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宋小朋友知道叔叔婶婶要出门,缠着要一起去。带上他,林子增和严颜倒是无所谓,只是林母不肯放行。她的宝贝疙瘩,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当然得和她呆在一起!
林宇宋小朋友一张好看的小脸皱成了包子,闷闷不乐:跟奶奶呆在一起,哪有跟叔叔婶婶一起好玩啊!
林子增没办法,只能好声好气的安慰他:“小宇,你乖乖在家,叔叔答应你,明年这个时候,让你婶婶给你生一个弟弟,陪你玩。”
弟弟?林宇宋小朋友沮丧的表情亮了起来:“真的?”作为家中的独孙,他盼弟弟已经盼了好多年了。
林子增一脸肯定的点点头:“真的!叔叔保证!”童叟无欺的模样。
严颜听见他们的对话,默默的囧:这种事能保证的么?
林宇宋小朋友高高兴兴的放行了。上了车,严颜白了一眼林子增:“你干嘛跟小宇保证那个呀!这种事能保证的么!”
林子增开着车,侧头给她一个笑脸:“怎么不能保证?以后我努力一点就行了。”一本正经的模样,严颜汗,很想回他一句:其实你已经够努力的了!
严父严母早已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等着了。严颜看到爸爸妈妈,飞奔了过去。抱着妈妈撒娇:“妈,我可想你了!”
严母摸着女儿的脸,打量着:“颜颜啊,你瘦了。”满心满眼的心疼。
流产再加上心情郁闷,所以,严颜是清减了许多。她笑开,安抚妈妈:“健康就好了,胖了反倒毛病多。”说着,又伸出手,抱了抱严父:“爸,我也想你!”
严父慈爱的拍拍她的肩膀:“进屋去吧。”
林子增锁好车,提上礼物也跟着进了屋。
进了屋,严颜顿时有种回到主场的感觉。这里才是她的家啊,虽然没有林家来得宽敞考究,可是温馨自在,她不用小心翼翼,生怕惹谁不高兴。
林子增看着回到这里,整个人都生动起来的严颜,满意的想:果然带她回家是最好的决定。
吃饭的时候,严颜胃口都好了很多,吃了两大碗饭,还喝了一大碗汤,直呼吃撑了。林子增点她小脑袋,小小的埋怨:“颜颜,你这样,爸爸妈妈会以为我平时虐待你了呢!”
严颜呵呵笑着讨好他:“我这不是见到我爸妈高兴么!”
林子增白她一眼,纠正道:“是咱爸妈!”
严颜从善如流:“呵呵,对,是咱爸妈!”
严父严母见女儿女婿有爱的互动,欣慰的笑开。
当晚,严颜陪严母聊天看电视,林子增陪严父下棋。这个家很久没这样热闹过了,老两口很高兴。
严母抓着女儿的手,询问:“孩子没了,你婆婆不会对你有意见吧?”
严颜给母亲一个宽慰的笑:“不会,她们对我都很好。”不想让母亲担心,于是严颜撒了个慌。
严母拍拍她的手:“那就好!你也要懂事些,嫁到别人家,不比自己家里,可以由着自己性子来。婆婆再疼你,容你,那也比不上妈妈。所以凡事要有分寸。”
严颜把头窝进母亲怀里:“嗯,妈,我知道。”呼吸着妈妈身上熟悉的让人觉得安定的味道,严颜心里突然有点想哭。
身为女孩,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处于弱势的。因为她终于一天,必须离开她从小就熟悉的环境,离开宠溺她的父母,去努力融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家,讨好一些可能根本就不喜欢她的新的家人。她不得不收起往日所有的任性,努力做一个别人满意的知书达理的女人,从此失掉了最初的本真。
严颜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房间里的一切还是她未出嫁时候的样子。一事一物,都一尘不染。显然,妈妈一直在替她收拾着这里。
想到这里,严颜突然鼻子有些发酸。这个承载了她成长过程的地方,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妈妈每次收拾这里的时候,该是怀着怎样的想念?妈妈一直帮她保留着这里,是想让她明白,不管她在哪里,离家多远,这里永远都会有属于她的一方空间。
林子增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了。坐着床沿,用撒娇的语气叫她:“老婆,过来帮我吹头发。”
严颜回过神,从书桌的柜子里找到吹风筒,认命的帮他吹起了头发。
呼呼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响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林子增感受着老婆温柔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陶醉当中。而严颜正在想什么时候回A市。她舍不得离开爸爸妈妈,而且那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林家,严颜根本不想回去。
头顶上的热风好似一直都在吹着同一处头皮,林子增有点不舒服了,抬头看严颜,发现她正走神。
林子增坐在床沿,比站着的严颜低半个头,于是,他伸出手,抱着她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胸口,瓮声瓮气的问道:“老婆,你在想什么?跟我在一起竟然还走神!”隐约委屈的声音。
严颜回过神来,手上帮他吹头发的动作没有停,好一会儿,才用沮丧的语气答道:“我在想什么时候回A市。”
林子增轻轻抚着她的背:“舍不得离开爸爸妈妈?”
“嗯~”严颜点点头,很是郁卒。
“那我们多呆几天再回去。”林子增好生安慰着。
“可是,总归是要回去的。”语气无奈又认命。
“我答应你,会多点带你回家看爸爸妈妈,这样好不好?”林子增哄孩子似的柔声哄着她。
“嗯,只能这样了。”严颜在遗憾中,结束了帮林子增吹头发的工作,把吹风筒放回抽屉。刚直起腰,身后就圈过来一双修长有力的臂膀,她一下子落入林子增精壮的胸膛。
有源源的热意从身后与她相贴的胸膛传来,他热热的气息扑进她的耳朵:“颜颜,现在我要努力兑现对小宇的保证了。”低低的嗓音,性感蛊惑,严颜不由得轻轻战栗。他的薄唇贴上她耳后敏感的肌肤,圈着她的双臂渐渐收紧,手掌四处游移。
狭小的房间里,温度一下上升了的几度。窗外是瑟瑟的寒意,而室内的两人身上却沁出了薄薄的汗。你进我退间,迸发的热情,像最绚丽的烟花,刹那即是永恒。激情退去以后,林子增抱着严颜沉稳睡去,寒冷的冬夜,小房间里一片暖意融融。
在家里呆了几天,在这段时间里,严颜抽空参加了高中同学聚会,见到了很多老同学。
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当爸爸或是妈妈了,携家带口而来,严颜是一个人去的。林子增曾是这些人的老师,如果知道她嫁给了曾经的老师,大概又是会有n个版本的揣测。而严颜并不希望年少时那段纯纯的爱幕被扭曲抹黑,所以,除了几个死党,其他人并不知道她嫁的人是林子增。
在这次聚会上,严颜看到了高中时写情书给林子增的那个女生。她已做了母亲,带着一个约莫4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紧紧巴着妈妈的大腿,虎头虎脑的模样,甚是可爱。而那个女生早已褪去当年的叛逆,眉眼里有股尘埃落定的安宁。多数的时候,她的目光只在自己孩子身上,眼里是自然流露的慈爱。
严颜不由得扬起嘴角:谁不曾年少轻狂,现在,长大成熟了,一切尘埃落定,或许她早就已经不记得年少时做的傻事了。少年心事,有几人得偿所愿。但生活总归是宽容的,它总会赐予我们继续走下去的目标和新的希望,这也许又是一段新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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