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侵袭,在非常情况下,他将内丹交给一个孩子,委托其转交给我。”
宁七卫低头看着小秋,他的解释与其说是给十位首座听的,不如说是讲给这名野林镇少年,“魔种遗害无穷,碰到者短则喘息之间,长则数十年之后,大都会入魔受控,李越池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冒险,这是身为五行法师必有的准备。”
“嗯。”小秋含糊地应了一声,他可不想随便回话,然后一不小心被说服自杀。
宁七卫抬起头,“李越池不知道大批魔种正杀向野林镇,所以想不到有一只魔王盯上了他的内丹,魔王吸取妖力化做蓝花,进入此子体内,一共感染了九个人。”
“我听说魔王出现在一名乱荆山弟子的住处。”还是那名女侍,她好像恃主而骄,毫不在乎宗师的权威。
“风如晦,魔王守在她的住处附近,拦截这些少年。”宁七卫知道自己迟早要过这一关,因此说出这个名字时不动声色。
首座们交头结耳,最后还是左流英的女侍开口,“希望宗师做出决定时没有受到风如晦的影响。”
小秋更加厌恶那名女侍了,虽然宁七卫总想让染魔少年一死了之,但他毕竟没有动手,还带他们来到庞山,而且小秋尊敬风婆婆,第一次听说她叫风如晦,不喜欢女侍的讥讽态度。
宁七卫没有让小秋失望,他是庞山宗师,道统之主,位居首座之上,“这不是咱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他说,严厉地盯着左流英,提醒他今天的态度有点过分。
没有首座敢于真的质问宗师,女侍更不敢,她低下头想了一会,说:“没错,咱们今天要讨论的是他,一个被魔王侵袭过的普通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庞山老祖峰上,而不是像李越池一样灰飞烟灭、化为无形?”
小秋险些没忍住要向那名无礼的女侍发问,可是宁七卫走过来,挡在了他身前,“凡被魔种侵袭者,非死即变,更可怕的是后者,李越池不想变化为妖,所以宁愿自尽,可这个孩子,还有其他八个孩子很不一样,魔王没在他们体内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催生了道骨。”
“所有人?”一名首座惊问。
“九个孩子,八男一女,全都有了道根。就在前一刻他们还是普通的孩子,转眼之间,他们就与众不同了,这种事情——据我所知从来没有发生过。”
首座们再次交头接耳,看向小秋的目光中明显了多了一些好奇,两名首座甚至站起身走到小秋面前,伸手捏来捏去,好像他是刚送来的异兽,“果然有道根,而且产生不久,他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说话的首座连连摇头,对于道行深厚的人来说,这就算最兴奋的表示了。
小秋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一无所觉,但是他能听出这变化是一件大好事,所以露出高兴的微笑,他可不会隐藏心里的情绪。
“九个人!”又有一名首座站起身,“一个小镇上就有九个人产生道根,比某些诸侯国都城选送来的道徒还要多,这简直是奇迹,其他道统知道这件事吗?”
“当时没有其他道统的人在场。”宁七卫说,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住局势,“但是一名龙宾会的符箓师发现了真相,而且有抢夺之意,我必须将九个孩子马上带回庞山。”
各首座互视一眼,陆续点头,表示同意宗师的选择,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名女侍又开口了,“这很可能也是‘魔变’的一种,魔王擅使阴谋诡计,它或许是要用这种手段在九大道统安插内歼,很遗憾,中计的是庞山。”
“可他体内没有魔种,就算是魔王也没有这种本事,能将魔种隐藏得毫无痕迹。”一名首座说,他已经坚定地站在了宗师一边。
“我们不是内歼!”小秋也忍不住了,从宁七卫身后探出对,怒气冲冲地盯着那名女侍,“我都不认识你,你干嘛总说我们坏话?”
女侍受到质问,变得茫然失措,张口结舌,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你可以下山了。”宁七卫没有站在小秋一边,冷淡地发出命令。
小秋转身就向外走,他真不明白把自己叫上山又不让自己说话,到底有什么用意。
宗师和首座们却一清二楚:物祖堂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法器,明白无误地表明,这个被魔王直接侵袭过的孩子,体内的确没有魔种。
这是一切事情的前提,哪怕只有一丁点的魔种痕迹,天才也不值得保留。
下山路上,小秋仍然气愤难平,问送行的小道士:“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什么女人?哦,你是说禁秘首座的侍者?”
“是吧,她站在一个白脸小子身后,对宗师说话都不客气,好像非要立刻杀死我们才高兴。”
“哈。”小道士神色怪异,低声说:“‘白脸小子’就是禁秘首座。”
“那么年轻?”小秋清楚记得那个人面相俊美,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
“首座左流英可是庞山千年难遇的天才,胎生道根,今年至少已经三四百岁啦,还年轻?”
“可他就让侍者随便说话?”
“天才总要付出代价。”小道士回头望了一眼才肯继续传播轶事,“禁秘首座是个哑巴,只能通过侍者向别人说话。”
小秋长长地哦了一声,怪不得女侍当时神情尴尬,原来他的怒气发错了对象。
小道士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郑重地提醒道:“你们可倒霉了,禁秘首座是庞山最警惕魔种的人,被他盯上……你们今后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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