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仔细了,是不是矫谕?”李继易恨李德松的不知趣,故意想折腾他。
李德松垂死挣扎着,努力想找出密谕的破绽。然而,上面有异常熟悉的内阁首相孔昆的签押,有皇帝的亲笔签名,加盖了内阁金印,以及皇帝的玉玺。
一应手续齐全,摆明了是合法的上谕。
“臣……臣奉谕。”李德松知道形势非常不妙,只得磕头后,表示了顺从之意。
“李德松,奉谕暂时免了你的一切官职,由本地的警政县寺押解你直接回京城去。我会把今天的事儿,写在奏章里直接向皇上禀报,至于你嘛,也有机会在皇上的面前辩驳,并等候皇上的发落了。”李继易的吩咐,当即把李德松吓瘫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官帽掉到了地上,都完全顾不得了。
“殿下,殿下,下官有眼不识金镶玉,错得实在太厉害了,求您饶了这一遭吧,求求您了……”李德松狠狠的磕头,额前肿起老高,带着血丝,也顾不上了。
赵江民心里暗爽,好你个仗势欺人的李德松,你也有今天啊?
常三在一旁也是暗暗叹息不已,好好的退路不走,非要走绝路,这李德松真的是太过于骄狂了,自大到了没有边的程度。
“李德松,我警告过你多次了,你自己执迷不悟,怪不得我了。且去吧。”李继易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李中易一直教导儿子们,轻易不要得罪人。但是,一旦得罪了,就往死里得罪,不要给别人反手坑你的任何机会。
说白了,也就是帝王心术。要做恶人,就把事情做绝了,不留下任何后患!
例如,汉景帝请周亚夫吃饭,却故意不给筷子。周亚夫非但不跪下请罪,反而,主动找汉景帝要筷子。
汉景帝索性一不做二休,抓住了周亚夫的儿子擅自购买盔甲的事儿,借着谋反的名目,把周亚夫活活的饿死在了监狱里头。
李继易让警政县寺的人,押解李德松进京去见皇帝,可谓是一箭双雕。
就算是借警政县寺知事王求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和李德松同流合污。
上谕既已传达了,门外的王求再不乐意,也只得硬着头皮,带人进来,强行拖走了李德松。
赵江民心里暗爽,正想浑水摸鱼的开溜,却被李继易叫住了。
“我在新军里,从棚长做起,一直当到了队长。你的那些个小心思,看在都是军方一脉的情分上,我就不深究了。但是,我必须警告你,不要耍弄小聪明,免得自误,到头来反而砸了自己的脚。”李继易板着脸训斥赵江民,“别以为是宪兵,就敢胡作非为,懂么?”
“是。下官遵命,再也不敢了。”赵江民的背心全都湿透了。
在朝廷的官军之中,军官们的待遇都是很高的。
而且,等赵江民服役期满二十年后,只要评分够了,还可以转职到地方上的衙门里继续吃皇粮。
若是因为今天的事,被精明的皇长子追究了,那可就是自毁前途,偷鸡不成倒蚀了好几把米,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