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姬言烟走后没多久,D君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算是彻底把空间留给了我和荀喻。
之后我和荀喻说着话,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趴在她床前睡着了。等我再醒过来时,发现荀喻手中正拿着一张白色的纸在看。
“你醒了?”见我突然凑过去,她似乎有些惊慌,连忙想把那张纸往身后藏。我二话不说就要抢,荀喻则死死地攥着那张纸,然后“哗-啦”一声纸被我们扯断了。
荀喻连忙把她手中的纸撕成碎片,扔进了一边的垃圾篓,而我捏着手中的小纸片,只来得及看清楚“晚期”这两个字,就被荀喻一把扯了个粉碎。
一直悬在心口的刀,毫不留情地落下了。
我看着荀喻,恨不得能抱住她大哭一场。
可是荀喻没有哭,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难过的样子,我从她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庆幸,是在庆幸没被我看清那张诊断书吗?
她以为我没看到,她不知道的是,最关键的那两个字,偏偏在我手里。
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情,为什么荀喻那么固执地要包我,即使她后来已经知道我并不是出来卖的。为什么在我质问她婚姻关系的时候,她却只字不提自己已经离婚的事实,像是故意要让我误会一般。为什么她明明情深意动,眼中全是爱意,却还能够冷淡地对我说出“我早就已经不爱你”。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未来,所以才干脆不给我希望。
她一直说要我陪她,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她话中含义。她是想和我在一起,从身体到灵魂都可以在一起,但却唯独仅能给予这短暂的一个月而已。
我趁她转头喝水的间隙,迅速地抹去了眼中的泪水。
待她转头看我时,我又努力撑起了笑意,对她抱怨道:“什么东西那么神秘啊,还撕掉不给我看,真是小气……”
既然她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她像是放下了什么大石般长出一口气,然后弯着眼睛对我道:“就我随便乱涂的东西,字写得不好看怕被你笑。”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难怪,你的字是挺丑的。”
荀喻的脸顿时拉得老长。
QAQ为什么我总是一不小心就说出实话来呢!
我迅速的补救道:“只有中文写得丑。”
荀喻立刻伸手拧住了我耳朵,揪着一张小脸凶恶的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嘶--”我明明都已经闭嘴了啊,为什么还不松开啊混蛋!不松手也就算了,意思意思满足一下你这种小受的虚荣心身为攻君我还是义不容辞的。可是你丫这么使劲儿转手腕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不懂怜香惜玉的死女人活该一辈子受!
“谁字写得丑?”荀喻不依不饶。
“我字丑!”我连忙道。
唉,明明是你先说自己字丑的啊,我不过附和了一下,怎么就把账全都记我头上啦。
“那我的字漂亮吗?”荀喻又接着道。
“漂亮,漂亮极了!”我努力挤出一个诚恳的笑容。
荀喻这才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我一跳三步远,确定自己已经在安全范围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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