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兮和揉糅额头,挥手,“让福满进来。”
已经穿戴好的东陵兮和坐在外室,福满一见到像看到亲娘似的激动,“奴才参见公主。”
“平身,直说,他又有什么妖蛾子?”
福满为难的看了眼她:“侯爷又不肯吃饭了。”
“他不肯吃饭,你不会找厨子给他做,找本宫做什么,本宫又不是他的娘。”东陵兮和脸色一黑,不满,论年纪,他只比她小一岁,还总让她哄他吃饭。
“可是老侯爷和夫人都过世了,奴才们都没法子,侯爷每次不肯吃饭,只有您做的他一定吃完。”福满硬着头皮说。
“走吧。”淡淡的说,东陵兮和起身往外走。
提到老侯爷,东陵兮和心软了,金义侯的祖先是陪东陵开国皇帝义结金兰的兄弟,赐国姓。传到老侯爷金义侯已经是东陵国首富,当年,东陵兮和夺权,多亏老侯爷鼎立以财力支持,为了帮她,老侯爷才被叛王毒害身亡,而老夫人在东陵墨只有三岁就去去世了。
可以说,东陵兮和能成功夺权,不仅靠自己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她身边有许多忠心耿耿的臣子和朋友。
金义侯府不愧东陵首富,府邸豪华奢侈,东陵兮和无意看风景,直接来到东陵墨的房间。
福满在门口低唤了声:“侯爷。”
屋里没人答应,见此,东陵兮和直接推门而入。
“滚出去。”
暴躁的怒声传入耳中。
“小墨,你在闹什么?”严厉的柔声带着丝无奈。
东陵墨猛地抬起眼眸,紧紧地盯着她,半晌才出声:“你来做什么?”
“还不是听说某人又闹脾气不肯吃饭,说说,谁惹我们小墨不高兴了,告诉我,我治死他。”
“宁意轩惹我了,你治他?”斜眼不屑。
“意轩怎么会惹到你?”东陵兮和坐在他身边,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只有在东陵墨面前她才能毫无保留的表现自己真实的一面。
“哼,没出息。”扭头不理。
“小样,还长脾气了,饿了没,说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闻言,东陵墨的嘴角才微微弯起,不屑的口气:“和上次一样。”
东陵兮和摇头去厨房洗米烧菜,心思恍惚,仿佛回到21世纪,她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那时她和闺蜜说,将来立志做个贤妻良母,可现在呢,她每天生活在权利的倾轧中,和丈夫相敬如宾,有名无实,丈夫心恋别人。
东陵墨吃了东陵兮和做的饭菜显然很开心,吃饱后,非要拉着她出去赏灯。
换了便服的东陵兮和兴致乏乏的跟在东陵墨身后,她一袭紫色纱裙美得似仙子,他一身青色的锦袍英俊不凡。
五彩缤纷的花灯衬着夜更美丽。
两人走到小摊前,东临墨很感兴趣的挑选花灯。
“公子和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小贩讨好的笑说。
东陵兮和淡笑道:“你看错了,他是我弟弟。”
小贩不好意思地笑笑。
东陵墨脸色有些难看,“谁是你弟弟。”
他放下花灯,气呼呼的走了,东陵兮和无奈的跟上,不明白他又生什么气?
东陵墨走了会儿见东陵兮和还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到她僵直身子站着,目光怔怔的看着远处一个地方,眼中盛满破碎,顺着她的目光,他看到了清雅隽秀的男子嘴角含笑搂着夏如凝在湖上赏花灯。
“兮和,你。”东陵墨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陵兮和平静的道:“我没事,这点小事算什么,我早就知道宁轩喜欢的人不是我,我们去看灯。”
女子的坚强令东陵墨心疼,两人一时无话。
两人很快到湖的北边,那里很热闹,人声鼎沸,还有擂台。
东陵兮和客气的询问人群中的人。
“小哥,请问,这里在做什么?”
那人见东陵兮和长得美,愣神一会儿,才回答。
“姑娘是一定是外地人,不知道京城的民间习俗,为庆祝华灯节,京城富商联合举办才艺比赛,获胜者可以得到一千两白银,男女皆可上台。”
东陵兮和有点感兴趣,回来京城几年还从来没有好好玩玩,今天放纵一回。
她朝东陵墨笑道:“小墨,等着我给把那一千两赢回来。”
东陵墨不以为意,不过一千两,他并不在乎,她高兴就好。
东陵兮和走上台时不小心撞到个姑娘,她笑着和对方道歉:“姑娘,不好意思。”
“你以为道歉就可以了,本小姐千金之躯岂是你这种贱民可以碰得。”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六岁左右,长得水灵漂亮,可是满脸尖酸任性。
“哦,那这位千金小姐想怎么样?”东陵兮和的目光转淡的看着少女,前几天遇到嚣张的真王府管家,现在又遇见这个蛮横刁蛮的贵族千金,他们都是仗势欺人,让她心情很不好。
少女得意冷笑,“我要你给本小姐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