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疾书,一气呵成。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赤壁周郎。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羽扇纶巾,谈笑间,强橹灰飞烟灭……”
李中易放下笔,反复欣赏了好几遍,绝世名篇——《念奴娇。赤壁怀古》,最后,微微一笑,显得很满意。
这副旧皮囊的主人,书读得不好,对于经书不求甚解,可是一笔字却颇有亮点。毕竟练了十多年,熟能生巧嘛。
“爷,银耳红枣莲子羹,炖好了,您趁热喝了吧?”瓶儿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
李中易扭头一看,瓶儿的手里捧着一只托盘,上面可不就是一小盅银耳羹么?
嗯,吃醋也没忘了给爷补补身子,瓶儿这小娘子,没有白疼呢,李中易心里的闷气立时消散了大半。
李中易接过银耳羹,心里却在想:他只和瓶儿说过一次这种补血养气的羹,她居然就记住了,很不错哈。
银耳羹炖得很入味,李中易吃在嘴里,甜在心头,身边的两个美娇娘,一个侍墨,一个炖羹,这才是大老爷们过的滋润日子呐。
李中易吃过羹后,瓶儿收了托盘,却没有马上离开书房,手里拿着抹布,见哪里有点灰尘,就过去擦拭一番。
芍药很想有单独和李中易相处的机会,却始终没有找到,她急得直挠耳朵。
李中易却没管这些,他提笔在手,脑子里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
张业越来越跋扈了,孟昶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在夔王府里泡澡的时候,孟仁毅悄悄的告诉李中易,要他私下里探问一下赵老太公的态度。
显然,孟昶想借助于赵家的力量,一起搞垮张业。
可是,张业在整个成都的兵马,超过了五万人。即使是北部面临柴荣的威胁,他也只派出了一万人增援河池而已。
由于,李廷圭的人马,在河池一战中,受损异常严重。孟昶目前所能依靠的基本武力,也就是孟仁毅统领的金吾卫了。
李中易心想,如果不是张业和赵家的兵马掣肘,他倒是可以利用乡军的力量,趁机把孟昶拉下皇帝的宝座。
只可惜,乡军虽强,数量却非常之少,仅仅两千余人。
李中易现在还有一层忧虑,在干掉张业之后,孟昶会不会削掉孟仁毅的兵权呢?
以李中易的政治斗争经验,他认为,狡兔死,走狗多半要被烹。所以,张业必须被削弱,但不能太过削弱,只有保持住朝中的力量平衡,孟仁毅将来才有机会。
归根到底,还是实力太弱啊,李中易仔细的琢磨了一番之后,只能扔掉手里的毛笔,长长的叹了口气。
李中易心里很明白,乡军当初的崛起,其实是利用了河池大营丰厚辎重的力量,而且人数也不多,才没有引起张业以及孟昶的特别关注。
以乡军的训练和薪俸体系,要想训练出两万强军来,没有强大的财力和物力支持,李中易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今,朝廷的实权,分别掌握在张业、赵廷隐以及孟昶这三家的手上。
张业固然骄横,赵廷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直在私下里扩充军备,壮大自己的实力。
站在孟昶的角度,威胁最大的张业必须要除,但是赵家却也没办法令他安心。
正因为孟昶担心前门驱了虎,后门又进来狼,所以,蜀国的内部局势才变得十分的诡异,却又是最平衡的三角关系。
李中易和赵老太公的关系,也很复杂,他帮着赵家去掉了军中的后患,赵老太公也帮他解决了曹氏的难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互不相欠。
另外,李中易也已经察觉到,赵廷隐对赵老太公的话,远远没有达到言听计从的程度。
这些变数固然重要,李中易却觉得只要细细的谋划,并不是特别难解决的问题。
最令李中易感到头疼的是,孟仁毅对孟昶的真感情。以孟仁毅那种超级讲义气的秉性,李中易心里明白,他如果暗中勾结赵家,学习赵匡胤的黄袍加身戏码,恐怕他和孟仁毅的过命交情,也完蛋了!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见惯了当面叫大爷,背后捅刀子的李中易,异常珍惜他和孟仁毅之间的那份真感情。
唉,再看看吧,李中易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却见芍药正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瓶儿装得象没事人一样,笑吟吟地说:“爷,奴伺候您回去歇着吧?”
李中易一阵头疼,这两个女人显然都担心对方得了手,彼此已经形成了盯稍的关系。
“走,爷今天要荒唐一把,你们两个一起陪爷安寝。”李中易反正早就琢磨着将两女叠到一起,既然她们互不相让,索性来个一锅烩。
李中易一手抱起一个,将两女一起搂到了床上,开始胡天胡地。瓶儿毕竟面子薄,死活不肯与芍药叠到一起。
可是,李中易收拾芍药的时候,瓶儿又在最关键的时刻,将他扯到了怀中,“爷,都赏给奴家吧。”
本来想多承接一些雨露,抢先生儿子的芍药,气得半死,抬手狠狠的掐了瓶儿一把,疼得瓶儿一阵乱哆嗦,居然直接登上了顶峰。
不管两个女人怎样斗法,李中易都爽得直哼哼,娘的,这才是大老爷们过的滋润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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