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吼道:“小七!!把电话给小畜生!!!”
萧洛洛痛苦的接过电话立刻大吼:“妈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你给我等着小畜生!!!有种你一辈子别回来!!!...嘟...嘟...嘟...”
萧洛洛震惊的看着电话面如死灰,缓缓才回过神委屈埋怨的看向段小七,段小七挽着嘴角笑得一脸明媚,看得萧洛洛心头发痒。
段小七抿着嘴笑了笑,抬起手用食指点着萧洛洛笔挺的鼻尖,一字一点道:“让、你、再、敢、生、我、气。”
萧洛洛一脸苦逼的垂着双手倚回床背,无奈的看着段小七。
段小七笑着歪过身子去拿鸡汤,却因为幅度有些大,胸前的衣扣啵的一声被扯了开来,一双丰乳再次跳入形同将死的萧洛洛眼中,顿时令她如同心脏电击复苏般打了鸡血的支起身子,本能的伸手揽住段小七将她按近自己。
段小七合起领子白了她一眼,舀了口汤递到她唇边,“不准闹了,汤都凉了。”
喂完汤水段小七又帮萧洛洛换了药和纱布,这些事原本都能交给手下去做,可她担心萧洛洛从别人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就禁止了任何人接近她的房间。
等她伤好点,就带她去宾馆住,段小七不想让她呆在段尤沫亦或是自己的房子里,不想让她接触到任何有关自己黑暗面的事物。
方才她只是简单的解释了段尤沫要拖她下水才逼她签字的事情,说自己被迫加入了黑道,不再是清清白白的普通人了。萧洛洛却觉得她是被自己害得签了字,还发誓一定会保护好段小七,绝不让萧诺之察觉此事。
段小七站在段尤沫安排的客房阳台上,不由自主的傻傻笑起来。
这个白痴...笨蛋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快乐吧?真好。
对于段小七来说,一个聪明谨慎的人永远都无法靠近她的心,而蠢到一无是处的人也会让她嗤之以鼻,刚巧萧洛洛傻在了一个很合适的位置,呆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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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仲夏,即使在夜晚也是十分闷热的,段小七踱步回屋关上了透着桑拿般热气的窗口,走到案几旁,将手机卡插在段尤沫给她备用的手机里,开了机。
看到几条未读信息,段小七不做犹豫的点上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段思思。
“姐!我们放暑假啦,我已经买好机票了,后天来机场接我~~~”
段小七看着信息有些发愣,缓缓搁下手机自语道:“思思也放假了....”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女孩会再次跟她像一对亲姐妹一样亲密无间,直到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枪下后,她对段思思的怨恨也随之结束了。
八岁时,段小七被父亲从母亲怀里抢走,从此踏进了无边的地狱,学着与恶魔交道。
她日夜思念着远在天边的母亲和妹妹,终于想方设法的哄得她爹放她出国,探望母亲和妹妹。却悲伤的发现,母亲对她只剩了客道和敷衍。
母亲将段思思送去朋友家托人照顾,以防女儿被“黑道”的段小七污染变坏,自己挺身而出与段小七共处一室,即使表面上十分友善,常年在黑暗中察言观色的段小七也能轻易感受到母亲对自己的抗拒。
段小七忍着心酸,竭尽全力的在那女人面前表现得乖巧可人,善良温顺,挖空心思的讨好着她,却换不回一丝动容。
直到有一天,段思思因为想念妈妈,私自回到家中,看到了多年不见的姐姐段小七。两姐妹玩闹起来,学着电视上的警匪片,用小手比成小枪,在家追逐嬉闹,嘴里不停地喊着“砰 !砰!”
下班回来看到了这一幕,母亲状若疯狂,扯起段小七细软的头发扔到房间里反锁起来,严厉而忧心的责怪了段思思,而后迅速把她送回友人家中。
段小七呆呆趴在房间冰凉的地板上睁着眼,从头上抹下一缕缕落发,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滴在地上,悄无声息。
从那天起,段小七把生命里守护得牢牢实实的亲情全部抽干,她发誓要杀掉那个无情的女人和夺走自己母爱的妹妹。
可是,那个无情女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抱着晕在地上的段思思,满眼慈爱的唤她小七,形如痴呆的说:“小七...妈妈这次一定会保护好你,这一次,一定会...谁也不能把你抢走了....谁要不能玷污....”
她断气的时候,段小七终是不争气的抱着她,
哭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