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难不成阿波罗并不那么的爱我了?阿瑞斯想,心里颇不是滋味。他回忆着前几天自己的无功而返,觉得找出了根源。看来是嫌弃我没用了,一点儿小事都干不好。而且,他还不知道那,我昨天还给彻底的搞砸了。
他心里一团乱麻,本就不太宽敞的脑容量被占了个罄尽;他倒是想再思考思考对策,但是形式不允许了。要开战了这是。两边都是他的子民,死了那一边都要难受的。不是说伤心,而是不方便。要不是没人伺候,要不就是没人看门了。都是损失啊。
要是出言阻止的话,那还不被阿波罗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晕菜么?自己是在哄骗他么?这样的话,让阿波罗怎么想我。阿瑞斯翻来覆去的思量,就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同时,他暗暗祈祷,希望阿波罗上前阻止,或者怎么样的就不打了。可惜,宙斯最近没在家,对儿子的求助没有回应。
“唉,对了!”阿瑞斯惊叹一声,想出了个自认为不错的主意。
这时候,十二个卫兵已经排好了队列,两排六列;他们左手持着统一的包铁皮木盾,上至胸膛下至膝盖,遮盖严密的著名重盾;左手高举半人长的青铜标枪。准备发起他们的第一波攻击,或许说,是唯一的一波攻击,投掷长矛。
伴随着沉重的落地声,第一排的卫士大盾落地,并排组合完整,犹如一条坚固的堤坝,把敌人阻隔开外。后一排的动作整齐划一,右腿后退一步,身体重心倾倒,肌肉绷紧,在下一步,便是投掷凶器的时机。
而对面那些受死着,只能是如此形容他们的。因为,这些青春的神仆们既没有躲藏,也没有手握武器抗争。只是淡然的站立着,从容的面对着他们的狩猎者。
阿波罗早早移到了一遍,退出了卫士攻击的范围。他不关注那里,眼睛只注视着阿瑞斯栖身的车厢,一眼也不错开。
卫队长的耐心已尽,开始发布指令。
“准备……”卫士们蓄力。
“发……”
只等话音一落,蓄势待发的卫士们便要发力杀敌。但是,同一时刻,
“嗯~~~”
突然传出了一声雄壮的娇喘;这突如其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一出,不但让队长的指令戛然而止,卫士们也浑身一抖,力不从心无以为继;脚腕扭伤栽倒在地的,武器脱手扎着前面弟兄的,咬着舌头喷一脸血的比比皆是。眨眼见,这一队威武的斯巴达战士眼看着是不中用了。
阿波罗也猛咳一声,他与其说是惊到了,不如说的吓的,让一口吐沫给噎住了。
但是别看四周众人是情况百出,丑态各异。实际上,在大理石台面上的诸位,个个安静的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由,谁也没有出声。
阿波罗当然是呛到说不话,但是阿瑞斯不知道啊。他还躺在战车的后座上,什么也看不到。不是说他还在装蒜,他是真的起不来。判断不了具体的情况,他想,大家怎么没有动静呢?也不来查看我,难不成是还没有听到?
实际上,在他发出那声与柔弱的音调极不相称的宏大的声音前,他也试探地的叫了几声,可惜没人注意。连阿波罗也是。战神大人那不太熟练的美人苏醒的嘤咛声,被挥斥方遒的卫队长和他的属下们演练的声音完全遮盖了。乃至后来,他们才毫无准备的经受了忍无可忍,奋力一搏的阿瑞斯的全力出击。
还没听见?好办。阿瑞斯暗自点头,牟足了劲又喊出一句,“嗯~……”
“够了!”阿波罗高声喝止道。
阿瑞斯头声一出,在场众人一听,便已各自暗中咬牙。幸亏光明神也不堪受刑,又终于倒腾好了那几两口水,说出来大家一致想说的话。
“你们!去给他抬回来。”阿波罗手指遥指,卫士们商量的一下,才从已经不中用的小队里挑出两个手脚麻利的,小跑着去接战神大人了。快着点吧,不然大人心情不好,又要拿大家伙开涮了。
不一会儿,阿瑞斯被一人背在身后,一人扶着腰胯的就来到了阿波罗的面前。他神情萎靡,眼皮也耷拉着只留出了一条小缝,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浓重的棕眼球。
“阿波罗,”阿瑞斯说话了,同时气若游丝的吐着气,任谁也不相信前面中气十足的娇喘是他的杰作,“我怎么了这是?好难受啊。”
“是么?很难受啊?亲爱的。”阿波罗眉梢紧皱,碧绿色的眼眸满含心痛;他白皙双手捧起了战神虚弱的小脸,言语中的担忧浓郁的简直要流淌下来,“别担心,你一会儿会更难受。”
说完,他手一松,任阿瑞斯咕咚一声落下,下巴磕到青铜肩甲上。
“带他进去。”他说道,声音冷硬的像剑又像冰。