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时愣住,“……嗯。”
一句质问也没有,这人……很不对劲啊。而且这里聚了这么多人在做什么?
汀墨闻言勾唇,扬声道,“诸位今日就到这儿吧,恕不远送了。”
众人客套一番慢吞吞的离去,临走前每个人都往鹿溪白站的地方看,眼神各有含义。
鹿溪白原本没注意那些人,直到有人故意走到跟前才抬了头,视线落在那张虚笑的脸上,唇角勾了起来,“这不是沈浚之沈公子么。”
这个色胆包天的色胚竟也在这儿,可真是自个儿往枪口上送呢。
沈浚之闻言脸色一僵,笑的更开了,“姑……”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鹿溪白突然上前一步,几乎要挨到眼前。
“姑什么姑,再多说一句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你觉得我做不做得到?”
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沈浚之立即低下头,“能能能!姑奶奶说什么都对,我沈浚之一定照办,否则……”
“我呸!”鹿溪白冷哼,伸手拉住了沈浚之的腰带,“谁告诉你我是女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下次再有眼无珠胡说八道就让你尝尝爷的厉害。”
沈浚之被那一口啐的有些晕头转向,“是是是,一定谨记一定谨记。”
看到那张荡漾的脸,鹿溪白唇角一抽退了回去,“滚。”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沈浚之如获大赦,连连颔首,急急忙忙的溜了。
转眼间厅内已经走的干干净净,鹿溪白一转身便看到主人位上那人正饶有兴味盯着她。
“看什么,不认识我了。”
汀墨轻笑,缓缓起身走下来,“倒不是不认识,只是好奇你与沈浚之认识。”
鹿溪白轻轻扬眉,“看来你很关心我,连我认识一个人都能引起你这样的注意。”
“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看来……你有事瞒我。”
两三步已到了跟前,两人的距离不过半步。
看着那张含笑的脸,鹿溪白眯起眸子,“毓舟山果然卧虎藏龙,早知你有如此本事我便不用费心上山了。敢问,我现在拜你为师还来得及么?”
早知他不简单,没想到随便一走便是这样的修为。
汀墨闻言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鹿溪白不解,“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奇怪?”
汀墨摇头,“不,不奇怪。只是我不收徒,也没那么大本事教你。说起来,你应该回去了吧。怎么?山上的人不要你?”
“那倒不是。其实我回来找你是……”说道此处,鹿溪白蓦地想起被鸣蝉带走的砌芳,“这件事等会儿告诉你。你知道鸣蝉将人带哪儿去了吗?快带我去。”
掌心一软,纤细的手指已经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汀墨一怔,视线落在那张焦急的脸上又回了神,“你这样着急,看来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你们……什么关系?”
之前逗她她避之不及,现在又主动接近他了。
这小东西在打什么主意。
原以为她走了便不会轻易再见面了,没想到她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