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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认真的摸索着戒指内壁,再一次确定上面的字母:lovewenyan······
这几个字是就像是一道惊雷,在她的心里炸开了,这枚戒指是她当年亲自挑选的,赖着文琰买的,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而现在,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里面会有这么一行字,她明明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会不会是文琰在她“去世”后,刻上去的,一想到这个,她内心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如果是文琰刻上去的,那么他小拇指上的那一枚上面是不是也刻着字,秦月心跳如雷,不敢想象如果那上面有字,会是什么······
她伸手摸了摸左胸口,那里面跳动的频率非常的快,几乎要跳出了胸膛,她平静了一下情绪,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上这枚戒指,然后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无声道:宝宝,爸爸在乎我们吗连?
没有人回答,她扯了扯唇角,然后轻轻躺在床上,抱着那枚戒指,合上了双眼,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就是文琰的面容,年轻的,成熟的,稳重的,温柔的,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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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漆黑一片,天气已经转凉,晚间的清风带着些湿淋淋的潮气,吹在脸上,有些冰冷,文琰就站在这一片夜幕下,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在吐出一口浊气,瞬间烟雾缭绕,将他笼罩,朦朦胧胧多了些寂寥,烟头上的火星随着他的动作一闪一闪的,发出橘红色的火光,许久,在火快要烧到手指呃时候,他轻轻一弹,将烟蒂扔到地上,然后抬脚,捻灭。
地上零零散散,已经有七八个烟头了,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眼神悠远的看着漆黑的夜幕,没有,冷冷清清,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他脸色一正,快速按了接听。
“有消息吗?”
“文总,你绝对想象不到他联系的是谁!”
那边的声音微微有些喘,他拧了拧眉头,垂了垂眸子,缓缓道,
“是谁?”
“你还记得你在国外一直纠缠夫人的那个白人漫画家吗?”
文琰脸色一变,沉吟一声,低缓道,
“你是说······马尔斯?”
“没错,就是他!”
那边的人神情有些激动,
“妈的,这小子隐藏太深了,兄弟们差点着了他的道!”
文琰心里沉了沉,没有说话,听着他的后续报道。
“文总,你还记得十多年前,霍伯特家族那件事吗?”
文琰神色一凛,沉声道,
“你查到了什么?”
“我不确定,但是这个马尔斯的催眠术,跟当年霍伯特家族发生的那件事有关,但是当年那个卡恩博士,早就已经销声匿迹近二十年,别说被霍伯特家族逼得像过街阴沟里的老鼠,就算不死,也不敢再现身,也不可能敢对别人泄露踪迹,更何况是教催眠术,所以,我并不确定这个马尔斯跟卡恩之间是什么关系。”
文琰认真的听着,眉头皱的紧紧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还有谁认识他。”
“这个我倒是又打听出来一个。”
“谁?”
“司敬堂。”
······
所有的一切就能串联起来了,看来他们出国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现在的司敬堂,根本不可能再有精力来做这些,所以,撇去成骄的的雇佣,如果这个马尔斯跟卡恩有关,那么他答应成骄的目的一定不单纯。
但是他又想不出更深层的原因,毕竟,谁能想到,现在看起来刚满三十的马尔斯,会是当年的卡恩博士呢,表观世界里,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这种整容技术,不过,霍伯特家族······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低声道,
“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霍伯特家族,我要跟他们谈一谈。”
“是。”
挂了电、话,文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忽明忽暗的火苗在他眼底跳动着,他不相信任何人,成骄的保证,从一开始,他就不信,他是个男人,成骄看着秦月的眼神,即使埋藏很深,他还是看得出来里面忽隐忽现的锋芒,那叫做——占有欲,雄性生物体内天生强大的情感,他看得很清楚,更清楚成骄是透过这具身体,再看秦月,他对这个叫成骄的男人,完全没有任何影响,根本不明白秦月什么时候招惹了这样一个人,这个人眼神中崩裂出来的光芒,和周身散发的气势,跟他不相上下,不,如果说,不是他可
tang以隐藏,这个男人,应该比他更加锋芒。
他眯了眯眼睛,有些恼恨自己的猫被人窥觊,在他心里,跟秦月之间的感情一直都不是问题,即使当年的那些错误,他也有自信将人逮回来,栓到身边,因为他知道,她心里爱的,只有他,但是现在,在得知秦月身上另一个灵魂苏醒后,他退却了,第一是因为,他对沈晴月不了解,第二是因为他怕亲眼看见她离开,他怕他所看到的秦月不过是她一直幻想出来的产物,他的秦月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深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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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秦振中的葬礼。
因着秦振中生前的遗愿,一切从简,所以没有惊动太多人,这场葬礼悄悄地在这天上午进行着,埋葬的地方,是当年秦家当年的祖坟。
葬礼上安安静静的,没有哭声,气氛却非常沉重,这天天上也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有一股悲怆在蔓延,赵子琪一身黑色的旗袍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听着牧师的祷告,文皓在她旁边给她打伞,雨水飘落在他的肩头,晕染开一片,脸上的神色很沉重,也很严肃,赵子琪眼眶有些发红,却没有哭,一切过眼烟云,已经不再计较当年谁是谁非。
文琰离他们有几步远,他神色淡淡的看着墓碑,没有什么表情,陈立也站在他旁边,很肃穆,也很萧瑟,牧师的声音轻轻地在空气上方旋绕,尘归尘······
司敬堂没有来,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个人似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秦振中的葬礼,他也没有参加,其实相比较文琰,司敬堂其实生活的更痛苦,从小在司连珍那种仇视的思想教育下,他整日整夜生活在父辈的恩怨里,他渴望成功,渴望被认可,却次次被司连珍拿着跟文琰做比较,他那么骄傲的自尊心,怎么可能容忍自己比文琰差,所以他比别人更加努力,活得更加压抑,直到因为司连珍的话,娶了秦月,他的世界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漠视,痛恨这份被摆弄的婚姻,无声的抗拒着这个试图进入他世界的女人,,直到后来,那颗冰冷的心开始被撼动,他才开始嫉恨这个叫文琰的男人,他从小生活在文琰的阴影下,娶的女人心里也是那个叫文琰的男人,他到底哪里不如他,嫉恨,与恼怒,让他来不及分析自己对秦月情感,酿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而现在,当他明白自己的存在竟然是这样一种意义,又怎么可能再出现,更可况,司连珍疯了,他的最后一丝压迫也没有了,他没有留下的意义了。
墓地上腾起淡淡的雾气,冰冰凉凉的,有些凄冷,赵子琪抬起头,低声道,
“阿琰,你还没有原谅他吗?”
文琰没说话,眼神微微动了动,许久,才淡淡道,
“人已经不在了,我恨有什么意义吗?”
赵子琪脸色有点抱歉,很久,才低声道,
“阿琰,你不想认他,没关系,我心里其实明白,但是当年的事,说不清谁对谁错,是我当年的疏忽,才造成那种局面,也忽视了对你的照顾,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其实你应该恨的是我。”
“子琪——”
文皓皱了皱眉,不赞同她这么说。
赵子琪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说话,又道,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父亲,我希望他能走的安心安心,他其实也不容易。”
文琰眸光闪了闪,唇瓣微微动了动,许久才缓缓道,
“我早就不恨了,没有意义了,因为恨,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了······”
赵子琪脸色微微白了白,轻声道,
“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不是她那么对那孩子说,他们也不会离婚吧,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文琰的事情,她不会再插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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