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醒来的时候已近是第三天的下午了,是村民们往九阳家送柴火时发现的。以前送柴来时九阳偶尔也会不在家,出去打打猎什么的,可是在这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还很少有彻夜不归的现象。
当第二天发现九阳依旧不在,而且凌易躺在床上怎么都喊不醒时,村民们才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当即就通知了村长。村长站在凌易的床前沉默了半天,告诫村民们不要再打扰他,然后又悠悠的走了。
中午凌易在村里一个被大家称为二哥的汉子家蹭了顿饭,当被二哥问及到九阳上哪去了,凌易却是突然像被揭了伤疤一样,没有好气的说道:死了。
二哥当即一惊,忙问道:怎么死的。
“被我打死的。”
“哎呀呀,啧啧??????”二哥慢慢的将头伸进凌易,上上下下的盯着他打量了一圈,嘴里不停的啧啧有声。
“你不信?”凌易手里不停夹着菜,任二哥看了个够。
“信”二哥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喷了凌易满脸的唾沫星子。
知道眼前这汉子并不是因为什么排行第二才被称为二哥的,完全是因为经常犯二,才被村里人送此雅号,不过现在吃人嘴短,凌易默默的伸手擦了擦脸,继续无声的低头吃着。
九阳神神秘秘的走了,离村里采买队伍出山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凌易左右无事也就延续起九阳的老本行,每日帮着村民劈柴,然后再到二哥家混饭吃。不过通过九阳临走前的那一番折磨,再对上当时九阳所说的五阶混成门徒的种种,凌易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又进阶了,现在俨然已经是六阶混成门徒了。
闲下来的时候更是不停的修习着诫子书,甚至颇有几分疯狂的味道。不知道是对于九阳口中那神秘修士世界的向往,还是心中不甘再如前世那般被命运摆布的执念。
时间过的很快,离开前凌易先是去和村长道了个别,然后痛痛快快的和二哥痛饮了一场,不知道是不是实在承受不住二哥一如既往犯二的语言,还是小酒偏高,临行前的晚上二哥的屋子里不断的传出杀猪般的嚎叫。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凌易就跟着采买的队伍出了村子,翻过一个山头,看着山下远处此时在晨霭中若隐若现的村庄,凌易深深的鞠了一躬,这里埋葬了一个过去。
采买的队伍有七个人,领头的凌易也认识,叫做守生,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汉子,路上闲聊的时候凌易才知道,其实本来是有八个人,可因为二哥昨天晚上喝多之后跌了个鼻青眼肿,今天才没有跟着来。
凌易听着暗暗咋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采买队伍一人一个独轮的手推车,平时收集的山货堆的高高的,走的很快,除了中午吃干粮的时候停了一会,其余的时间一刻也没有闲着。可即便这样,当到达他们所谓的莫干镇的时候也已经是月上枝头了。
镇子不大,到了晚上也是冷冷清清,守生带着大伙进了镇子很是熟悉的拐了几个弯子之后来到一家客栈门前,车子还没有停稳,就听到屋子里面传出了热情的吆喝声:“哟!这不是守生嘛,我就算着你这几天该来了。”
说着,从客栈里走出了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满脸的肥肉堆积的根本看不到眼睛。守生看着胖子出来也是笑着打诨到:“你可是越来越胖了,这才俩月不见,连你的眼睛都看不到了。”说罢,一众汉子也是跟着大笑了起来,显然跟眼前这胖子很是熟络。
“这是跟你们一起的?”胖子和众人玩笑了几声,突然发现凌易站在这样的队列里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其实胖子本就是村子里出来的人,早些年跟着镇子的师傅学做菜,没想到这一来而去竟然和东家的独女好上了,东家眼看小伙子机灵勤快,而且自己又是独女,也就招为上门女婿留着养老送终,只是没想到当初机灵活泼的小子现在竟是吃成了这幅摸样。
在村里生活了十几年,而且这每年还都要回去一趟看望母亲,自然是对村里的情况一清二楚,眼看凌易一副生面孔却跟着村里的采买队伍,当即就好奇了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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