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有淡淡突起的青筋,但指节有些粗,说明早年干过吃过苦但近年生活良好,这样的手像他这样半握着轻轻敲在吧台上,衬上黑金色的大理石是最好看的,如果要是整个伸平,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瞬间分析了这只手后端起酒来一口喝下去准备去找李言歌了,突然看到调酒师一个眼色。
?杜晟下意识的随着对方的眼色一看:“咦?”还别说,如果是这个人的话,那侧脸的确有些像他家言言。
其实若说像,长像大概只像了三分,但十分奇怪,甚至是有些别扭的是,感觉上,竟然真的像言言。
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对方明明是淡淡看着调酒师手里正上下翻飞的调的他的酒的动作,而李言歌看什么都是认真的,绝不会有这种漫不经心的神色,但,就是觉得像。
就好像是,如果李言歌做出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必然是这个样子一样。
这种情况,杜晟愣了愣,正犹豫着是离开去催李言歌下来一起看看这人,还是坐下再观察片刻的时候,突然对方开了口:“这位先生,我脸上有花吗?”
他说这句话时,把有字说的有点像又,但着略微怪异的口音一点都不会让杜晟错过那种,如果李言歌有这种略带困惑又夹带一点点嘲讽的表情的话,就一定是这样的感觉。
杜晟伸手抓了下头发,有点不知说什么好,长的不像只是感觉像这种情况,总不能扑上去问人家:“你有没有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杜晟暗暗用眼神和调酒师交流:你说的是他?
调酒师眨眨眼,那意思很明显:怎么样,像吧?
杜晟一挑大拇指,拿起刚刚振动的手机来:“到哪了?……嗯,那来酒吧下,我在吧台呢!……不要,我喝多了,快来快来!”快来看看这人,如果言言自己看到了,会不会有点奇怪?
杜晟正打电话的时候,对方也接起来一个电话:“先生。”
他说先生倒是字正腔圆,这个称呼,国内倒不多见,是有点像外国那种大家族里对待老板或上级的称呼。
“是……是的。”
只是两句筒单的话,对方从裤兜里换出皮夹摸出三张钞票往吧台上一放,对调酒师淡淡说一句:“抱歉。”随即起身离开。
杜晟眼看人要溜,眼珠一转,把人叫住,“你酒没喝呢!人家白调了。”
那人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只是皱了下眉绕过杜晟的大长腿,往外走去。
调酒师倒是没什么不愿意的,对方不是差钱的人。
坐下不到三分钟有点要走,因为点的酒没来得及喝,出于尊重付了两倍多的钱,按规定,多付的就是小费了,他当然愿意。
李言歌进来时和那人走了个对面,但他已经看到杜晟,也就没留意其它人,只走到杜晟跟前时发现对方正盯着一个背影,就也顺着看过去。
“怎么了?”
杜晟兴奋道,“言言,你来晚一步,那人和你长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