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以为他还会说什么讽刺的话或和她杠着,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捂住了眼,又一改方才的态度,极可恶地说:“闹腾半晚还不嫌累啊,我累得慌,你慢慢折腾吧。”
眼睛恢复光亮,他已经半躺着到了床上,抬手揉了揉章洁洁的眉,忽然说:“这丫头,要不是敢确定她是你生的我都要怀疑,你长得也不赖,她的基因是不是我们两的。”
一口嫌弃,眉目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柔柔地绽放。
章瑾瞪了他一眼,半天才想得出驳他:“也许是孩子她爹不怎样,这怨不得她娘。”
宋迟嘴角抽了抽,瞧了她一眼,淡淡笑了笑:“也许是把我们不好的基因全都给吸了去。”说着还不忘提醒:“明天周三吧,那什么漳州工程开标了吧,有把握吗。”
章瑾愣了愣,未料到他话题转得如此之快。
宋迟又道:“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可以告诉你东信的报价……”
章瑾有些意外,对宋迟此番行为甚是费解,要知道如果东信输了这标段,章瑜还不给气死。想起能气到她,章瑾抬眼去瞅了一下他,恍然道:“你是想我和她拼个你死我活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在这之前,林霄已经探到了,章瑜才是东信真的掌权人。所以林霄万分诚恳地为他之前散布的‘谣言’郑重其事道过歉,尤其是说东信老板配得上她一事。林霄不提,她也把这事儿刻意放脑后的。
他微笑说:“也可以这么说。”
宋迟的话章瑾不全信,洁洁也在熟睡中,想着下半年的债务还得靠这个工程,也就不多做无谓的挣扎。走前很想把洁洁一并带走,思考半刻只嘱咐宋迟尽职尽责,她自己则开着车回家,一头扎进工作里,天微亮了她去床上躺了一小下,起来时头有些胀痛,随意掰了一颗止痛药,水也没兑就吞了,驾车直接去了建设方。
她不想章瑜今天会来,从头到尾散发出强势干练的气质,与之前几次相见截然不同。章瑾对她连表面功夫都省去了,直接和林霄阔进了偌大的会议室。
开标的过程很枯味,尤其是陪标的同僚们已在底下窃窃私聊开来。章瑾不知自己会不会也沦为陪标人,她和林霄正襟危坐,斜眼看去,章瑜嘴角微微翘起,势在必得的笑着瞟了她一眼。
章瑾错开视线,林霄看不惯,鼻中哼哼:“德行。”
章瑜的德行持续到开标,章瑾紧张的心情也到那一刻才得放松。余光瞄到章瑜骤变的脸色,心底涌出了许多窃喜,从新在心底评估了宋迟一番。
做了一番陈述,这个标终尘埃落定。领导们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各代表才陆陆续续离场。
章瑾和林霄往外走去,章瑜追上来,很不客气喊道:“章瑾,我有话要说。”
林霄警惕地飞去一眼,章瑾示意他先走,待人都散去了才开口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章瑜冷笑:“我们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想跟你说什么,不过章瑾,有件事你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
章瑾‘哦’了一声,含笑道:“有些事,我确实不知道。”
章瑜嘴角一抽,继而得意:“你当然不会知道,除了我也不会有人对你说这些。知道你的婚姻怎么来的吗。”
章瑾看向她,记起宋迟那句‘韩素没告诉你吗’,她不是没疑问,只不想去深究,害怕最后的亲情也跟爱情一样支离破碎。她忽视胸口那颗突突跳动的心,反笑:“章瑜,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我成全你伟大的爱情吗。如果你们是真爱,何须我来成全?”
章瑜定定地看着她,蹙了蹙眉,脸色一点点的沉白,“章瑾,你最擅长掩耳盗铃。既然你不敢不愿意听,我还偏要说。因为我要进章家宗祠,韩素也不知从哪儿得知你看上宋迟,所以想方设法帮你把他搞到手。她提出的唯一条件便是只要宋迟和你结婚,我即可分得章家一半家业。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她女儿也不是人见人爱。”
章瑾的神情瞬间肃穆起来,并没有接章瑜的话,似乎在斟酌章瑜的话可信度。
章瑜没耐心,“章瑾,到了现在你还幻想着他爱你是吗。”
章瑾讶然:“你处心积虑跟我讲,到底要表达什么。”
章瑜脸上浮上恼色,她大概没想到章瑾这个人并非她所想的好对付。她警告自己,不能在她面前失了气场。她说:“宋迟娶你只是一场交易,章洁洁的出生是交易中的意外,这么说够清楚了吧。”
章瑾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他不爱我,你说了不止一遍,自然说得很清楚。章瑜,有些事,不是你情我爱就能解决。你花费大把功夫在我身上还不如把这时间专注于他,说不定事半功倍。不好意思,我工作忙,可没时间陪你在这讨论风花雪月。”
章瑾不屑在看,优雅地往正厅走去。
章瑜恨意渐浓,“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不提离婚了吗,因为暖暖一个人太孤单,生暖暖时没养好,我们不能给暖暖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所以为了暖暖不再孤单,章洁洁他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