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雪来到酒馆小学时,杜晓明还是出乎意料,尽管王冰雪娟秀的面庞让杜晓明心中升腾出感动和温暖。
杜鹃领她进住室时,杜晓明正在改作文,王冰雪灿烂而阳光的脸挂在门口时,他慌乱的站起身来,吃惊的眼睛要掉下来,屁股下的椅子激动的仰倒在地上,刺耳的声音敲响了整个屋子。
杜鹃在身后狡黠的吐了吐舌头:“校长,美女找你,我去上课了。”
“我还当你失踪了。”王冰雪用手轻轻的驱逐着脸上的汗珠,洁白细腻的脸盘上漂浮着密密匝匝大小不一汗珠。“看一个大校长一听说美女就激动的没一点正形。”
“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好让我有个思想准备。”杜晓明将作业合上,脑子还没反映过来,显得手足无措。
“你的手机一直关机,再说给你通知了,你会让我来吗?”王冰雪扶起椅子,环视了杜晓明的住室。“真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杜晓明尴尬的笑了笑,慌忙去拧电扇,却发现没电,不觉得拍拍脑袋,无奈的说:“电还不通。”又慌张的拿出茶杯,“哗哗啦啦”的倒茶,然后将一张报纸递给王冰雪说:“扇扇,条件艰苦。”
王冰雪脸上浮出淡云,她坐在杜晓明递来的凳子上,一本正经的说:“没想到你工作的地方这么艰苦,简直是原始社会,山高路远,一路上我倒了几趟摩托,趟河不下20条,你看鞋跟都磨断了,真没想到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杜晓明嘿嘿一笑:“原来这美着哩,世外桃源,关键大水无情。”
“要是我,我早就崩溃了,荒山孤岭的,就是一个熊出没的地方。”
杜晓明不吭声,像一潭平静的水,不解释也不激动,完全一副处变不惊,泰然处之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被微张的唇撑着。
“就会笑,你是西游记的如来佛呀?你说你要替我疗伤,我现在反而更加伤痕累累了,你看我面目憔悴,你是在考验我到底有多想你吗?”王冰雪扔掉手中的报纸,抿着小嘴,跺着小脚,舞动着小手在杜晓明脊背上撒娇着。
杜晓明沉寂了一会,终于将积淀许久的话表达出来,说:“冰雪,别闹了,我知道你内心是爱我的,但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其实我也纠结徘徊过,特别是工作中遭人误解时,当我时刻以积极健康乐观的心态武装自己,鞭策自己,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持之以恒的工作热情,奋不顾身投入每一天工作中去,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一群胸无城俯嗷嗷得哺的群体,既然选择就要承担,选择教书这个行业就要抛弃尘世的烦恼,努力把**降到最低点,把理性升华到最高点,专心致志的把本质工作做好,你看这里多少教师将自己一生埋葬在这里,他们不计名利,无怨无悔,你要知道,只要有学生的地方,就有我们教师,无论多偏僻,路多难走,我们教师遍布全国各个角落,既然选择教师这个职业,教书育人是我们永恒的责任。”
空气凝滞了,操场上空一只山雀优雅的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下课钟声清脆的响起。
校园顿时沸腾起来,孩子们幸福的在校园中嬉戏玩耍,你追我赶,阳光像慈祥的母亲抚摸着可爱的孩子们。
王冰雪抹去眼角的泪,调节好表情微笑着说:“我看看你们学生去。”
校外的小卖部里,王冰雪花了五百多元,将所有书包、钢笔、本子、文具盒全部卖光。
孩子们紧紧围着这位美丽陌生的阿姨,在杜鹃、刘银凤的精心组织下有序的领取着“意外收获”,每个孩子脸上都挂着甜甜的开心的笑。
午饭很丰盛却丰盛,刘银凤从农户买了一只肥肥的五斤多重的公鸡,另加水煮花生,山龙爪菜,山沟小鲫鱼。王冰雪吃的津津有问,尽管不住喊着饱了,但架不住刘银凤、杜鹃的轮番夹菜,畅快淋漓吃的直打饱嗝。
饭饱之后,王冰雪对杜晓明说:“我们到学校后山上走走好吗?”杜晓明点点头。
学校的后山并不高,却很陡峭,好在王冰雪上山之前换了杜鹃的运动鞋。夏末秋始微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山脚下没被冲走的高粱时时摇曳着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更远处,重恋叠嶂,石笋耸峙,沟壑纵横,群山间到处呈现出初秋特有的深绿,放眼所及尽是郁郁葱葱的景色。
爬到山顶,王冰雪双手摆成喇叭型声嘶力竭旁若无人的喊着“杜晓明,你混-蛋—”,声音在山坡上回荡,杜晓明没有看王冰雪的表情,此时此刻王冰雪的心事他心知肚明,但他已走过感情用事的年代。
王冰雪又想喊,杜晓明捂住她的嘴,说:“冰雪,别喊了,我对不住你。”
“一个对不起就完事了,杜晓明,你知道吗,我有一肚子的苦水我以为可以对你说,可以在这里得到一丝安慰,可你呢,竟然一个对不起就完事了。”
“冰雪,我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责任比什么都重要。”
“别跟我谈责任,你对别人负责了,那你对我负责任了吗?你对一个最爱最爱你的人负责任了吗?”王冰雪的话激动地发颤,眼睛里蓄满了亮晶晶的液体。
“冰雪,说实在话,我感觉我许多时候就是在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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