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宗正韩辛、司寇韩休、司空季应、太常公孙士、将作少府韩汶、司农李高豢养私兵。犯上作乱,我接王上密旨,要求平定叛乱,若有违抗。立斩不赦!此事兹事体大,请各位看一下我手中的王旨,以消心中之惑。”
众人听得胆战心惊,怎么突然之间,韩国的勋贵们都要反了呢!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了!谋反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心中疑惑是疑惑,但众人还是鼓起勇气看了下王上的旨意。验过王旨是真的后,众人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恭敬地言道:“但凭将军驱使!”
司马德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一变,果断地说道:“如今新郑城大乱。叛军人数不下五千,王宫那边有李牧将军的五千大军守卫,不足为虑,我等一万大军的任务就是守住城门,一街一坊地剿灭叛军。速度一定要快!众将听令!”
“末将在!”
“黄标!涂传!陈水!陈财!你四人各带一千人马,分兵支援东南西北四门。”
“得令!”
“陈雨!王华!你二人领兵三千巡视全城,但遇叛军,杀无赦!”
“得令!”
“其余人等,随我包围叛军首脑的府邸!但遇抵抗,杀无赦!”
“得令!”
“好!在这里我强调下军纪,畏敌不前者。杀!奸淫掳掠者,杀!延误战机者,杀!众将士杀敌满五十者或杀一名叛军校尉,即封奉国中尉爵,赏田四十亩,永不上税!”
“喏!”众人高呼道。
新郑。西门。
卫牙子望着汹涌而来的叛军,再一次狠狠迎了上去。戟与剑狠狠碰撞在一起,趁着撞击的那一刻功夫,卫牙子狡猾地低下了头。不明其意的叛军以为卫牙子没了力气,正欲斩杀卫牙子。不料一支锋利的弩箭射穿了他的心窝。
“什长,左面!”一名韩军大叫道。
根本来不及转身,卫牙子凭着感觉将手中的盾牌狠狠地撞向了左方。如果对方是劈砍,那自己这条命多半就交代在这里;如果对方是捅刺,那就可以挡一下。好在,卫牙子赌对了。使矛的叛军志在必得地一击被卫牙子用小巧坚固的盾牌挡了下来。借着前冲的势头,卫牙子长剑一挥,斩断了叛军的一条胳膊!叛军当即疼得放弃了手中武器,捂着断手大吼。也许他忘记了自己身处战场,这样的大叫根本无济于事,下一秒,一支弩箭结束了他的痛苦。
“结阵后退!”卫牙子咬着牙大吼道。
叛军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派去报信的士卒一去不复返,眼下,韩军在城头上只有不到一百人。卫牙子虽然只是一名什长,但也很清楚,如果再没有援军的话,最多一刻钟己方就会全军覆灭!
军衔最高的一名百夫长站在最高处,大声吼道:“弟兄们,你们不是抱怨平日里没有立功的机会吗?现在机会来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援军就要来了!坚持住!”
“杀!杀!杀!”城头的韩军恣意地吼道。
负责攻城的一名都尉只是冷冷一笑,对方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今晚是不会有什么援军来支援城头的韩军的。
“给我杀啊!杀一个赏两个大钱!兄弟们,升官发财就在今天!”
叛军们一听此言,当即奋勇当先地往城头杀去。谁都知道,过了今晚,新郑的天就变了。自己这些人都将成为功臣,升官发财不指望,分得几十亩田地过日子还是很有可能的。
战局重新陷入胶着状态,在这小小的城头,双方你杀我砍,为了方寸之地拼个你死我活。没人后退,后退即死亡。就在韩军越来越绝望,叛军越来越得意的时候,一支无数火把组成的火龙冲到了城下。
陈水望着节节败退的友军,愤怒地吼道:“给我杀了这群叛军!一个不留!”
“杀啊!”仅存的韩军激动地吼道。
与之相反的是叛军,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叛军大乱,开始节节败退。这样的场景在东门、南门、北门不断地上演。
宗正府,韩辛像其他参与谋反的大臣一样,望着冲天的火光脸上阴晴不定。成败在此一举,按照实力来说,自己这一方是稳操胜券了,但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是涌过不安的情绪。也许是谋反,在道义上总站不住脚跟。毕竟韩王然对自己也算不薄了,一向也是礼遇有加。但权力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第三个选择。作为一向谦虚的韩辛,又怎么会把死亡这份厚礼留给自己呢!
“宗正大人,这都一个时辰了,韩飞怎么还没有派人来报信?”司空季应问道。
众人当中,他最是不安。过去的一个时辰他来回走动,总是停不下来。众人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决定已下,后悔也来不及了。
“季司空你放心就是,韩飞是我自幼养大的,情同父子,他是不会出卖我的。许是李牧抵抗地太厉害,现在应该在清剿残余了吧!”韩辛安慰道。
就在众人心中的紧张稍事缓解的时候,宗正府上的管家急匆匆地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司马德带人杀过来了!”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司空、司农府燃起了熊熊大火,无形中证明了管家所言非虚!
“什么?怎么会这样!”宗正韩辛难以置信地吼道。司寇韩休、司空季应、太常公孙士、将作少府韩汶、司农李高也是听得目瞪口呆。
司马德不是病入膏肓养病在家吗?怎么会突然蹦出来和自己这一方做对呢!杜毅呢?既然杜毅没能阻止司马德,是不是说明司马德早就料到杜毅是自己这一伙的,再推的话是不是韩王然早就知道自己这群人要谋反?那去攻打王宫的韩飞还能有好下场吗?!
管家望了望后面,心急如焚地说道:“老爷!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事情明摆着!这都是韩然设下的圈套!圈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