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谅老出校门,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从面前老联瑰青涩或飞扬的面孔承载着这个季节最欢快的乐章,各式各样的衣服逐渐摆脱饼代初的灰暗和呆板,一眼望去色彩缤纷,给冷冷的冬日带来了少许的春意。不时有不认识的女生结伴走过,好奇的打量一下温谅,不知那个调皮的附在同伴耳边低语几句,惹来一番嬉戏追逐,踏着枯叶留下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温大叔一阵恍惚,仿佛回到记忆中的多年以前,岁月在时空错乱中变换了模样,那个曾经跪伏在九幽之下的背影,如今却遥立在青山之上。
放学时的喧哗在二三十分钟后已重归寂静,刘致和与白桓一前一后从另一边走来,温谅收拾心情,拂去肩上的一片落叶,迎了过去。
三人站在校门对面的行道树下,也不虞被人看到。白祖明显有点 尴尬,默站在一侧,微微低垂着头,没有开口说话。但好歹他也是嚣张多年的衙内,这样的场面还不至于手足无拜
可大家心里清楚,他不知该怎么面对温谅。
这可以理解!一个连看一眼都多余的懦弱小子,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或者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短短半年间变成一个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人物。作为曾经俯视他,却最终败在对手脚下的反面典型,白狂常常这样安慰自己,要说惨,不还有顾文远吗?
白狂并不知道当初那件事让自己父亲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却也明白今日之青州,已不是他可以作威作福的那个时候了。
家里已经多久没有人登门了?
官宦子弟往往比普通孩子更看穿世故人情,也正在于此。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在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时,也要承担由此而来的巨大风险,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熬的过来?
不过,还好,跟周远庭等人相比,白长谦仅仅失势,却没有落马。
“白公子,好久不见了。 ”
温谅笑着打了个小招呼,对这个人渣他没有任何的好感。好在白桓虽然坏,却不蠢,最近已经收敛了许多,听温谅语带调侃,心里却也没什么恼怒的情绪。这段日子他被白长谦教的狠了,性子也磨平了一点,苦笑道:“叫我白桓好了!找我来什么事,早点说早点散。我等会还有活动,不能在外面多呆,况且咱们凑一起也不像回事!”
温谅不禁对白祖舌目相看,这家伙能屈能鼻,强势时好勇斗狠,说话办事跟在粪坑里浸过似的,又臭又硬;可一旦变成弱势,这小脸笑的小嘴甜的,说起话来也不那么招人恨,所以说人呐,都是逼出来的!
“也没什么要紧的,我就问问谢言”
一听到谢言这两个字,白狂脸色帝的白了,道:“温少,我对天发誓,谢言我绝对没再找过她的麻烦!”
温谅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问问她妈妈的事,上次让你放她家人一马,可怎么搞的,我前几天在御香苑见到了,她妈妈竟然在里面做洗碗工?白公子,你说有好好的生意不做,去给人洗碗。这不合情理吧?”
白桓这才明白温谅的意思,急忙解释道:“那次之后我就交待过下面了,工商税务卫生不管谁都别再去为难她家。她不做生意或者有别的原因,但绝对跟我无关,我保证!”
温谅微微一笑,道:“真的?”
白狂不知为何又想起那晚温谅也是这样的笑容,却把自己打的头破血流,心里一寒,郑重的说:“真的!”
温谅看他不似说谎,沉吟片刻,道:“好吧,既然与你无关 那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如今白市长跟许书记都是一家人,许多事我得搞清楚,不然再闹起来大家面子上不好看,对不对?”
“对对!”白桓表示赞同:“问清楚了好,反正事不是我做的,总不能白帮别人背了黑锅!”
温谅拍着他的肩膀,道:“人生三大惨,背黑锅戴绿帽看别人打*炮,白公子你要争取三者不都沾哦。”
两人哈哈大笑。
等白桓离舁,刘致和眯着眼走到温谅身旁,道:“他有点怕你了。”
温凉冷笑道:“怕?他不过在示弱罢了!”
刘致和叹道:“示弱也就表示服了!谁能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白狼在你面前竟然乖的跟只兔子一样,真让我大开眼界,大开眼界!要不是你事先,丁嘱过我,刚才真想过来好好的嘲笑他几句,鹏的还敢找人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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