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该如何是好,真的走不出去了?”
我和杨雪一时间也无言以对,此刻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眼皮都开始打架了。我跟李队长说,要不然我们就把25号洞穴当作营地,然后轮流派人出去寻找,数字毕竟只在30以内,我们只要碰到2号数字或者运气再好一点,直接走到1号,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了。1号洞穴比较短,我们在2号几乎可以看到尽头,如今看来,也只好用“愚公移山”这个蠢办法了。
李队长同意了我的建议,说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我和杨雪便拿来睡袋,刚钻进去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18个小时,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我吃了点东西,看见营地里一片混乱,有的人或躺或坐,几乎每个人都神色沮丧,目光涣散,没人愿意多说话,整个队伍陷入了沉默之中。这是我最怕看见的状态,这是一种麻木的状况,接踵而来的,说不定就是恐慌了,一旦食物耗尽,队伍定然会分崩离析,到时候局面恐怕连李队长也控制不了。
我看李队长和队医在那边,一人拉一根绳子,看样子是派了两个人出去寻找出口,我就走过去问李队长,情况进展得怎么样了。
李队长叹了口气,说:
“最近接洞口的一次,是碰到了9号洞穴,可再往里走,又回到了23号,你睡过去以后,我们一直在轮流工作,一刻都不敢停,可事情并不如我们想象中那么顺利啊……”
我又过去看看黄胖子的情况,发现他躺在睡袋里,一头靠着洞壁,在那里发呆。我问他身体怎么样了,他就把手拿出来给我看,一看不得了,整只手都已经发黑了!
他告诉我说,这只手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说想让马队医把手截了,免得毒性继续蔓延。我就说那你脖子怎么办?不可能把脖子也给截了吧?
他就爬起来让我看看脖子后面是什么样子,我拿手电一照,就看见那团黑斑如同水渍一样,朝四周蔓延,此刻已经“爬”到后背了。我看他这个样子,也束手无策,就安慰他两句,过去问陈老板,说肚子还有什么异动。
陈老板摆摆头,对我说:“情况还好啦,上次之后就没有什么大动作啦,你不招它,它也不会来惹你就是啦!”
不过,我看陈老板面色苍白至极,大概我的状况也不会好多少,眩晕感偶尔袭来,会让人站立不稳。
我有点气馁地回到我自己的睡袋,靠着那儿,盯着对面的洞壁,一言不发,回想我这次的经历,简直如同进入了地狱一般,心说还不如赶快死了算了,免得再遭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越想就越发沮丧,一边后悔不已,一边就想着,如果自杀,该用什么方法比较痛快,唉,不如让李队长用他那把大口径步枪对着我的脑袋来一枪得了,那子弹口径巨大,虽然我的死相会很难看,但我自己也看不到了。
正想间,就听见李队长那边有了动静,我回过神来,就看见许多人围了过去,队伍出现了异常的兴奋,我心说难不成找到出口了?
想到此节,我马上爬起来,走过去问李队长,发生了什么事。
李队长也忍不住有点亢奋,说:
“看样子是发现出口了,绳子扯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