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
天空却依然那么昏暗,厚重的云层,仿佛要铺天盖地压迫下来。
白裙女人没有挣开被梦中游同学好像看见新鲜玩具的孩童见猎心喜爱不释手的研究着的芊芊玉手,甚至,都不打算关注的样子,好像那只手不是她的,她的美目远眺远处天际,眼神弥漫着深深的迷茫,好像坠入了一个难以摆脱的梦,也许,她也不愿意摆脱的梦。
然而,她的眼神掠过一抹深深的黯然神伤,仿佛梦呓般轻轻呢喃:“如果,我告诉你,你握着的手,是一支,她已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子的手,你还会那么感兴趣么?”
梦同学一愣。白裙女人抽回手,轻轻的淡淡的一笑,而,那一种笑所囊括的东西,却是梦同学即使是前世今生,都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让人感到心酸与绝望的笑——在此之前,就算是打死他,他也难以想象,人类的笑,可以将心酸、苍凉与绝望表达的如此淋漓尽致!
白裙女人的眼神露出无比的讥笑和讽刺,好像手上拿着一个污迹斑斑铜锈弥漫的铜板跟一位家具老板商量购买一套价值上百万的黄花梨家具——老板,我就这文钱了,你卖么?
梦同学痴痴的看着她,好像在考虑她语言的真实性——也许,她不仅只剩下手上一枚铜板的,或许,她兜里还有支票本又或准备支付宝付账?——她现在是在考验我的真诚么?
有人说,结婚,是一种冲动。
爱情,也是一种冲动。
当,爱情,需要去研究有没有车,有没有房,那已经超越的爱情的范畴,拿着车和房,换取的爱情,不是爱情,而是交易。
因此,爱情,没、有、犹、豫。
白裙女人眼神瞬间被失望和冷漠完全充斥了。
她冷冷道:“你,走。”
梦同学看着她没有说话。白裙女人霍然站起身子,道:“你不走,我走。”足尖轻轻一点,快若惊鸿,只眨眼之间,便凌空飞渡,出现在七八丈之外。
梦同学倏然一惊,始知白裙女人误会了她,而当他伸出手去的时候,人家已经远去了,只能够抓住一丝儿淡淡的幽香。
缝缝缝缝缝缝缝缝!——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蓦然!平静的江面,波涛起伏,汹涌澎拜!
好像,刹那间,龙宫的虾兵蟹被强行注射了过量的激素,亢奋的难以自禁,纷纷要出来捣鼓一番。
从水底射出二三十道身穿黑色水靠的身影,手握着或刀或剑,齐齐奔刺白裙女人。
比他们动作更快的是一些铁蒺藜、袖箭、飞刀、飞蝗石等类型的暗器,它们破开水面,比人还要快一步射击白裙女人。
昏暗的苍穹忽然一抹闪电破裂了空气,在空中闪现在一刹那的耀眼光芒。
闪电的光芒之中,可见白裙女人没有一丝儿的凝滞,袍袖挥舞,宛如九天仙女降临人间,飘逸出尘。
袍袖过处,荡起一阵旋风,将所有的暗器席卷而没。
有人大声叫道:“郭玉老妖婆,即便是你神功绝世,今天也是在劫难逃!”
轰隆隆!
雷鸣猝然轰击在梦同学的船上,一点悬念都不给了,除了他坐的那个位置还完整之外,其余的木板和雨篷被轰击的非常之彻底,几乎连渣滓都没有!
至于,梦同学为何还可以完整的坐着一块木板在水面上漂浮着,他只能够给自己如此解释:因为,他是在前世被天雷轰击而来的,他重生之后,他的身体之中,自然难以避免的带上了雷的属性,刚才,天上的雷劈落下来的时候,估计好像异地重逢的故友一般热情洋溢迫不及待的接近与他,估计在关键时刻,雷兄才想起,他们之间是不可能过分亲热的,有时候,过分的亲热,就如同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爱,是会死人的!故之,在梦同学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雷兄果断偏移了位置,跟梦同学他的船亲热了。
哗啦啦......
豆大的雨点,瞬间弥漫了整个天地之间。
雨,浓如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
白裙女人曼妙的身影仿佛被狠狠抽打而快速旋转的陀螺,她的手指很白很白,根根似玉,时而握拳时而递掌时而指戳,宛如仙子翩然起舞,美绝人寰,但是,当她的芊芊玉手每每触及某一个人的身体上面的时候,却导致雨雾之中多了一阵血雨的迸溅。
不足半刻钟,白裙变成了红裙,在雨水的洗刷之下,紧紧的贴紧着美妙的体态,宛如一个来自幽冥血河的修罗女魔。
二三十个身穿水靠的人好像饺子下锅一般坠落江河,血水,染红了好大的一片水域,尸体在江面上缓缓的随波漂浮。白裙女人(额,是不是该改称红裙女人呢?有点儿纠结,不过,还是原
来称呼吧,随便更改别人的称呼貌似不是那么的礼貌)身子缓缓的如似一叶欠缺重力影响的枯叶飘落,往一具漂浮着的死体踩去。
本来,以她在飘落的角度按照正常的物理学推断,她应该脸要对着梦同学的,但是,显而易见,她好像不打算再看见一个让她失望的人了,故而,在将踏足死体的时候,她猛然纤腰发力,强行拧转过去。
梦同学心神猛震,示警道:“小心!”
原来,潜伏于水下面的人,趁白裙女人拧腰转身的旧力尽去新力未生的一刹那空隙发动了密集的袭击。
又是二十多道凌厉的身影,快若闪电,自水中疾箭般射出,扑击白裙女人。
噗噗噗噗噗噗!
白裙女人杀了六人,她的足尖到了仅仅距离江面的尸体三寸,只要让她完成这三寸的距离,她便可以借以支点回力上来,再施展绝杀技能。
然而,今天所到的都是各门各派的高手,高手搏斗,决定生死的,往往只是一线之间的差距,何况是三寸!
噗嗤!一把剑打白裙女人的腰背穿进然后自胸前肋骨夹缝透出,带出一抹殷红的血液飚射而出。
白裙女人的身形立刻出现了好像残旧的留声机播放着盗版CD卡片的凝滞现象。
这个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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