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夜中迫近易城府北门的,其实只是一支天yīn部落的游哨骑兵。
天宁城大战后,北梁和天yīn的主力动作没有那么快,但是北人善马,尤其是天yīn部落的战士,在风雪天气行军简直是家常便饭。而且北方的修炼宗门全力支持这次南侵,一支游哨部队,只要带上一个引气期的修炼者,就算战力增加的有限,可是修炼者随身的纳物符就可以解决一殷时间内的补给问题。
加上人少马少,就地掠夺也可以获得足够的食物。
这支数百人的天yīn骑兵没赶上天宁城之战,被派到外围侦查,他们在洗劫了几个乡镇后,一直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被大陈的繁华迷乱了眼睛,索xìng决定一直向南穿插,要找一座像样的大城过过瘾。
易城府的规模足以满足他们的要求,兴奋的天yīn骑兵不假思索地在北门策马叫嚣,让守城者打开城门投降,否则就要杀进去屠城。
天宁城的陷落让易城知府和城守早已丧胆,一直打着敌人一来就投降的主意。虽然见来的人不多,易城府中正规军就有数万,驱逐这股敌兵不难。可是驱逐之后呢?引来敌人大军报复,到时候不还是要投降。
于是在知府的命令下,连夜北门大开,像迎接贵宾一样把天yīn骑兵请了进来。
这些天yīn蛮兵也大胆,浑然不想想如果城门内有埋伏,自己这几百号人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打马蜂拥进城。
没想到更让投降的官员们认定他们有恃无恐,后面肯定有大军随行。
蛮兵在北门叫城,因为风雪,除了守卫城池的士兵,城中的百姓都没有察觉。杨云有着听风神通,发觉异常后潜行过来查看,这时得到消息满城官员已经决定投降,并布置人去开城门。
被叫醒的三皇子李慕河听杨云说完情况,恨得冲着桌脚一顿乱踢。
“这些乱臣贼子,世受皇恩,不但不思回报,竟然连一箭都不shè就投降了。要是我、要是我一一”他要是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好了,趁着现在城里还没乱,我们快走。”杨云催促道,城中也有修炼者的存在,那支天yīn骑兵里似乎也有几个九幽宗的引气期弟子。杨云虽然不怕他们,但是现在没有了月影梭,自己又带着两个拖油瓶,还是早点避开为妙。
就在杨云带着两个人离开酒楼的时候,易城府南门洞开,一支大军正像洪水一样涌入。
这支军队却是来自山越的援兵。
山越在吴国西南,同为大陈属国,也派出了一支jīng锐兵马应援。
不过山越没有出海口,走得是陆路,加上开始的一半路程都是山路,因此援兵刚刚开拔到附近,就得到了天宁城陷落的消息。
带军的是山越骁将冯仲,山越国势不富,加上从国内运送不便,出兵的军粮补给都是由大陈负责。
天宁城失陷,陈帝殉国的消息传来后,负责为山越援兵准备补给的大陈官员顿时作鸟兽散,山越的这支军队陷入了缺粮的危险。
冯仲索xìng指挥军队来到易城府,想从这座城池获得一些补给。
不料军队刚刚行到城边,护城河的吊桥就放了下来,城门也打开,让原来还想了一番说辞的冯仲瞠目结舌。
派一支部队先行人城,把城门官带来一问才知道,原来对方锚把自己这边当威了天yīn大军。
南城门守军在夜中一团混乱,只知道天yīn大军已至,北门已经开了城门,这边见有军队过来,稀里糊涂地也开了门。
冯仲听到天yīn大军已经在北门进城,脸上yīn晴不定,有骑虎难下的感觉。
是杀进城去和天yīn军队作战,还是转头回师?自己的部队已经缺粮了,如果撤走的话,让天yīn军队在易城府站住脚,以此为根据地追击自己,有全军崩溃的危险。可是要战的话,敌人的实力完全不清楚,一样没有胜算。
下属都看着冯仲,等待他的决定。
把心一横,先前得到的消息北军离这里还远,入城的是一支偏师的可能xìng居大,就搏上一把吧。
“弟兄们,我们千里迢迢来大陈,就是为了和北兵作战的,如今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把天yīn人打退,大家个个都有战功!”冯仲大声开口说道,“还有,此城既然已经降了北兵,就不是我们的盟友了,打胜之后城中官员府邸的财物都归将士们所有。
此言一出,从上到下人人振奋。
当下分出数路人马沿着城内主大街推进,另外分出jīng锐沿着城墙赶去控制其他的城门。
天yīn骑兵先入城,此时城中的百姓终于发现不对,不过天yīn骑兵人少,而且一进城就被请到知府衙门去招待,还没有引起大乱。等山越的七八万大军一拥而入时,易城府顿时乱成了一锅热粥。
山越士兵原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结果很快发现天yīn人不过区区数百,而城中原本的数万守军早已丧失了斗志,几乎和任人宰割的羔羊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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