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个几百把毛瑟枪吧!不过丁铁鸡很抠门的只发了50把前膛毛瑟。
而这乡勇的招募工作同步开展之时,在徐国方的机床车间,一套秦铠剽窃设计的纺织机完成的组装工作,在蒸汽动力的带动下,一整套从蚕茧抽丝到纺织的过程全部由机器完成,飞梭快速运动起来,丝布以可见的速度快速形成中。
今天一同来观摩这纺织机的除了秦铠之外,还有广州纺织协会的另外两巨头——何勇和吴金贵,他们两户早就把消息散出去了,至于这有意向的商户可不在少数,大伙儿都知道这洋布好卖,若是自己能生产,这不是一注大财嘛!
吴金贵笑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这次很意外的结识秦铠,非常不容易地说动家族支持秦铠的产业,这前期的投资终于看到回报的机会了,他朝秦铠拱拱手,问道:“秦大人,这织布机对于棉布的纺织,有没有测试过?”
秦铠很快让人拿出一卷棉布交给吴金贵,几个工人熟练的换上棉线,挂上飞梭后开始现场掩饰纺织棉布。
这样品的棉布质量非常好,吴金贵这回为了做着买卖,那可是下了大工夫,好好地了解了一番洋布行情,显然样品的质量丝毫不比洋布差,现在的劣势只在于洋布的印染和花色上,不过这一点,秦铠早已经表示过了,很快会有新式染布机面世。
何勇这些日子早已经断了自个儿开洋布厂的打算,自从何兴带回来秦铠获得巨资资助的消息,何老太爷已经彻底转变的想法,什么留点底子给家族的旧思路已经彻底摈弃了,老太爷发话了,要动员何家全部的能力协助秦大人的生意。
今天这全套机器动力的纺织机的面世,何勇才看到机器中蕴藏的是无法想象到其中的能量,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每年洋商都能向马尾港运来那上百万匹的洋布,现在这种力量终于掌握在自己家族的手中,而这一切的赋予者,无疑就是面前这位年轻而沉稳的年轻人。
这份纺织机的协议,秦铠掌握了完全的话语权,洋行的机器多少钱他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把人工费、工人薪酬、机器折旧费……反正杂七杂八的费用都折算进去后,他现在给出的价格只有洋行的一半不到。
何家与吴家协商后,在此价格上加三成卖给加入纺织协会,也才洋行的六成多点,吴金贵拿到这个价码后,已经笑得牙齿都要脱臼了,而这织布机的投入,很快就推高了国内的棉花和丝绸的价格,但是反之有促进了棉花和生丝的生产。
不过这已经不是秦铠去考虑的问题,一批初级的技术工人被迅速投入到纺织机的维护当中出去,这些纺织机非但为秦铠创造了一次性的收入,日后还将继续创造每年的稳定收益,当然是从机器的维护方面产生的。
到了月底,何兴第一次在谈到炮局的银钱时露出了笑脸,当月,由于广州纺织协会的巨大扩张力,目前纺织机的预定已经预约到年底了,大批定金和现银计入当日账目,马尾炮局持续数个月的持续亏损终于得到了第一次盈余。
这形势甚至出乎这整个计划的设计者秦铠的意料,他不得不再次从马尾船长和艺圃挖来一批工人,列入徐国方的机床车间加速纺织机的生产速度。
而巡抚衙门里,一份从总督府内线那里传来的两份折子再次掀起了一阵小风波,这次的折子是由马尾船政学堂的督办沈唱和和协办金胖子上的,内容都是直指秦铠在马尾船政的教学,说他在教学中映射朝廷,并且列举了十一处影射朝廷的例子,这已经是公开的撕破脸了。
秦铠自然被第一时间招到了衙门里,当他看到这份“引经据典”的折子内容时,倒也颇为佩服这两个家伙在这一个月内忙着数钱还能抽出如此多时间做这项如此仔细的工作。在上半个月,金胖子就完成了和广州商人的交易,他获利的三万多两银子也随着货物的到达两讫了。
对于金胖子和沈唱和两个外国历史盲指出的所谓影射,秦铠当场就口述,由孙复帮忙记录下来一一予以驳斥,而可笑的是,两人竟然荒唐到引用普法战争的例子,说这是影射朝廷在北方与俄国签订的失地条约。
经过孙复润色后,一份很详细的陈条被整理好交给丁日昌,丁日昌对于金胖子与沈唱和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已经颇为不快,这毕竟是马尾船政的内部事务,而这折子竟然都是投往总督府的,这还不是摆明了与自己过不去嘛。
他当下就给秦铠吃了定心丸,“烈风,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这就上折子给中堂大人,这还让不让我们这里安心坐事了,请中堂大人出来说句话!”
秦铠自然是一副受了大冤案的嘴脸,不过此时却阻止了丁日昌立刻写折子,“大人,这等小人你可犯不着生气,我这里给你带来好消息了,明日想要请大人到火炮局观摩新式火炮下线!”
说道火炮,丁日昌兴趣大增,老脸一副大快的模样,“烈风,这等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尽早试炮,我倒要让朝廷看看我们马尾船政的能耐!”
第二天的观摩,完全是马尾火炮厂的处女秀,上回投产生产的5寸炮,至多算是投产仪式,当丁日昌看到在机械磨床上完成最后外表抛光的巨大炮管是,任是呆呆的看了足足5分钟,乌黑的炮管、巨大的炮口,这与他当年制造的青铜蛙口炮那是天壤之别。
而当这门254mm口径(26倍口径)的巨大火炮安装在炮架上,完成最后组装后,用马匹吃力的拖拽到试炮厂时,确实让所有人都从心底感到一种震撼,周瑞东和章奎两人更是满脸痴迷的状态看着秦教官常说的战争之神。
丁日昌也是了解火炮基本原理的,在长长炮管外有好几段圆形的套管,他也猜到是加固炮管的作用。秦铠简单把其中的一些技术关窍说给了丁老头听,这套筒技术实在是闻所未闻,让丁老头也兴奋了一把,而从技术的角度来说,这项技术无疑是通往巨炮的一把钥匙,一路上不停的夸奖秦铠。
到了炮厂,看到马车已经把巨炮连同炮架拖拽到了位置,这一时间,丁日常颇为感慨,把秦铠拉到一边,一脸严肃的说道:“烈风,这一炮打响,老夫三十余载的愿望也算达成了,老夫当年年少气盛之时,可比烈风你锋芒毕露的多啊,此事一了,老夫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帮你办妥!”
秦铠看丁老头怎么跟致告别辞似的,也一时间捉摸不透,恭维了几句后两人等着火炮试炮,随着一声巨响,浓烟笼罩了大炮周围,久久不散,不过丁日昌拿着的千里眼已经观察到远处作为靶子的石墙被炸的分崩离析,炮弹威力可见一斑。
浓烟散后,周围的工人发出震天的喝彩声,丁日昌兴高采烈的登上马车离去,作为福州船政大臣,这火炮的成功,可谓是一项惊人的政绩,这也不负他大炮巡抚的威名。想到这里,他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送给中堂大人折子的腹稿。
秦铠站在烟雾缭绕的炮厂中间,他心中充满了激情,这门火炮的成功,将会让他有一个施展才能的新天地,这是丁日昌给他回报。而现在,是时候清理垃圾了!他匆匆赶回炮局,此时屋子里何勇、周瑞东、章奎都等着他,而另外还有一个客人,正是那位广州买办——李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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