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货郎三个字,立刻在汤秋脑子里炸开了。
“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这事!?她知道多少?”汤秋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寒意自后背升起。若说被歹人玷、污之事可以勉强算是他人之过失,这主动偷汉子可不一样啊,王老四就算是圣人转世也定原谅不了。
汤秋这会也管不了自己是不是在装晕了,只想赶紧冲过去把王珍的嘴堵上。
然而汤秋刚睁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还没来得及起身,胖丫眼疾手快,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将她死死箍在自己怀中。
“怎么着?”胖丫压低声音看着她,眼底带着嘲讽,“我娘才说了一句话,你就沉不住气了?我当你胆子多肥呢。”
汤秋呜咽着说不出话来,恨恨瞪着胖丫。这边三个舅舅都不是傻子,一看汤秋这反应,就知其中必有内情。
王珍的声音从隔间传来,在场众位都听的分明。
从跑货郎开始算,汤秋嫁给王老四十几年,一共偷了五个汉子,甚至现在还有个姓杨的相好。
四舅舅一开始反应剧烈,坚决认为不可能。可是王珍所说的几个奸夫,每一个都是真实存在的人,四舅舅都认识,大多是邻居、生意伙伴,或者是汤秋常去店铺的老板等。后来四舅舅的脸色越发凝重,因为这几个中有几个他曾经怀疑过,可汤氏坚决不认,还倒打一耙说他多疑,倒是让王老四愧疚自己疑心病,错怪了媳妇。
“四弟,姐不是见不得人好的人,没必要编排这些污蔑汤氏。她是王家的媳妇,她名声不好,王家脸上也无光。”王珍道,“只是姐姐不想见你再这样被人蒙蔽欺骗下去。”
王珍没法说,再这样下去迟早连小命都搭上。
四舅舅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用手揪着头发,嘴里喃喃念道:“不可能,秋儿她不会对不起我,不可能的……”
“可能不可能,你回去自己查查便知。”王珍叹了口气,“你常在外跑生意,汤氏偷人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回两回,总有被人撞见的时候。你回去跟你周围的邻居打听打听,保不准人家见过呢。”
四舅舅愣了愣神,猛地从地上爬起来,道:“我这就去问!”
说罢,一阵风似得冲出隔间。事情该说的都说了,胖丫松了手,汤秋见王老四出来,爬过去抓着他的衣摆哭道:“四哥,我冤枉,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
又对跟着走出来的王珍哭道:“大姑,我知道你恨我拦着你和离,可我只是为了王家名声考虑,没想过要害你啊!我偷偷跟张老四说,只叫他拦着你,回家好好过日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大姑,你恨我便恨吧,我认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为何要这样毁我名誉?我是王家妇啊!”
胖丫冷笑一声:“好一朵无辜的白莲花啊,你若是真无辜,四舅舅回去一查便知,正好还你清白不是?若是不查,倒是显得心里有鬼呢!”
汤氏一噎,哽咽着只知道拉着王老四哭。
王老四双目血红,顶着汤秋,道:“秋儿,你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是吧!”
汤秋哭着道:“我冤枉啊,我十几岁就跟了你,一心都在你身上,怎会对不起你。你听人离间我们夫妻,就这般怀疑我!与其让你怀疑,不如我死了算了啊!”
说罢,汤秋猛地推开王老四,又要装柱子。
胖丫在一旁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太特么熟悉的套路了,下一步肯定是要寻死觅活。果不其然,汤氏要撞墙,胖丫早有准备,汤氏刚冲出去两步,就被胖丫单手拎着后颈的衣裳提了回来。
“连死都不怕,还怕查?”胖丫看着汤秋笑了笑,“莫不是心虚?我娘话都说了,总不能原样吞回去当没说,这事总要有个交代不是?”
三舅舅点头,道:“是不是真的,查了就知道。老四,我跟你同去,咱们骑马进程,傍晚前便能回来。”
三舅舅不由分说,拉着还在发愣的王老四出了门,直接去马厩牵马。
汤秋一脸灰败,脚下一歪,一屁股坐在地上。起初几年她偷情还小心的很,后来见无人发现,便胆子越发的大,甚至会趁着王老四出远门做生意,将奸夫带回家里偷情。若是被邻里撞见,就推说是自己远房表亲来家做客。
如此这样曾经好几次被邻里撞见,坊间也有些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可她会灌*汤,愣是让王老四信了她。可如今王珍说的那样明白,王老四回去仔细一查问,事情必定败露。
不管王老四信不信,王家其余三个兄弟反正是信了。王珍素来不是那污蔑人的人,更何况是这样严重的事,更不可能乱说。
大舅舅问起,胖丫便说做生意时遇见个食客,曾经是四舅舅邻居,聊天时所知。舅舅们关心的是此事真伪,并不关心是从哪听说的,便搪塞了过去。
吃了午饭,衙门来人说要问话,两个舅舅便去了衙门。小花同胖丫母女将汤氏带到后院的房间,吃着点心喝茶聊天。
汤氏黑着脸一言不发,胖丫留心仔细瞧着她,省的她要是跑了或者自残撞墙什么的,倒是麻烦。
傍晚时分,大舅二舅先从衙门回来了,然后三舅四舅也回来了。
四舅马上还带了个微胖的少女,正是王老四家独女王蕊。
王蕊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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