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远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宿舍,刚上楼就看到正在走廊上踱步的霍素云。
他疑惑的叫了一声:“霍老师?”
霍素云见到他,眼睛一亮,小跑几步来到季明远面前:“季老师,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没?”
许是觉得自己的问话过于亲昵,霍素云脸上一红,掩饰尴尬的拨了拨头发,“呃,我只是随便问问。”
季明远接触的女人不多,加上霍素云在他眼中就是个好老师,跟自己师父一类人,根本没察觉到对方的话里有多暧昧。不过霍素云会来这里找他,季明远倒是觉得挺疑惑的:“霍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霍素云看着眼前人完全不解风情的样子,心中又羞又恼,真是个木头桩子,这么明显的暗示都看不出来么!
霍素云已经二十六岁了,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这倒不是因为她条件不好,相反,追她的人很多,但是霍素云一直没找到来电的,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季明远的出现。
霍素云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如果真要描述起来,大概就是霍素云这个人形路由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wifi密码,其中滋味,不可言喻。
手指无意识的捏了捏裙摆,霍素云暗暗地给自己打气,对季明远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是这样的,明天是孙成才的哀悼会,我们身为他的科任老师,学校安排咱们两作为代表去参加。”
季明远说:“据我所知,这应该是一起恶性凶杀案,凶手还没有抓住,孙成才的遗体应该还在警局吧?”
霍素云解释说:“是这样没错,这次哀悼会也就是走个形式,等孙成才的遗体被领回来之后,孙家应该还会办一个家族内部的小型葬礼。”
季明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一阵晚风吹来,走廊边上的大枫树叶子被吹得哗哗作响,霍素云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被冷出来的鸡皮疙瘩。
季明远侧目:“霍老师,你怎么穿这么少?”
霍素云嘴角一抽,她能说她是故意的吗?为了倒追季明远,她霍素云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了!不过虽然早就冷得发抖,霍素云还是咬着牙硬撑道:“没事儿,我身体好。”
季明远一针见血的拆穿她:“你声音都冷得发抖了。”
“……”霍素云恼羞成怒,恢复本性:“那你还不快点让我进去?!”
这时,季明远才想起自己一直忘了邀请对方进屋,把对方留在门外面说话,实在是太不礼貌了。他连忙掏出钥匙开门,十分不好意思:“你看我,光顾着和你说话了,快进屋吧。”
霍素云如愿以偿的打入男神的居所,心里顿时壮志凌云,燃起熊熊烈火,连冷都不冷了。她好奇的左右瞧了瞧,最后忍不住皱眉:“你这东西怎么这么少啊?冷清的都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季明远的房间类似于学生宿舍,单人间配厕所,里面就一套桌椅,一张木板床。现在的房间还跟刚分给他的时候差不多,他也没想过会请人来做客,就连表面功夫都没有做,如今床板上就一床学校分的军用被,连被套都没有套。
霍素云看了看光秃秃的木板床,狐疑的看着季明远:“明远,你不住这吧?怎么连棉絮都没有垫?”
季明远没有在乎她称呼上的改变,背对着霍素云变出一个电开水壶和两只被子,去厕所里接了一壶自来水,插上开水壶的电源。接着十分平静的回答霍素云:“我从小就睡木板床,我妈说,这样长得直。”
霍素云没有注意到他从哪拿出来的开水壶,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季明远的背影,自顾自的嘟囔道:“确实挺直的……但也不能连床单也不铺啊,睡上去被木屑刺到怎么办?”
说着自顾自的拿起同被子堆在一起的床单和棉絮,仔仔细细的帮霍素云铺起了床。
季明远站在一旁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也不说话。他平时就只是盘腿在这张床上打坐修炼而已,有没有床单都无所谓。但如今看着眼前的女人为自己忙活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熨贴,暖洋洋的,就像看到了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的母亲。
等铺好床,霍素云理了理头上的碎发,目光一瞥就看到旁边安分站着的季明远。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几岁大小的小朋友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铺床,然后身为母亲的她再慈祥的哄着小朋友“宝宝乖,睡觉觉。”
……
霍素云甩了甩头,意图把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到爪哇国去。
“霍老师?”
霍素云对上季明远茫然的眼神,眼前似乎出现了对方一脸天真的看她:“麻麻?”
霍素云眼皮子抽了抽:“既然不是工作时间,你就叫我名字吧,叫霍老师,听起来怪生疏的。”
季明远没有意见,水刚好烧开,季明远拿出一点李华送给他的茶叶泡上,端给霍素云:“你试试,小心烫。”
霍素云端在手里,摩擦着杯柄,眼神飘忽的看着地面,耳尖有些泛红:“明远,你有女朋友吗?”
季明远正专注于吹冷手里的茶水,闻言道:“没有。”
霍素云又问:“那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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