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西北能有如今的局面你出力最多,宫中那位是不会做的太过了,该你的还是会给你的。”
楚狂大笑几声,不在意道:“是你想的多了,你可不要小看我,这点东西我还是能看透的。”
楚狂在塞外狂野惯了,一说到兴奋处就情不自禁的拔高了声调,惹的周围的众人怒目而视。楚狂歉意的朝众人笑笑,摇头对楚南说:“京城不比雍州,处处都要谨小慎微。”
楚南见众人都转过身去,玩笑道:“那是啊,在西北你就是土皇帝,做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在京城却不过是个在军机处排不上号的小辈,自然会不自在。”
楚狂大惊,忙用严厉的眼神示意楚南闭嘴,低声道:“不可胡言,若是让人听去,会惹下大麻烦的。”
楚南虽然心里不以为意,但是嘴里还是答应着。
楚狂小心的避开了一些禁忌话题,就说着些楚家的琐碎事,不一会儿门外走进来一群人,馨月楼不常露面的老板也笑盈盈的走在前面带路。在这里坐着的都是有眼力的人物,自然意识到是来了大人物,眼力高的暗自惊讶,不明真相的忙打听消息。
楚狂皱皱眉头,压低声音道:“是太子和李凌,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了?”
楚南自认也认出来了,想起昨日的杨梅的种种表现,眼神慢慢的飘忽起来,又想起进了京城就不知所踪的菲樱又忍不住叹气,虽然在心里,杨梅的地位未必高的过仙儿,但是一看见李凌还是忍不住有些愤怒。
太子李治不像李凌那样锋芒毕露,满脸笑意的站在一边,认真的听着馨月楼的老板说着什么,时不时问上几句,惹得老板感激涕零。
李凌冷漠的扫视了一圈,在角落里的楚南楚狂二人恰好被站起来看热闹的几个路人甲挡住,没有被发现。
李治见李凌渐渐变的不耐烦,上前道:“皇兄,这可是京城最好的青楼了,若是你还不满意,小弟就没办法了。”
李治毕竟是太子,李凌也不好落他面子,笑道:“看这装饰,倒是像回事,只是具体如何还有继续观察。”
馨月楼的老板是个清瘦的中年人,不卑不亢道:“禀两位殿下,馨月楼无论是建筑还是里面的姑娘是称得上是经常第一,保证不会让二位失望。”
李凌觉得这人说的有些倔傲,冷哼一声继续朝前走去,原本坐在最好位置的几个富商模样的老头赶紧让开,点头哈腰的请李凌坐下。
李治见李凌坐下,也没有客气,歉意的朝那几人笑笑,又回头吩咐那老板另外安排几个座位,让那几人受宠若惊,满脸的惶恐。
李凌所处的环境甚至还比不过楚狂,有些新鲜的打量四周,随口道:“我听闻这里有京城第一花魁,怎么没有看到?”
那老板面色一僵,强笑着解释道:“关姑娘今儿身体不适,不方便为两位殿下献艺。”
这时站在李凌后面的一个小太监在李凌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李凌听闻重重的放下茶杯,冷哼道:“这花魁还挑日子见客?好大的规矩,好大的架子!”
那老板脸色阴郁,这是京城都知道的规矩,但是这时去解释多半是不明智的,叫过身边的一人厉声吩咐了几句,那人也是一脸难色,被李凌冷冷的看了一眼,打个哆嗦,连滚带爬的下去想办法。
楚狂有些疑惑的问道:“那花魁真有这样古怪的规矩?往日就没人用强?”
楚南好笑的看了看远处的李凌,竟未料到楚狂和李凌在这件事情上竟然有相同的看法,想了想说道:“嗯,大梁承平日久,朝中也不再是武将把持。陛下又重用王大学士和老古板苏大学士,提倡古文古风,如今京城内外,除了你们所居的那些蛮荒之地,人人都学古时的君子,这花魁的规矩虽然有些古怪,但是更惹得士子儒士的趋之如骛,就差把他捧到天上去。啧啧,古时传奇里写的卖艺不卖身的绝世佳伶啊。”
楚狂有些愤懑道:“我带着手下的士卒流血拼命,那些书生呆子就干些风花雪月的事?这是什么世道?”
楚南笑道:“不止这些啊,这花魁可是京城各大家族的贵客,更是王大学士和苏大学士府上的常客,嗯,好像下月就要去宫中赴宴了。”
楚狂目瞪口呆之余又有些咬牙切齿,恨恨道:“我倒要看看,倒是是什么人家绝色,能有这般离奇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