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焕定的。
荒芜的市郊,鹤立鸡群一般伫立于甚至没有门面的小餐馆中间,这间名叫盛德利的饭店听说是剧组工作人员经常来光顾的馆子。
菜的味道确实不错,特别是辣菜,借住咀嚼的外力灌入肠胃,撩拨着人体内的热血。司景焕看骆冰棋喜欢吃,又把服务员叫过来多加了几个辣菜。
大概要保持体形,司景焕倒是不怎么吃,挑几样红肉喂进口中,然后和骆冰棋聊天。
虽然是这附近顶顶好的馆子,但仍然不妨碍他各个包房的墙都跟纸糊的一样,稍一大声说话,隔间就能听得见。
骆冰棋想要跟司景焕讨论一些剧集上的问题,还没开口,就被隔壁那间的动静扰乱了。
憨憨的男声已经开始口吃不清,但是借着酒气的声音却是响亮如牛叫:“子玉啊,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个还不懂吗?你说圈里面就这点规矩,谁都知道,不用明说,你去数数,就那些现在人模狗样的明星,在没出名之前,你瞅瞅,随便哪一个的黑料都能盖出一栋楼来!你就熬一下,这有什么?就当是跟哥哥谈个朋友,哥哥一定会好好对你,等你熬出了头,谁要再想动你,就没那么容易了,但….前提是你得熬过这一关。”
接着是女孩子推据为难的抽噎声,那声音像是被困在了牢笼里,想要挣脱,却又被紧紧缚住:“张哥,我不懂您的意思……”
子玉好像是《暗藏者》里的一个演员,这个张哥,骆冰棋倒是不认识。
两人的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司景焕的眉头越锁越紧,他倏地起身,说:“抱歉,下一次,我再请你吃饭。”
骆冰棋跟着司景焕进了隔壁包房,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一刹,正在把子玉往怀里带的秃头胖男人应该就是‘张哥’,只见他五短身材,满面油光,脸上带着不健康的红晕。
子玉见有人进来,涨红着脸,趁着张运城发楞的时候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张运城就是个地痞,仗着有个制片人的亲戚,到处占小姑娘便宜。他身边还坐着几个杀马特造型的青少年,相比下来倒是他这个醉汉的打扮更正常一些。
破门而入的两个俊男身上似乎都带了光,他们被晃瞎了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司景焕一进来,刚才的皱眉表情虽然变成了舒展的笑脸,鼻子里却是微不可察的一声哼:“我听着声音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卓制片的表弟。子玉也在这里呢,正好江导找你有事,刚才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还好我在这里碰见了,你跟我回去看看吧。”
司景焕朝她使了个眼神,被惊吓的不知所措的子玉才反应过来,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惊讶一声:“哎呀,真的,我手机调了静音,所以没看到,真的……真的是江导找我。”
张哥醉熏熏的红屁股脸被迫变白了一些,冷笑一声,说:“呵,这么巧”
还是不愿轻易放弃,:“子玉啊,既然江导找,你就快去吧,回头哥哥再约你。”要不是还忌惮司景焕现在的地位,他早就把手机抢过来检查了。
两人带着惊魂未定的子玉从从饭店出来,司景焕的保姆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子玉坐进保姆车,两人安慰了她一番。司景焕才发现忘了拿钱包,戴上墨镜又折了回去。
当他经过张运城的包房门口时,听见里面恶狠狠地道:“什么东西!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出头的?自己都不干净!反而来出老子的洋相!”
司景焕听见这话,身体猛然一僵,眼睛里闪过一瞬奇异地带着狠厉的光芒,随即又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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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骆冰棋拍戏的当天,霍嘉益没有食言,一大早带着一个黑衣保安就开车赶了过来,乐乐呵呵地给骆冰棋和司景焕合了一张影,po到了微博上。
霍玄手里拿着手机,翻到骆冰棋的微薄,看见了霍嘉益传上去的九宫格,军装笔挺的骆冰棋和司景焕。
心底升起一丝雀跃和一丝落寞,还没来得及把这情绪消化,门就从外面被粗鲁地打开,时界头上冒着汗,很慌张地说:“不好了,片场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