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登时汗毛竖立.往后退了一步.看到他的轮廓隐约在黑暗中.翘着腿坐在棺材沿儿.腰间别着酒葫芦.怀里抱着剑.
两个人对视着.中间隔了黑暗空气.密不透风.
恍惚间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是初见的时候.他满不正经地斜唇笑.道:“阿澈啊.你醒了.”
然而此刻.等待她的.并不是他牵着她的手走出这个地方.而是她必须硬碰硬地再次和他对抗.才能逃出去.
阴暗处沒有一点光.也嗅不到他的气息.
他坐在那儿.语气随意.两个人好似面对面在促膝长谈:“连也修都能策反.你是怎么做到的.”
景澈噗笑一声.不屑道:“他可比你还蠢.我告诉他我有景澈的下落.只要他放我走.他便毫不犹豫地助我.”
百里风间目光上下三路将人盘剥了个干净.末了道:“真是拙劣的谎言……也修什么为人.你当我不知道.”
被戳穿了.景澈也不慌张.继续嘲笑道:“呵.这会倒是目光锐利脑袋清明了.可怎么之前被骗了这么多次.也都不见你发现.”
百里风间沒有理会她的讥笑.坚持追问道:“你究竟是如何骗也修的.”
景澈一脸诚恳又狡黠地道:“我告诉也修.我就是景澈.然后他信了.”
百里风间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那你可真是骗术高明.”
“你知道我跟他怎么说么.”眸子里光影流转.神情不明.嘴角勾起妖媚的弧度.像是藏着一个迷.
“说.”
“我告诉她.我走的那个晚上.整个云覃峰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我本來可以逃走的.却还傻得跑回去.问我那个无情的师父.可不可以不要娶那个女人.”景澈语气平静.还带点嘲讽.像是说着别人家的事.一点也无关自己.“后來.据说我杀了师父要娶的那个女人.一尸两命.可真是罪不可恕.但是我还是逃走了.背了一身罪名.噢.对了.我还割了一滴心头血让也修转交给我的师父.啧啧.那匕首插进心脏.再辗转出一滴血來.看着都触目惊心.可是我感觉不到一点痛.为什么.因为那年我的师父把我扔到幻火焚场里.烧得七魂只剩了四魂……”
她的目光越來越咄咄逼人.而话音渐渐弱下去.一双大手狠狠恰在玉颈上.他的怒意几乎不加掩饰.最后手却徐徐松了下去.不动声色地吐出几个字:“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景澈她可是个天真的丫头.给点甜头就什么都说了.”
“我倒小看你了.”他紧张的神情平静下來.方才她一番话.几乎是揪着他的心.险些当真以为红衣就是景澈了.
“小看我.”景澈反唇相讥.戴着面具肆无忌惮.“你看到过我么.”
景澈抬腿迈出棺材.冷不防被他按住.扳着人脸庞抬高.幽邃无底的眸子里映出银色面具.
端详片刻百里风间失笑.懒懒道:“说的倒也是.”
景澈同样笑.一边袖中剑已经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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