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宿峰上,此时与红妆会小阁楼遥想对望的一处大厅里,王奎依旧如死猪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旁的张冲佝偻着腰身,完全不敢直视坐着的三位年轻人。
这次教训新人本来就是他与王奎的擅自主张,如果是个软柿子捏了就捏了,可搞成了如今这般模样,难免有些难以启齿。
“我说你俩是不是有病啊,峰战排名不说,单单论修为,凌易和李天霸俱都是法身巅峰。而且一个峰战第一,一个玄黄圣体,你俩能活着回来都算是奇迹了。”坐在下首的是一位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名为乔阳,英俊的面容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轻佻。
“我管他什么峰战第一,什么玄黄圣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小的们做的不对,自然有我们管教,一上辰宿峰就下手,明显没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老二叫田丰,是个比王奎还要凶猛,还要魁梧的汉子,眼如铜铃,鼻似酒糟,满脸的络腮胡子。
“大哥,我认为这次二哥说的不错,辰宿峰上有辰宿峰的规矩,不能让这两个家伙坏了咱的名头。”乔阳说着嫌恶的摆了摆手,示意张冲将王奎给拖下去。
坐在正中便是如今辰宿峰的三代男弟子中的领袖,太子。别以为只是个名字,他名叫朱友喜,本是凡间界实实在在的一朝太子,只是因为沉迷修道,无心国事,才最终走上了修者的道路。
太子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一下子来了六位法身巅峰,显然辰宿峰上的风向已经变了,如今堂内常任长老席位岌岌可危,万历老祖显然是准备有大动作了。这个时候,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这么一说,田丰立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嚷嚷道:“大哥,你是不是怕了,你放心,这事我来办,绝对不拖累兄弟两个。再说了,这手下人让人给打了,如果咱们兄弟连个屁都不放一个,以后还怎么带人。这人心不就散了吗?”
太子眉头一皱,可是又缓缓的舒展了开来,依旧心平气和的说道:“不是怕,而是不想被人当做出头鸟给打了。被红妆会压了这么多年,如今她们都没动,我们更没有动的理由。”
乔阳是个心思活络的人,经太子一说,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凌易与李天霸如果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就肯定是有所依仗。冒冒然跳进去,说不定就是深不见底的坑。说道:“大哥说的有道理,此时还得从长计议。”
“哎!我说你到底是站哪边的?怎么跟个墙头草样,一会倒这边,一会倒那边的。”田丰虎目一瞪,随即一踢脚下的椅子,悻冲冲的走了。
待得田丰出了大厅,太子的脸色才一点点的阴沉下来。这个曾经患难与共的老二,一点点的露出自己嚣张的獠牙,这一切他都是安静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大哥,二哥这……”
乔阳话刚出口就被太子举手给拦下了,说道:“别说了,一切我都明白,或许这是个机会也说不定。”
乔阳吐了吐舌头,说实话,他都没明白太子口中的机会到底什么。五大三粗,恨不得张口就能吃人的田丰他不怕,却对自家始终不温不火的大哥打心眼中犯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受着皇家权术的熏陶,这么多年来在,太子每每总是算计在先。他亲眼见证过太子是如何布局的巧妙,又如何完美收网。这绝对是一个能不知不觉置你于死地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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