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来,还得兴修水利,保百姓安康,才是好官。”
“有点意思,继续说。”
林贞摇头道:“具体我也不知了。”说着腼腆一笑,“我可不会做官儿。”
“你可会做生意?”
“这个真不会,我就会算点子小账。我爹还来不及教我,倒是想教来,可惜没机会。”
魏文明略有些遗憾:“做官,官油子无数,书呆子也无数。豫章有些呆气,那媚上欺下之事他不会。做书呆子官,只好叫老吏架空,做个佛爷儿。无事七品上熬着,有事便是顶缸儿的。你们得想想,除了做圆滑之人,还有甚出路?要不只好做翰林、做御史。依我说也无甚不好,横竖丫头有钱,官商勾、啊不,合作多好啊!可我徒儿是呆子!唉!”
孟豫章脸一红:“还没考上哩,考上再说吧。何况不是有师父的秘计么?”
魏文明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看不上么?”
“养家糊口,有甚看不上的?”
魏文明啐了一口:“那年不知谁哭来着?”
孟豫章脸一红,低头不说话了。
魏娘子和林贞不知二人打甚哑谜,也不好当面问,只做不知,径自闲聊。因方才有个插曲,一顿饭吃的略有些沉闷。
饭毕,孟豫章起身告辞。他在魏家也有住所,只是还在新婚,不好住别人家的。魏文明并不留人,只嘱咐道:“休管闲事,好好念书!”
孟豫章应诺,带着林贞回了。此时街上人多,孟豫章在车里悄悄对林贞道:“回去在与你细说。”
夫妻二人回到家中,先去上房请安。谁料上房正在说得热火朝天,林贞欲问,三奶奶已先道:“哎呀,四弟妹才回来?可听见新闻没有?”
孟豫章略略皱眉。林贞摇头道:“这两日忙碌,并不曾听见甚么新闻。”
三奶奶幸灾乐祸的道:“太子叫参了!”
“唉!?太子!?”
“不多时你便能看见了!黄河决堤,灾民无数,已往京城逃难了!”三奶奶故意卖个关子,“你道为何要寻太子的不是?原是去岁修缮河堤,太子力荐母家的一亲戚。如今决了堤,那人自是要问斩,太子也惹了一身的腥。”说完一撇嘴,那样小家子气的母子,也配做太子!
孟豫章正色道:“皇家的事,非臣等可议论。三嫂且放着吧。”
太夫人摇头道:“四处早说开了。咱们在自家说说无妨。你在外头,不拘甚鲁王桂王,一概恭敬便是。太子年幼,偶或叫小人糊弄了,也是有的。太子仁善,陛下看在眼里呢!”
这是不要卷入储位之争的告诫了!孟豫章应了,低头苦笑:他们家这样子,谁拉拢来?勋贵若拧成一股绳,倒能一博。可惜承平公府外无重臣内无宠妃,便是想要个拥立之功都不能,操这份心作甚?因上房满屋女眷,孟豫章不好多坐,把林贞留下,自个倒先回房了。
林贞坐着继续听着闲话。三奶奶娘家有一个庄妃,生了大公主和五皇子的。大公主年长,然女孩儿不中用。五皇子是男丁,又在年纪上吃亏。庄妃倒是恨不能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可如今对手先是母族平庸的皇太子!太子以外的皇子,母族皆是出身勋贵,团结起来势力亦十分可观。本来勋贵便联络有亲,文臣权臣又不爱拿女儿做妾——与皇家做妾还不如与同僚联姻,名声也更好听些。两厢一对比,皇后便叫衬的一身村气。勋贵们代代联姻,几位皇子便不同父,都可互称几句表兄表舅。见太子一系有了缺口,不趁机咬几口,都对不起皇子这两个字!林贞成亲这几日,朝堂已是唱了好几出大戏了!
林贞往日并不关注皇家闲话,今日才得一听。寿宁伯是杀父仇人,如今还未见偿命,林贞乐的太子系更倒霉一些!想到此处,心里奇异的高兴了三分,报应啊!顶好叫太子落马下来,她才有机会把已贬为庶民的寿宁伯再坑一把!否则只要太子在位,那家人无爵胜有爵,过的几年,没准还能把爵位升回去!那才是气煞人也!
不可掺和储位之争,还不许背地里幸灾乐祸么?林贞嘴角微微勾起,我等着看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在湖南期间,本来想去崀山玩,结果一直下雨。
最后去了韶山,毛爹爹果然是富农,分成分的时候没啥说头,因为我又去了花明楼,→_→,*才是真土豪啊啊!那房子修的很好,舂米的舂池都有仨,可见有多少长工哟。而且描金镂花架子床,那是奢侈品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