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车像地震一样颠簸晃动起来,霍玄来不及想廿回是施了什么咒,但是知道情况一定不好。
他来不及多想,因为他看见骆冰棋已经冲了过去,情急之下把廿回双手反剪,搡了一把推到恍惚站稳的时界怀里,“看好他!”
时界刚才和一群恶聻交手,没讨到多少便宜,今天本来打算好了,把骆冰棋和司景焕送到别墅,他就能放心撸游戏。别墅外有结界,基本进去了就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还能放心地趁老大不在家完成公会任务,这倒是好,全他妈让这孙子给搅黄了,一时把闷气都撒到了廿回身上,也跟着搡了几把,
“你又乱搞的什么?把老大的车都快晃散了!”
秦柯:……这大兄弟脑子又被门挤了。
霍嘉益被骆冰棋晾在一边,还没能接受突如其来颠倒三观的现实情节,只能下意识地扶了共患难的方栗禾虚虚的站着,满脑子都是他大哥从天而降的英武姿态和秦柯堪比哥斯拉的夜叉形象……怎么都觉得,这该是一场梦啊!
悍马上被贴了一圈的朱砂符,原本是想着保护车里的人不受恶鬼的侵害的道具,现在反倒成了助虐的帮凶,从车窗可以看见,司景焕露出的半个身子僵直着,脸色煞白,已无人色,而正对着他的是佝偻着脊背做出一副食人精髓的可怖模样。
骆冰棋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先射出一箭,小□□的威力没有因为射程短而减少威力,恶鬼的背上被开了膛,“嗷呜”一声把凶煞人的鬼头转过来,它尖利的爪子从司景焕的肩胛处抽出来,几乎是转身的同时,另一只手爪上的勾刺刺进了骆冰棋的手臂。
痛、凉、痒、酸几种滋味钻进手臂里,倒像是辣椒油泼进了□□的伤口,瞬间疼痛加剧数倍。
那恶鬼居然没有把车子撑爆,笨重的身子从车里钻了出来,举起另一只‘手’上带着倒钩的刺,向骆冰棋的脖颈扫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霍玄从身后揽住了骆冰棋的腰,飞速把他带到身怀里,像怕有什么闪失似的,用力把他箍紧了……
骆冰棋身体僵直,被他挨着的那一瞬间,手臂上的创口竟然没有那么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麻如电的滋味卷进心口,慢慢潜伏……
他看见那人眉目如刀,手上原始的冷兵器似乎有了生化武器的威力,他没有看他,只是专注地旋转着那一把薄影刀,但仍然能感觉到霍玄在顾忌他的伤口。
那只巨聻在闪着冷光的星辉下被劈成两半,
薄影刀在掌中消失,不顾他因疼痛皱起的眉头,把他的手握进掌心,另一只手附上他臂上的伤口,口中默念咒语,一小股黑色雾气被吸了出来,消失在他曲握的掌心中。
霍玄看着骆冰棋臂上的伤口,轻轻的语气,倒像是松了一口气:“聻的戾气很重,还好伤口不深,治的及时,回去以后涂点药,马上就能好。”说完又带了一点不安的责怪:“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秦柯站在不远处认真品鉴着这一幕,想临时找个八卦吐槽的对象,却不小心一胳膊肘抗在了不认识的方栗禾身上,
“哎哟喂,什么时候见过咱老大这么细心过,这柔情、这蜜意,要是放在我身上,啧啧…”
方栗禾感觉自己突然被铁疙瘩撞了一计,疼的想骂人,他把脑袋转了一圈,估计只有吊着自己膀子的这个还是个人,左边叠在一起做双人瑜伽的这两个:妖!
右边满脸花痴喋喋不休的这一个:母夜叉!顿时觉得自己有身为案板鱼肉的感觉,内心起伏不平,略微一想,觉得自己还没活够,于是忍住疼,吧唧了一下嘴巴又闭上了。
估计只有他膀子上的这只小绵羊还有心思纠结其它,
霍嘉益仰着脸,大梦初醒一般:“我哥他对我也挺好的”顿了一顿,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太有争宠之嫌了,又说,“还有小魏,我哥对魏若白也挺好的。”
秦柯黑了一脸:知道了,知道了,你哥是个死基佬这事我们都知道。
难得还在状态之中的,是真正处于被动,被拧着的廿回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又叫了一声:“司!景!焕!”
什么?什么?时界离的最近,也没能听清装到碗里的肉挣扎着说了什么,只见前方刚才被劈成两半的那只鬼,突然像给自己粘了101一样快速粘合在一起,又是一只生龙活虎的厉鬼。
霍玄的反应更快,他把骆冰棋重新揽入身后,把薄影刀又祭了出来,这一回,刀身在掌中360度旋转,转成了一把密不透风的扇子,顷刻间恶鬼就变成了煤灰屑屑,风一吹,便消散于迷雾中。
此番,原来都是转意注意力的伎俩,悍马车又再次震动起来,原本存了一口气,想要爬起来的司景焕又看见眼前幽灵般的出现了一只小鬼,全然是刚才那只长了三角脸,钳子手的恶鬼的缩小版,在尖枪还未插|进之时,双眼一黑,先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你到底和里面那人有什么仇,什么怨?非要置他于死地?”
这话是秦柯说的,作为看管鬼族的夜叉,秦柯不是吃素的,她首先嗅到了车里湿臭的气息,身形一晃,刚才收鬼的布袋子已经甩了出去。
这帮聻,是没有意识淡漠的鬼畜,想要震慑,只能靠以暴制暴,更何况是中了咒,施了妖术,疯狂只能更甚,她懒的再费力,索性先装了,回去再慢慢审。
“你……”廿回的计划再一次被摧毁,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去,但只是一瞬,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又弯了起来。
这时候,远在博爱医院收拾残局的魏灵和万城也接到了通知,来这*沟一样的胡同里和霍玄会和。
魏灵和恶鬼打了一番自以为气吞山河的架,没有料想中的气力不济,反而是神清气爽——万城敲完自己的鬼,不仅不帮他,反而做楼檐上翘着二郎腿随着他跳乱的步子唱歌:“一大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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