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的衣角,她看着周铭宽阔的后背,心里想着如果没有周铭的话,只怕自己应该也是和魏大姐他们一样,明明自己是吃了大亏了,却还傻呵呵的笑话别人是傻子吧,因为苏涵还记得,自己家里甚至还有过把国库券糊窗户的想法,现在想想,真是太笨了。
周铭不愧是念大学回来的人,真是聪明又能干,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在自己身边,应该也挺好。
苏涵这么想着,她轻轻把头靠上了周铭的后背,她一直紧张注意着周铭的反应,见周铭没什么反应,她才心中窃喜,好像这个男人占了所有厂家属的便宜,但自己却能占他的便宜一样。
十来分钟以后,周铭带着苏涵和张雷回到厂里,果然就和周铭预言的一样,随着魏大姐他们把他要收国库券的消息传开,他才到去厂里的岔路口,就看到有好些人等在那里了,见到周铭骑着单车回来,他们立即兴奋的挥舞着手臂,争先恐后,生怕错过这个店就没这个村了。
于是很快的,周铭他们的一万五千块钱就又收完了,等他们这一次跑完银行以后,一万五就变成了两万二了。
兑换完这一次以后,由于时间的关系,县银行下班了,所以周铭他们就各自回家了。
才走到家门口,周铭就见到自己父母黑着一张脸站在家门口,显然是知道周铭在大量收国库券的事情,在这里等他了。
苏涵和张雷想帮周铭解释,不过周铭却告诉他们没事,让他们先回家去了,而周铭则对父母说:“爸妈,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吧。”
才进家门,父亲周国平就问周铭道:“听说你在厂区收了七八千块钱的国库券?”
“不是七八千,是一万,”周铭老实回答说,“第一次收了一万,第二次收了一万五。”
周铭的答案让父母惊了一讶,他们原以为周铭就收了七八千国库前,却没想到周铭居然收了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数目大。
母亲王凤琴着急道:“周铭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呀?你不会是做什么坏事了吧?”
“当然没有,这些钱都是我和苏涵大壮他们一起凑的,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儿子吗?”周铭说。
“可是你们凑这么多钱怎么不想办法做点别的生意,非要去收什么国库券呢?你知不知道现在厂里的人都在笑话你们呢!”王凤琴说。
“谁要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好了,”周铭无所谓的说,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爸妈,这就是我今天倒卖国库券赚的钱。”
看着周铭拿出的两万块钱,父母一下子就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们二老一辈子在厂里上班,每个月工资最多就一百多块钱,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尤其是当他们听说周铭只是一下午倒卖国库券就赚了一万两千多块钱的事情以后,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低价在厂里收国库券,再卖给银行收利息,这……这不是投机倒把吗?”王凤琴很担心的说,“周铭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要你去收国库券的,和你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明白吗?”
周铭苦笑,或许在后世,低价买进高价卖出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规则,尤其是在金融市场,想要短期赚钱,不投机是几乎不可能的。但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这就是投机倒把,是犯罪要枪毙的,所以王凤琴才会这么担心,甚至要把罪名往自己身上背,这就是母爱。
“妈,没关系的,中央下了文件,我的行为是合法的。”周铭向王凤琴解释说。
“真的吗?这样的行为怎么可能是合法的呢?”王凤琴还是不相信。
周铭没办法,只好翻出以前的报纸给王凤琴看,在看到中央允许国库券自由交易买卖的新闻以后,父母才放下了心。
“真是想不到,这国库券居然这么赚钱,还是儿子有办法,比厂里那些人觉悟都要高多了!”王凤琴感慨道。
在安了二老的心以后,周铭又问周国平道:“爸,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如果不舒服得赶紧去医院看看呀,我现在赚这么多钱,一点医药费没关系的。”
周国平还是摇手说:“不要紧的,我下班的时候去医院开了点药,吃下去好多了,你那些钱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王凤琴也说:“你爸那胃病都是老毛病了,不用花那个冤枉钱的。”
周铭心里很着急,但也拿为自己节省了一辈子的父母没办法,但周铭也在打着主意,自己一定要尽可能再多赚一些钱,到时候就算父母不愿意,自己也要把父亲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