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了匈奴一次用于进攻的军队绝不超过三千人!
这些想法在王翦的心中一闪而过,王翦迅速断定,匈奴主攻的方向绝对是东门和北门,尤其是北门外有何漆县互为犄角的营寨,匈奴若想安心攻打漆县,肯定会想要拔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随着呜呜的号角,五个匈奴方阵动了,也正如王翦预料的那样,三个直赴距离最近的北门,一个往东门,一个往西门。其中,西门方向的方阵显然小了一些,只有其他方向方阵人数的一半,没有投入到攻城的五千骑兵应该是用来居中接应!
秦军望着匈奴大军缓慢而坚定地逼近,皆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少士卒更是手心出汗,死死地握住了手中的兵器。弓箭手照例摆在最前面,在匈奴大军冲到近前,他们是秦军压制匈奴进攻的主要兵种!
隔着拒马阵,秦军校尉杨顺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紧张情绪,没有人知道,面不改色的杨顺,心里面其实紧张的很!因为他深知,营寨被破是早晚的事情,打退了匈奴的这一次攻势,还有下一次!打退了下一次,还有下下次!只要匈奴豁出人命,所有的陷阱都能被填平!
想要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匈奴造成最大的伤亡,只有这样,才能让匈奴心存忌惮,离心离德!毕竟,匈奴不是一个统一的集权国家,说到底,更像是部落联盟的收敛,这个联盟的首脑单于有多大的话语权,取决于他的实力。谁来接替他担任下一任单于,也是凭借实力!没有人愿意牺牲太多,但所有的人希望自己活得的利益最大,这是人性的自私性决定的!无法更改!
王翦已经明确地告诉过杨顺,一旦开战,他能够提供的支援少之又少,但一定会倾尽全力!只要杨顺手下还有一个人活着,营寨就不能丢!如果营寨丢了,那下一个就会轮到漆县!王翦已经决定和漆县共存亡了!如果注定了是秦国会失败,那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如果秦国还能力挽狂澜,最关键的在于两个人,一个在于杨顺,一个在于王翦!
“所有人听本将的命令,得到允许后再放箭!”杨顺生怕手下的弓箭手们太过紧张,提前放箭,浪费有限的箭矢,因此大胜提醒道。
“将军有令,未得允许,不准放箭!”
“将军有令,未得允许,不准放箭!”此起彼伏的声音很快将杨顺的命令传到每一位弓箭手的耳朵里。
营寨内的秦军眼睁睁地看着匈奴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从三百步到两百步,从进入弓箭的射程,冲刺的匈奴士卒的速度越来越快,但弓箭们却迟迟没有听到自家将军下令放箭的命令!直到匈奴士卒进入到一百五十步的最佳射程,弓箭手们才听到杨顺的怒吼和接连不断的大喊,“放箭!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雨落在冲锋的匈奴大军身上,瞬间夺走数百条人命。弓箭和弩箭一齐发威,在区区百余步的距离上,匈奴人完全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去躲闪!即使有,缺乏盾牌的他们也无能为力!薄薄的皮甲完全阻止不了箭矢射进血肉之躯,每一刻都有匈奴士卒倒下,然后再也站不起来。
匈奴士卒当然清楚,想要改变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就要抵近秦军营寨,这是一场和死神赛跑的游戏,跑得快未必能赢,但跑慢了,一定会死!
匈奴的人数实在太多了,足足三万人重点照顾秦军的营寨,虽然一开始冲锋的匈奴士卒只有一万,但也是秦军弓箭手数量的五倍!只来得及放空半个箭囊,匈奴人就一头撞进了秦军设下的拒马阵。仅仅一刻钟的时间,不到两百步的距离上,匈奴人就付出了超过两千人的伤亡,但匈奴全然不觉得难以接受!能够死在冲锋道路上的称得上是勇士,这也是一名战士的最好归宿!匈奴的信条,死后魂归大地,活着快意恩仇!他们相信,只要破开了这个拒马阵,拒马阵背后的秦军将不堪一击。
秦军长剑手们手持灵巧的盾牌进入拒马阵进行防守,他们的身后是弩箭兵和长枪手,三人一组,配合娴熟。方才,弓箭们已经竭尽全力地消灭了两千多匈奴士卒,接下来,该轮到他们为保卫营寨、保卫漆县、保卫咸阳出力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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